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荤段子?江天晓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去!”
“态度还挺坚决,”何盛在酒店楼下停车:“真是个光荣的少先队员。”
江天晓没理他的调侃,双眼紧紧跟在于朗身上。
一行六人走进酒店,开了三间标间,经过今晚的事儿小邱彻底不敢一个人睡了,硬拉着杨记陪她。分房卡时何盛问:“于朗你和谁住?”
于朗刚要开口回答,江天晓已经抢先吼出来:“和我!”
何盛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把房卡递给江天晓:“那你拿好了。”
江天晓把房卡揣进兜,连看都不敢看于朗一眼。
他怕他一看于朗,于朗就说,江天晓你给我滚蛋。
万幸,一直到进屋,于朗什么都没说。
江天晓放下背包,战战兢兢地问:“……于老师,你要先洗澡吗?”
于朗沉默几秒,说:“我今天很累,下去做个按摩。”
做按摩?
什么?
做什么玩意儿?
江天晓跟被刀劈了一样,怔了好几秒,才一把抓住于朗的手腕:“你别去!”
于朗面无表情:“我只是去做按摩,字面意思,懂吗?”
江天晓脑子里烧了火一样已经没什么理智了,不知哪来的勇气,他上前一步,目光牢牢锁住于朗:“我……我可以给你按摩。”
于朗想把手腕从江天晓手里抽出来,奈何江天晓攥得太紧,于朗冷了脸,沉声说:“松手。”
江天晓看着于朗冷若冰霜的脸,心里的想法竟是,真好看。
他想着想着,头脑一热,狠狠抱住了于朗。
他把于朗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真奇怪,江天晓想,于朗打起架来那么厉害,力气那么大,身手那么干脆利落——可他的身体这么单薄,腰这么细,哪怕穿着厚厚的毛衣,仍然能被江天晓一把搂住。
江天晓定定看着于朗黑白分明的眼睛。
于朗没有任何动作,任江天晓压着,和江天晓对视。
他的目光十分平静,平静得像在看一个东西,一个物件——他妈的,他为什么这么淡定?他为什么不给我一拳?!
江天晓低头,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于朗的嘴唇上。
这是他第一次,吻一个人。
江天晓已经来不及思考于朗为什么不反抗,或者过后于朗会不会拆了自己,他像一只笨拙的豹子,依据本能享用着他的猎物。于朗的嘴唇真软,像他小时候渴望过——虽然他从未尝过,但无数次渴望和幻想已经建构出最甜美绵软的口感。
于朗的嘴唇就是。不同的是,这次,他尝到了。
江天晓在于朗的嘴唇上舔舐吮吸,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他忍不住更进一步,撬开了于朗的牙关——说是撬开也不尽然,于朗几乎没有反抗,就那么任江天晓的舌头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于朗没有回应,却也没有躲避。
于朗的口腔s-hi漉漉的,暖洋洋的,江天晓连换气都顾不上,他发了疯一样在于朗口腔里攻城略地,扫荡一切角落。从于朗微微发颤的舌尖,到于朗尖尖的虎牙,再到他s-hi润的上颚——
“够了!”
终于,于朗一把推开江天晓。
江天晓被于朗推得翻倒在他身边。江天晓觉得手软脚软腿软胳膊软,他喘着粗气,直直望着天花板。
该坐起来吗?该说点什么吗?
没力气了。
“江天晓。”于朗坐起来,他的嘴唇已经有点红肿了,闪着莹莹水光。
江天晓想于朗是不是要掐死我了?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于朗忽然俯下身,狠狠吻住了江天晓。
他的手掌挤到江天晓后脑勺和床铺之间,几乎是摁着江天晓的脑袋和自己接吻。比起刚才的吻,这个吻更加疯狂,更加痴缠,江天晓听见啧啧水声从自己嘴里发出来,他知道这是于朗的舌头和自己的舌头搅弄出来的。
于朗甚至轻轻咬住了江天晓的舌尖,主动引导江天晓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他急切地吮吸着江天晓的舌头,来不及吞咽的晶亮唾液顺着嘴角滑下。
一吻毕,江天晓胸口像爆炸了一样。憋气憋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