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你怎么会来这儿了?”谢离索x_i,ng开了门,示意顾裳下去,本来嘛,畏畏缩缩不是她的风格~
景睿抱着卷宗,抿了抿唇,无言的抬腿迈进殿内~
谢离摸不到头脑,这,反应~什么意思……
把一摞卷宗放下,景睿幽幽的看了眼还站在门口谢离,伸手把人拉进来,“你先去歇着~”被微羽急急的叫了去,好歹把事情收拾了,看见短短时间便被堆满了的桌案,几经挣扎景睿还是抱着卷宗来了凤仪宫,她倒不是想到谢离会趁机逃跑什么的——天然呆的公主只是觉得既然昨夜发生了那个那个,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也忒不负责~至于谢离屡次的炸毛反抗,景睿也只是当成害羞?恼羞成怒~~毕竟被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的女孩子那样……嗯嗯,尤其,国师那么爱面子的人……自己是小辈儿,更要多体谅~~
所以,下了决心的公主决定不管国师怎样说怎样做都要对她好~好好地照顾体贴……
“……”谢离很忧伤,多次反抗无效下只能认命的爬上床,她的不想啊不想被负责也不想负责……
倒头蒙上被子,景睿偏偏还站在床头很温柔的给她拉了拉被子,末了跟哄小孩子似地在肩上拍了拍~谢离恶寒,浑身一哆嗦滚到了墙边离的远远地~现在的情况怎么一个诡异了得啊。
合掌祈祷,希望公主只是这两天抽风吧~等慢慢的就不会这么腻人了~谢离临睡前如此安慰自己~~
结果,神灵没有听到她的祷告,直到多年以后她才发现这个公主比自己想象的难缠多了~
好容易等谢离睡着,景睿做回桌前拿起卷宗开始批阅,神情专注。时间渐渐过去,看了看还有一大半的宗卷,景睿难耐的皱了眉头,自接了姑姑的担子真的好累啊~尤其是军中,多是一些跟过姑姑出生入死的老将,素来看不起自己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锦衣公主,尽是寻机刁难……
“哼~”景睿盯着手中的奏章冷笑,“这是我景家的江山,有了几分功劳就居功自傲忘了为人臣子的本份!果然是该整顿一番了吗?”
又拿起旁边的奏章,嗯,近来静海多次在边关滋事,颇有挑衅试探之意,这个静海新皇果然野心极大,才结盟多久就想背信弃义……
景睿正专注,官琪刚好从宫外回来,看见景睿坐在桌前批阅奏章,而巫师呢,正在床上睡的香~想起今早所见,心中一阵尴尬,却是个护主儿的人,为景睿愤愤不平,巫师,你竟敢老牛吃嫩草~吃的还是尊主的女儿……等见了尊主如何交代!
景睿觉得累了,正要站起来松松筋骨,抬头便看见官琪一脸纠结的站在门前,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睡在床上的谢离,“官琪?”
“嗯?”官琪回神,急忙行了礼,“小主子~”
“呃~”景睿还有些害羞,但是想到今早官琪的神色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那件事,真的不关国师的事,是我……嗯,是我主动的~你就别再怪国师了!”
“啊?”官琪傻眼,听不懂景睿的意思,只得疑惑的望着景睿。
“嗯~”景睿低头搓着衣角,满脸通红,“就是,就是,今早你也瞧见了,在上面的是我,我一直压着国师睡的……”
官琪再傻也明白了景睿的意思,也闹了个满脸通红,心倒是放下了,还好还好,被吃的不是小主子,这样见了尊主也好交代~又觉得不可思议,国师看起来那么强势剽悍的一个人竟然是在下面的……唉!无论多正经的人都免不了八卦啊~~“哦~哦~”胡乱应着。
“所以……”景睿叹了口气,侧头望着睡着了的谢离,“你别再给国师找茬了~母后为了姑姑抛弃国师她已经够孤独,我理应代母后照顾好她~结果却对她做了那种事……你若是再怪她,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官琪瞧见景睿望着谢离的眼神,温柔且怜惜~,又傻眼,巫师会难过?公主,你把巫师想的太脆弱了吧~乌衣哪个不知巫师冷x_i,ng薄凉我行我素,她会难过?
当年乌衣族惨遭灭族,尊主又被人掠走,仅存的族人哪个不愁云惨淡~悲戚哀鸣~唯有巫师,嘻哈调笑,一点儿伤心的样子都没有,轻松地带着族人逃出草原在一处建了‘天一门’,然后潇洒的挥挥手,带了些人跑来皇宫——偏偏见了尊主后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嬉笑怒骂每个正经~
说巫师会为这点儿小事儿难过?打死都不信!
景睿挥了挥手,示意官琪回去休息,却忍不住来到床前专注的盯着谢离,这个人,一直陪在母后的身旁,陪母后过了二十年寥寥无趣的宫中生活,对自己也是素来好的,整日笑眯眯的揣着手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若不是那次看见她于无人处露出寂寞悲伤地样子……还有,昨夜那慷慨悲歌借酒浇愁……心中竟起了怜惜之意。
母后对你不好,我对好~我不会像母后那般抛弃你~~~景睿负手站在床边,暗暗下了决心。
快马加鞭赶至静海晋城,到时,谢离派去的人已在城外迎接,见凌寒羽一行驾到齐齐下马下跪~
“免了~”顾得与人寒暄,凌寒羽直奔主题,“二公主如今什么情况?”
“回尊主~”领头的是一个一身玄黑锦衣的中年人,是经历了当年乌衣灭族之事的,见到景纹觉得面熟,顾多看了几眼,被问才回过神拱手回答,“二公主如今呆在晋王府,府内有几个‘火焰门’高手,且小王爷已经被人救出送到了‘天一门’如今是一个名叫颜厝的孩子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