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大脑像是被炸开一般,那日,她嬉笑着说若给自己一个孩子怎么样?
自己是怎么说的?犹记得当时的心潮澎湃,只为她一句,就感觉拥抱了全世界,梦想、权力、想站在顶峰的那颗心,都不及听到那句话时的震撼!
“我必视你们为当世之唯一。”
“若真,我必视你们为当世之唯一……”
“若真,……”
心脏起伏的厉害,迫不得已的俯下身子狠命的咳嗽,似乎要将心肺全都咳出来,眼泪一滴滴无声的落在地上,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所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
凌寒羽冷眼看着景纹此时的痛苦,竟有肆虐的快感,她本以为这些年自己早就释然了,已经失去的孩子,不想再让景纹牵扯痛苦,如今,压抑的怨恨再也忍不住了,不知流落到何处的孩子,如今过的可还好?可是健康平安?……
她那么脆弱,是想放在手心狠狠呵护的小人儿,旁人怎会对她好?
那个失去的孩子,永远是凌寒羽最大的弱点!
闭了眼睛,又使劲睁开,凌寒羽现在只想找到自己的孩儿,为了孩儿,……曾经的锋芒毕露或许只因年少轻狂,为了找到那个孩子,再搅得翻天覆地又算什么?
挺身,扎起披散的白发,眼神比起那时更利更深更广,头也不回的飞去房间来到一处空旷的高低,“乌衣密使听令,召,族人等一律前往‘天一门’,举大事!”
奉谢离之命,找到凌寒羽之后便一直秘密跟踪在她身边的两个乌衣族密使对望一眼,都惊喜的发现确实是尊主诏令,忍住澎湃的激动,手仍有些发抖的拿出尊主的诏令符将尊主诏令传送给散步各地的族人……
似乎,真正的尊主,终于回来了!
远在千里之外,刚刚换好衣服,嫌弃的将发臭的白衣踢到一边的谢离,看着手上收到的传讯,敛眉,久久无言……
而深宫的某处角落,深习乌衣族秘术的景向天亦是震惊无比,这个人,他关了她二十年,一点一点磨去的傲气,促她折了翼,对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失了兴趣,为何突然发了这诏令?
闭目,沉吟片刻,“糟了,物极必反,本想借着那孽种给她最后一击,却不料竟让她重回深海……”
这条困龙,即使要奋起,区区一千乌衣族人,又能奈何得了我?
在等一日,只等一日我练全这神功,凌寒羽,我不惧你!
那时,他还不过不怎么出众的皇子,为了消除父皇的戒心离宫游玩,却遇到了她,深色的紫,耀眼的刺目,满不在乎的坐看他被杀手围歼,带着看戏的心态,最后却在一瞬间出手,偏偏还是不在意的样子,“喂,就这种货色你都拼不过?”
斜倚着树干,眼神斜睨,似笑非笑,飞扬跋扈的仿佛这天下都不放在眼里,出手时,无论是狠厉还是优柔,惊鸿一般……
那个女人,羡慕嫉妒,想靠近又觉得绝望,他知道,拼尽这一生,他都不会到达她那样的高度~~
深如海的皇宫,步步为营,步履维艰,即使坐上九五至尊,心也不会如她般自由放纵,她看到的天下,才真正是一个人的天下……
或许,只有在驮马草原那般自由狂放的地方,才养出她这般人……
同样身为女子,同样优秀的让人望尘莫及,他的皇妹,却是自小在宫中沾染~亦没有这般恣意地美~~
草原上自由生长的鹰,岂是他们这些被权力y-in谋较量侵染的家鹰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