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轩影依旧紧抓着拓跋日选的手,哀求地凝望着他,即使周围的侍卫都齐齐拔刀,冷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他都没有放开。
“王……王爷?”一边以刀架着拓跋轩影的侍卫犹豫地看着这两个对视着的人,现在拓跋轩影似乎对王爷不利,但是他们又不敢轻易地动手,只能向拓跋日选求助。
“你们都退下!”拓跋日轩隐忍着狂怒,一声大叫,让戒备的侍卫都退了下去,他静静地打量着拓跋轩影,面对着他眼中的惶恐不安,心里的怪异让他越来越难受,而这种难受和怒恨搅合在一起让他整个人更加地烦躁起来,伸出另一只能够活动的手便给了拓跋轩影一个耳光,低沉地吼道:“放手!”
面部火辣辣的刺痛给了拓跋轩影一丝清醒,他缓缓地放开了拓跋日轩的手,看向拓跋日轩凝着冷光的双目,真的到了放手之时吗?他颓废地将头一低,苦涩地说:“属下该死。”
“你早该死千次万次了!”拓跋日轩冷冷地说,似乎不愿再看向他的转过了身去。“你去和慕容连一道领那二十杖的罚!”
拓跋轩影猛地抬头看向拓跋日轩,脸上多了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问向拓跋日轩:“王爷,您的意思是?”
拓跋日轩的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冷然地说:“看来二十杖太少了,四十杖!”
周围的侍卫听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四十庭杖可是会死人的!拓跋轩影先前的伤刚好,别说四十就是二十庭杖恐怕都难以承受,这是想要他的命吗?
然而拓跋轩影却多了一丝笑容,竟说了一声:“谢谢王爷!”拓跋日轩选择了责罚就是愿意留下他,心里的巨石似乎被放下了一般,整个人有了一丝轻松。
拓跋日轩的身子又是一抖,忍不住回头看向拓跋轩影,那恢复了的淡笑看在他的眼里却有些变味,他心里的烦躁更多了一些不安分的躁动,不想再被这些理不清的思绪如乱麻一般将自己缚住,厌烦地一甩袖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拓跋日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来打扰他,直到有人来报慕容连和拓跋轩影的杖责完毕,他才从书房里走出来,带着王府里最好的伤药竟朝拓跋轩影的房间走去。
拓跋轩影虽然被杖责四十,但是那些行刑的人却和他有些熟络,下手的力度有些偷工减料,再加上他体质特殊,伤得并不是很厉害。只是他人缘好,他这才从刑房里出来,便被一堆女婢和侍卫簇拥着回了房间。
等到拓跋日轩来到他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众人对他,而他则对着众人温和地笑着,心中好不容易有些平息下来的怒意又翻滚了起来,他站在门口冷冷地说道:“本王都不知道在本王手下做事竟是如此的悠闲!你们全没事做了吗?”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全都被吓了一大跳,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惊恐地异口同声:“奴婢(属下)该死!”
“除了该死,你们还会说什么!”拓跋日轩冷怒地吼道。
“奴婢(属下)该死!”
拓跋日轩怒地一掌便拍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之上,那椅子当下便震了个粉碎,他平了一口气,看向身上有伤但是也与众人一起跪着的拓跋轩影,见他面色苍白,背上的伤粘着衣服还在朝外渗血,目光倏地收敛起来,厉声说:“你们都退下!”
原本热闹的房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拓跋日选扫了还跪在地上的拓跋轩影一眼,冷淡地说:“起来吧。”
“属下……不敢……”拓跋轩影犹豫地抬头看了一眼拓跋日轩,又将头低了下去,说实在的,他没有料到拓跋日轩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他还会他要等气消了以后……不过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他原本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心里更是注入了一道暖流。
“不敢?哼!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拓跋日轩眉毛高挑,冷哼了一声,“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放走刺客的除了你这天下便没有第二人了!”
“属下知罪!”拓跋轩影并没有辩解,而此事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他的不对,想来就算拓跋日轩把他赶走也是对他仁慈的,这要是换作其他人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被拓跋日轩砍光了!拓跋日轩这么对自己……算不算对自己有一丝的情意?拓跋轩影突地看头望向拓跋日轩,眼神变得有些痴迷起来。
接到拓跋轩影不同以往灼热的目光让拓跋日轩有些惊愕,他这是什么眼神!这般不遮掩的眼神与以往那淡淡的压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眼中的期盼与爱恋,拓跋日轩心惊地转过了身去,不愿看向那双似乎在等待着他给与回应的眼神。
拓跋轩影对自己是何等的感情他心中多少有些数,也恰恰是因为这份莫名的感情才使得这个妖怪会听命于自己,而以往拓跋轩影将这份感情压抑得深,所以他也大可不必理会,同时又能安心地利用于他。只是自从自己被迫和他有了r_ou_身的关系之后,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东西似乎也随之破裂了 ,而拓跋轩影似乎也对自己多了许多妄想……
倏地他脸色一沉,难道拓跋轩影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以为自己曾被他那般对待便会臣服于他?!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