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声,死一样的静!
随后赶来的大臣一愣,个个脸上挂着惊骇的神情,谁都知道先皇已经驾崩三年有余,如今这又是为何?
“官琪!”凌寒羽冷冷一笑,示意跟在身边的官琪,“把这宅子烧了~~我看他还能藏在哪?”
“母……”景睿心中一惊,伸手拦住官琪,对上凌寒羽如冷刀刺过来的目光,那个‘后’字生生咽回去!“谢离,谢离她也在里面……”
“……”凌寒羽冷冷的弯起嘴角,“烧!”
“太后~”已有大臣忍耐不住,站出来阻止凌寒羽,“这宅中藏匿的可是先皇~~太后如今之举,是要弑君吗?”
“……”凌寒羽冷冷的转身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掩饰的杀意,那人一愣,不由胆寒,可还是壮着胆子,“太、太后,这可是事关先皇啊~~~”
其他大臣也有在纷纷点头应和……
一直面沉如水的高成却站出来,“三年前先皇已经驾崩,如今怎会莫名出现,若是也不过一同名之人罢了!各位同僚,莫拿先皇开玩笑了!”
说话间火势已经渐渐变大,凌寒羽一直只是冷冷的看着,一动不动,嘴边噙着冷笑。
景睿站在离凌寒羽最远处,亦是眉头紧锁的瞧着被火焰吞噬的房屋,她相信母后不会那谢离的x_i,ng命开玩笑,她不会~
眼见一处房梁将要坍塌,还是没有动静,凌寒羽冷笑一声,对着那熊熊大火,“景向天,三年,你还是没变啊~~一样的,是个懦夫!”
话音刚落,便见火焰猛的蹿了很高,再如盛开的烟花般盛开到极致在纷纷落下,院中已经多了几个人——身披明黄色斗篷的景向天,被人挟着面目憔悴的谢离,抱着羊角小姑娘的顾裳,还有一干黑衣人……
“谢离!”景睿第一个冲过去,推开挟着她的两个人,将谢离抱在怀里,“你怎么样?”
凌寒羽的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松开攥紧的拳头~露出一抹轻松地笑……
倒是谢离,瞧见凌寒羽惊了一下,万没想到仅与这人两年未见,竟是苍白了头发……“咳咳,凌、凌寒羽,离了我你便过成这个样子吗?”歪倒在景睿的怀里,不羁的定着凌寒羽,“景纹那个娇郡主,果然不会照顾人啊~”
“你啊……”凌寒羽负手站着,带着无奈的笑,只一眼她就瞧出谢离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偏生这人出来后先关心的便是自己——人生得一友,足矣!
“皇上!”已经眼尖的大臣认出景向天,“是皇上!”……
大部分大臣则是不知如何是好,面面相觑,呆愣的站着,左顾右盼,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两个人——高成和景睿
高成沉着脸,不发一言,一如既往的沉默,而景睿,只顾照料谢离,哪管的了别的?
“呵呵~~”景向天反倒闲适的如散步般,看着茫然无措的大臣悠忽一笑,“才别了两年,众卿家竟不认得朕?”
“皇上!真的是皇上……”景向天一开口,众老臣便知道此人的确如假包换的‘先皇’,虽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但一人跪下其他人也紧跟着跪下,口呼万岁!
唯有高成,直挺挺的站着,与景向天直视,不卑不吭……
“高卿家,如何?难道竟不识的朕?”景向天一挑眉,没想到先于他做对的竟是高成。
“先皇已仙逝两年有余,我与众臣都亲眼所见。当今皇上,乃是先皇之子,老臣之外孙,寿仁皇上!这里,没有皇上,老臣不能拜……”
经他这么一说,有些大臣不由得多些疑虑,直起身子,不知所从~
“呵呵……”景向天笑了,煞有其事的拍了几下手,“高卿不愧是我大璟股肱之臣,只是不知当年逆子景颜勾结国师谢离暗害于朕,身为逆子景颜外公的高卿出了几分力啊?”
“什么?!!!皇上勾结国师暗害先皇?”……此言一出,大臣已经炸了锅,纷纷惊疑,怎么看那懦弱的小皇帝也不像会下手暗害先皇的人,可是,在皇宫中人心难辨啊~若是与国师勾结,这,这个倒不是不可以有……
“哼!逆子?哪个是你逆子?”凌寒羽怒,冷哼一声,眼露杀机,想到这个人害的自己与亲生孩儿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识,害得自己的孩儿在这深宫饱受折磨,更害的自己亲手伤害亲生骨r_ou_,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景向天直视凌寒羽的冷冽的眼神,一派胜利悠然,“皇后,一别两年,你竟是如此待朕,真是令朕伤心啊!”
“本座令你伤心了吗?”凌寒羽怒极反笑,上前一步逼近景向天,“景向天,本座倒真不知,本座这些年如何做的你的皇后!”双目如炬,狠瞪着景向天~
“你!”对凌寒羽,景向天还是会有怯的,这个把他的自尊摧毁的一滴不剩的女人,这一生中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即使自己已经强大如斯,在面对时,那种隐在骨子里的怯懦仍让他恼让他怒让他怕!
帝后失和?大臣一个个跪着,低头装作自己看不见听不到——凌寒羽一开口叫出景向天,众臣便知眼前这人确实先皇无疑……
景睿紧抱着谢离,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抱她多久,自她出来,眼神一直落在母后身上,而曾经这世上最疼自己的两个人,相互厌恶的相对,彼此都恨不得杀死对方~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景睿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如何称呼这两个曾经被自己唤作‘父皇’与‘母后’的人……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