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寻常师徒的相处模式——可以参照朱厚照和杨廷和,他对自家的师傅那叫一个尊敬畏惧。
哪像那两个人,师徒之间亲近的都亲近到床上……
等等,如果元让还在纠结上下这种问题的话,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没有……?
朱厚照贼兮兮地凑过去,比了个在元让看来很奇怪的手势:“你们还没有亲近过?”
元让奇怪地瞧他:“我跟先生一直都很亲近呀?”
朱厚照眼皮子狠狠一抽,无语。
“我是说寻常夫妻做的事。”
元让实在是不知道朱厚照在打什么哑谜,这回是他跟朱厚照的脑回路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没对上。
“寻常夫妻能做什么?”
朱厚照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摆摆手:“你等着,我给你看个宝贝。”
他调转马头跑到江彬那,凑近他耳朵悄声吩咐了一番,果不其然收获了江彬震惊的眼神一枚。
陛下这是终于断袖子了?
江彬心里头油然而生一丝窃喜。
可还没等他开心完,朱厚照又开口吩咐他直接把那册子与画卷交给元让。
江彬:……
很好,陛下的袖子看来还是完整的。
在意识到自己白高兴了一番后,江彬垂头丧气地跑到附近的城镇去寻找买那个甚么“宝贝”的地方了。
或许是个直男的朱厚照觉得江彬的反应不太对劲,但他却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很像皇后有一次亲眼看见他带了个伎子回宫的反应。但又不像,至少江彬完全没有皇后那种幽怨的表情。
朱厚照脑洞瞬间大开,试着把江彬的脸代入那种幽怨的表情,结果就是感到背上腾起来一阵恶寒——这根本不是江彬会做的事儿。
一旦小皇帝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不玩乐而是正儿八经的赶路了,那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没几日,元让便终于与他日思夜想的先生碰见了。
杨廷和目瞪口呆地看着本来准备起身的沈砚被一个几乎是飞过来的少年扑倒在地。
是的,这次元让又用力过猛来了一次地咚。
杨廷和指腹摩挲着自己保养得异常仙风道骨的胡须,眯眼——没想到沈砚看着半点不肯吃亏的样子,却是在下面的……打住,不能想,这是不尊重的。
到底还是老了,不能像年轻人一样玩了。
于是杨廷和乐呵呵地目送师徒二人远去。
夜间,元让回了他与先生的新住处。掏出江彬神神秘秘塞给他的册子,打开一看,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里面详细地描写了各种需要打马赛克的姿势,而且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个个都不带重样儿。
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元让,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原来……男子之间还可以这样?
虽然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元让还是非常认真地看了下去。
就在元让看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沐浴完毕的沈砚进了来。
青丝刚过了水,沈砚的长发擦得半干,就这么搭在肩上,遮住了一半白皙秀雅的脖颈,中衣外头披着一件绣着云纹的银白色袍子,虽然穿的不多,但却裹得严丝密缝的。
他见元让看一本册子看得极其认真,柔声道:“看什么呢?”
难不成是乖徒弟终于知道要好好学习了?
元让猛地抬头看见以这样形象示人的沈砚,瞳孔霎时一缩。
屋内的灯光点得极亮堂,里面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砚平日里戴着的玉冠早已被取下放在一边,发梢滴着的水落在中衣上晕开,氤氲着一丝水汽。此时的他嘴角噙着一抹习惯x_i,ng的笑意,却又与往日有些不同——勾得元让心痒痒。
美色当前,不扑那是傻子。
但是元让却又没这个胆子——万一先生不喜欢这种事情,要生气了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