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俸迎苦着脸摸脑袋,“你怎么那么用力,把我打傻了怎么办?”
“我下手那么轻,能打得傻?”宫绛狐疑地吊起眼梢,看俸迎一脸难受,他动了动唇,声音软化了,“我说,我真的打疼你了?”
俸迎委屈吧啦地扁嘴不说话,弄得宫绛怪不好意思的。
“行了行了,是我错了,”宫绛揉了揉俸迎被拍的脑袋,“不痛了不痛了。”
“呶,”俸迎厚着脸皮把脸蛋送上去,“这样才不痛。”
“诶我说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俸迎拍了拍脸颊:“我没有脸。快点啊,再晚就痛了。”
宫绛又气又好笑,捧起俸迎的脸,轻轻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嗯……”
深情的吻瞬间夺走了他的声音,俸迎的吻永远都如清水逝过一般,轻得像羽,柔得如风,他像对待珍视的宝物,轻了怕触摸不到,重了担心压坏了它,小心翼翼、轻手轻脚,连拥抱都是轻轻地、轻轻地……
宫绛内心叹了口气,双手抱紧俸迎,启开双唇,让俸迎的舌轻巧滑入,以引诱的方式引导着俸迎再进一些、进一些,吻还能再深一些……
他们在爱情的深海里沉沦,编织着一个个充满希望的美梦,那里有辛苦付出的汗水,有收获成功的欢乐,仿佛全世界的胜利都凝聚在他们手里,轻轻一握,就拥有了登上顶峰的力量。
他们坚信着,坚定着。
他们谁也想不到,狂风骤雨突然来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酒吧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慌张地东张西望,看到正在吧台前调酒的盛名,疯了一样跑过去大喊:“救命、救命!快救救我!”
盛名的手一抖,来人居然是很久不见的莫旌鸿。
莫旌鸿狼狈得像只小丑,头发乱成j-i窝,那些夸张的首饰都没了,身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套普通的黑色t恤和长裤,鞋子很脏,污了一整张干净鲜艳的地毯。
“你又怎么……”没等盛名说完,莫旌鸿惊恐地望向酒吧外,像只抱头鼠窜的老鼠,溜进了吧台里,抱头蹲下藏住自己,恐慌地捂住嘴,憋住呼吸。
刚被粗鲁撞开的门,再次遭了殃。
五个彪形大汉怒气冲冲闯进来,凸起的青筋像蛇一样盘桓脸上,他们凶神恶煞地扫视一圈,像收租的地主气势汹汹地踢开碍脚的桌椅,随手抓起一个瘦小的男人便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跑进来,说!”
大汉手上的肌r_ou_像块巨铁,坚硬结实,手上握着一根臂粗的棍,要是这一棍子下去,铁定血r_ou_横飞。瘦小的男人像只小蚂蚁一样被他捏着,吓得屁滚尿流,他背着门口坐,哪里看得到莫旌鸿进来,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说不说!”大汉举起棍子一喝,其它四个大汉也效仿着抓起身边的人,无论男女,就要大刑伺候。
场面一度混乱,胆小的吓得尖叫,勇敢的悄悄走到大汉身后,准备抄家伙救人。有人想跑,一个大汉双臂一环,如巨山耸立,堵在门口厉声暴喝:“谁敢走!”
顿时全场噤声。
盛名脸色一点没变,见惯了江湖风雨,这种只会靠气势吓人的花架子他从来不怕,他淡定地调好一杯酒,递给被吓得面色铁青的客人:“请。”然后扫了一眼蹲在脚边的莫旌鸿。
莫旌鸿目光闪烁不明,脸色发白,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表情。
盛名心里有了主意,给角落的打手使眼色,让他们按兵不动,然后朗声道:“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大汉们目光一亮,兴冲冲地丢下手里的人快步围过来。
盛名又用余光瞟了眼莫旌鸿,莫旌鸿把身体更缩进吧台里,目光流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像是期待着什么,没等盛名弄明白,为首的大汉已一掌拍到了吧台上,厉声暴吼:“人呢!”
“你们要找的是不是一个一米八几,染着棕色头发,身材挺瘦的男人。”盛名淡定地问。
“没错,就是他!”
“交人出来可以,但我要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他。”
大汉一棍子敲到吧台上,怒气冲冲:“他妈的欠了我们一屁股债,还不起就跑,老子要把他抓回去剁了拿去卖!”
“好。我不认识他,你们可以把他带走,但你们踢坏桌椅,惊扰了我的客人这笔钱你们得赔。”盛名煞有其事地拿出计算器,算出了一个数字,“赔不起,人你们带不走。”
大汉一看这没来由的五位数,冲着兄弟们哈哈大笑:“他说什么?要我们赔钱?我呸,臭小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敢问你老子要钱!”他的棍木奉一扫,哐啷一声,刚调配好的那杯酒摔得粉碎,“老子给你……”粗鲁的“你妈”瞬间掐断,大汉的胸口抵上一样冰凉的东西,它被一块抹布包着,看不清楚,可这形状分明就是一把枪!
“摔坏一杯酒,再加一千元。”森冷的面容,冰冷的声音,盛名仿佛刚从太平间归来,一字一句像念着死亡的咒语。
大汉霎时面色一青,嘴角愤怒地抽起,棍木奉再犀利,也比不上枪弹的利落,只要他乱动,这发子弹就会穿透他的胸膛!
“给钱,还是拿人?”冰冷的枪口又进一步,盛名的目光像一只隼,明亮地盯着准备过来救人的大汉的兄弟,“奉劝你,别让你的弟兄们乱动,混我们这道的,有很多种方法将你们的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你不妨试试看,是你的弟兄们先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