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伸出舌头卷走嘴角的血迹,可怖嗜血的面容慢慢褪去,恢复了平常笑意盈盈的天真,仆人把地上的尸体都清理出去。
“回来了,怎么样今天军校第一天还习惯吗?”他挂着笑意,用仆人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一根根擦干净,在这方面和柏林出其的相似,却不再是之前那个x_i,ng格软糯的达伦了。
柏林:“我累了。”说着就打算上楼。
“等等。”洛伦佐喊住了他:“和我一起用餐。”
柏林转过身,他盯着洛伦佐还未平静下去的红色眼眸:“我认为你已经用餐完毕了,我对着你实在没有胃口。”
“呵。”洛伦佐笑出声,把手帕丢回仆人手里,示意他们出去,他慢慢走向柏林,没有错过柏林脸上的厌恶:“讨厌我这样?”
柏林没有说话。
洛伦佐:“晚上,我要和你睡。”
回应他的是柏林上楼,关上门的声音。
老管家走到洛伦佐的身边,躬着身子询问:“亲王陛下,是否要用药?”
“不用,他可不会上第二次的当,行了,别管了,今晚。”他琢磨着继续道:“让乌琪拉过来。”
“是。”
柏林是在半夜被渴醒的,喉咙干燥得全身都在灼热,他打开灯,下床倒了杯水喝下,干燥灼热的感觉才消失。
他捧着杯子坐在床上光裸的两只脚踩在地毯上,好一会,他才放下杯子,重重的砸回床上,淡色的眼眸盯着床榻上的帐顶,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从床上起身,几步走到屋里的一面镜子前。
灯光下,镜子中的他,淡蓝色的眼眸透着一股纯黑,五官似乎在模糊,慢慢泛着一股清秀冷峻,眼尾隐隐约约透着一抹吊稍的红色。
药效……似乎要失效了,他盯着镜子的自己得出一个结论,距离他上次注s,he药物的时间,从垃圾区到现在,他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得重新注s,he一次了,不然,照这个情况,恐怕他现在这个样貌维持不了多久或许他能在这之前解决所有问题。
隔着一层墙壁,洛伦佐把乌琪拉按在墙上,手指捏紧她的脖颈,头埋在其间,咕噜噜的吞咽声,乌琪拉脸白如纸,好一会,洛伦佐才松开了她,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这次吸的太过火,洛伦佐松开的时候,乌琪拉就滑到地上。
“真糟糕,好像吸过火了。”洛伦佐略带笑意的说道,不过这个女人,他勾起笑容,力量还是可观的,毕竟,乌琪拉很懂保养自己。
她杀了600多个.处.女,喝她们的血来维持自己的美貌,确实有用,尽管她的样子在他看来丑陋无比。
老管家带着仆人把乌琪拉带出了屋,洛伦佐喝了一杯猩红的酒,这才慢悠悠的走到隔壁柏林的房间。
转动门把,意料之中的上锁了。
柏林几乎是在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玻璃被一点一点的切割,尖锐的指甲像是锋利的匕首。
黑漆漆的屋内,悚然的切割声,衬得诡异至极。
柏林坐了起来,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窗边的身影。
洛伦佐收回乌黑的指甲,被切割的玻璃倒下,出现一个大大的窟窿,他慢慢走了进去。
“宝贝,说好今晚和你睡的,你怎么锁门了,害我大晚上的在外面吹了好冷的风,快,让我暖一暖。”二话不说,就扑到柏林的大床上。
挪一挪,再挪一挪,挪到柏林的身边。
柏林掀开被子,在洛伦佐贴上来的时候,下了床:“你喜欢睡,那就睡着好了。”他光着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拧开了屋里的灯,走到沙发上,双腿交叠,舒展着四肢靠在沙发上。
洛伦佐:“怎么,这么怕和我躺一张床?”
“你觉得陆恩斯什么时候把你从圣古罗堡赶出去。”突兀的一句,让洛伦佐眼眸一闪。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沙发这边,看着那犹如扇子一般浓密的睫毛上下扑闪,他笑了,跪在柏林脚边,抓住他骨骼分明的手指,与之手指交缠:“他要真想反,赶出去就赶出去了。”他笑得露出小虎牙:“只要和你在一起”声音带了丝软糯,柏林看着恍惚又看到听话乖巧的豆花儿。
好半响,柏林把手指抽了出来:“洛伦佐,你现在是血族亲王。”神情冷然,透着霸气与疏离。
洛伦佐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自嘲般的勾起嘴角,他抬起上半身,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把柏林圈在怀中,他低头,像是要把柏林的样子刻在心里:“我若不是血族亲王……迦尔,你是不是又会弃我如敝屣。”
“啪。”柏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瞳孔倒映出洛伦佐的面容:“欠你一条命,我,迦尔.卡拉维,自会赔你。”
洛伦佐一把把柏林手指紧紧攥住,眼眸猩红如血:“好啊,你把自己赔给我。”
气息焦灼,四目相对。
柏林:“达伦,归根结底,没有我,你早死在了垃圾区,你到底是仗着什么和我说这些。”
他猛的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一扯一拉间,手腕没有抽出分毫,被洛伦佐紧紧扣压在沙发扶手上,他整个人腰肢向后被压在沙发的角落。
洛伦佐不笑的时候,整张面人气势骇人,像是一只要嗜血的厉鬼:“我仗着什么?你说我仗着什么!”
仗着什么,所仗的不过是他对他的愧疚及多年的情谊。
狄伦和达伦,是迦尔带在身边慢慢养大的,什么事情都是他手把手的教导,当初带着他们两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