虽然贺宁西要当西坛的院长远远不够格,可是院长和法人代表对外负责,其他股东没有很好的人选聘任,料定贺宁西也绝对不会同意,戴嘉辰经过锻炼还算能干,和副院长们配合的也不错,现在和贺宁西权力相当,其实可以竞争一番,但他凡事不外露,别人也琢磨不透他想当还是不想当这个院长。
傍晚时分,贺宁西上完班回到家里,保姆从卧室出来:“宁西回来了,吃过晚饭吗?”
贺宁西边脱外套边道:“哦,吃过了,阿姨您进屋休息,没什么事儿。”
保姆双手交握着,突然发问:“宁西,你是不是要当医院的院长了。”
贺宁西顿了顿,终于脱下衣服挂起来:“嗯,不出意外应该是。”
保姆长出一口气:“好啊,算是完成你爸爸生前的心愿了,他就担心你和医院,现在你好好的当了院长,我想他一定很高兴。”
贺宁西抿了抿嘴:“您坐。”顺手扯张纸巾递给她,“您坐,别难受。”
保姆来家里工作的时间很长,并且家里经常很空,并不忙,和家里人也比较有感情,她又说:“他的房间我还是坚持每天打扫,也换洗衣柜里的衣服,把他的东西都放的好好的,柜子也全部擦干净,他不让我碰的,我也只是擦擦表面,他喜欢屋里干净整洁。”
贺宁西本来也陷入悲伤情绪,这会儿忍不住抬起眼皮:“他不让你碰的。”
保姆点点头:“嗯,衣柜最靠墙的一组他不让碰,我也从来没有打开过。不过他现在人都没了,那是你的,你可以看看,兴许是贵重物品吧。”
贺宁西闪过丝疑惑:“哦,好。”
贺云阳又不收集什么,也不摆弄古玩字画,他想不出来什么是他眼里的贵重物品。
晚上洗完澡,贺宁西终于忍不住好奇,推门而入,到衣柜前拉开最后一组,只放了个带电子密码锁的保险柜,密码多达八位。他尝试着输入了贺云阳的生日,自己母亲的生祭日,自己的生日,均不对。
贺宁西思忖片刻,带着丝好奇输入戴嘉辰的生日,也不对。
贺宁西只得合上保险柜,打算日后有灵感了再开。
今天轮到戴嘉辰值班,他正在座位上看材料,突然一个护士进来:“戴医生,不好了,有病人家属把彭主任堵了。”
戴嘉辰站起来,跟随她往外面走:“哪个床的?”
护士道:“九床,上次会诊过的那个。”
戴嘉辰顿感焦头烂额,这个九床也是奇怪了,又拖近半个月,他不见好转。
几个护士竭力阻拦家属,彭主任被逼退至墙角,戴嘉辰上去道:“您是张至斌家属?这个情况我们主任不是很清楚,我跟您慢慢说,您跟我过来。药?药我们用的是很好的药……”
药,戴嘉辰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但都很碎片,他不能确定它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几轮劝和调解,家属终于被暂时安抚住了,彭主任也走了,戴嘉辰独自坐在办公室,把九床十六床用的药仔细比对,再到药房确认,发现它们都是甫善出的。甫善这个公司他都没有耳闻,如果进这样公司的药品,他定会留心特意问。
戴嘉辰又让药房把所有甫善的药拿来看一看,不多,就五种,其中苯妥英钠赫然在列。
戴嘉辰回到科里,预感不好,给刘博东打电话。
刘博东那边倒是马上接了:“怎么了,戴医生?”
戴嘉辰道:“在哪儿?”
刘博东嘿嘿尴尬笑,戴嘉辰瞬间懂了,转而道:
“从……。”他思忖两秒,“从今年年初到现在,咱们批过的申购单呢?你明天拿给我看看。”
刘博东问:“怎么了?”
戴嘉辰说:“没怎么,我就是想看看。”
刘博东道:“那行,明天我拿给你。”
挂掉这个电话,戴嘉辰终于靠在椅背上,放松了神经,不由自主地琢磨起贺宁西在干嘛,想给他打电话,不是有人说亲人间有心灵感应吗,戴嘉辰低头,死盯桌上的手机,低声喃喃道:“贺宁西,我心里这会儿在想什么,你没点儿心灵感应吗?”
那电话如一块石头,丝毫未动,全无反应,戴嘉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发傻,笑出了声。
第二天早上,贺宁西查房去了,戴嘉辰左等右等不见刘博东,自己找他去,刘博东正好放申购单的文件夹找出来,递给戴嘉辰,戴嘉辰仔细翻阅,越看,越眉头紧锁,报出几个药名:“这几种从甫善进的药,怎么批的,申购单上没有,我也完全不记得。”
“咳!今年三月份的事儿了,当时贺院长才刚住院,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记不得正常。”刘博东凑过来看,“这不是开会时候说有的药建议换新药嘛,你当时不还点头。”
戴嘉辰依旧眉头紧锁:“我要找着申购单。”
正巧别人进刘博东办公室,说话了:“咳!别提了,那会儿忙得人仰马翻,百密一疏,贺院长又查出身体有问题,会都没法开,还是院领导分别看完,最后拿给他过目的。这单子估计是弄丢了。”
戴嘉辰脸一沉,别的都有,偏偏这张申购单没有,掉头就走
刘博东赶紧跟上来:“你去哪儿,怎么回事?”
索x_i,ng这批药进得不多,有的也不常用,药房还有一部分,并且每种都有,每种取样送去药检所检测,回来,刘博东回过劲儿来:“怎么了,这药有问题?”
戴嘉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