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个屁!信不信老子一把扒了你的裤子!”国王一手戳着他的屁股,另一手捏着他的脸。
“哎哟好啦好啦,我起来啦……乖,不生气了,顺顺毛……”叶松疲倦地起身,一面揉着眼睛,一面用手指梳着国王的头发。
“你滚!梦到梦中情人了是吧?发什么春!”国王的耳朵都红了,一把将他甩开,“快给我去刷牙!”
叶松乖乖地坐起来,冲着国王笑了笑,可是国王根本就在假装没看到,低头冷漠地擦着他的眼镜。
什么嘛!国王心里不平,自己明明就没有在暗恋他,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好感”,过了一段时间,等他回了东国,或者怎么样,总会变正常的!而且……自己和他的年龄差,这也太大了吧,自己还是从小就认识他的,怎么有种乱l,u,n……也不对,就是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呢!
说什么呢!自己难道还真想吃这棵草?不行不行,要冷静!冷静!想想汀兰!
汀兰?想个屁!他作为一个国王,也太失败了吧?同情心泛滥,又大手大脚的,结果被间谍钻了空子,而且他现在很想抽汀兰一巴掌,可是他要学会原谅,毕竟叶松的事从理论上来说只是小事。
别想了!别想了!国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脸一把,越想就会越发觉得自己在乎他了。
国王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他必须逼着叶松练多几次。
“陛下!”
灯泡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示意国王用余光看小溪的那边。
是汀兰,她在捡柴火,她的手臂就像招财猫似的,有规律地摆动,却没捡起多少,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脚边有一只鸽子歪着脖子左蹦右跳。
国王立刻警觉起来,她要联系那些人了!他立刻抓起弓,看似随随便便,实则使出了浑身力气对着汀兰的方向放了一箭。
国王的箭法自然不好,嗖地将鸽子吓得扑棱两下飞了起来,汀兰也被吓了一跳,警惕地回过头来瞪着国王,下意识地要作出攻击的法术,可是立马将手势藏好了。
与此同时,国王立马丢下弓,像往常一样露出专横的表情,撑着脑袋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让叶松来了,好不容易有鸽子吃……”
“哎呀阿谨,你吓死我啦!”汀兰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看来国王不是要杀自己。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国王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凉了半截,汀兰的小动作他看见了,那个手势是北国的暴风术,他知道,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c,ao使最熟练的法术。他现在几乎能够完全确定,汀兰就是间谍了。
忽然,国王感受到一阵风动,小窝里的雪球开始吱吱叫了起来。
天空的颜色与形态开始扭曲,就像一锅黏稠的浓汤被猛地搅开一样,周围的草木开始有规律地震动,簌簌地抖落着枯黄的叶子,溪流翻起了海浪搬的波纹,周围传来海啸的响声——和将耳朵放在贝壳的开口听到的那种一样。
国王立马站起身,向着叶松飞奔而去,他知道,叶松的占卜术要成功了,j-i,ng神波动已经开始对这只魔物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叶松正坐在这一切变化事物的正中间,聚j-i,ng会神地对着水桶运气,国王见状,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猛地提起水桶,将所有的水猛地朝着叶松泼了过去。
看见了!叶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他看见了国王的未来。
国王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跪在神坛前,对着天空祭祀,祭台下是无数参拜的人群。
就在国王泼的水要碰到叶松的那一刻,叶松忽然两眼猛地一睁,初次占卜运用的法力过大,他需要一个载体来承受迸发的法力。
而那水,化作一道通天水炮,直直冲上云霄,发出了巨大的雷雨响。
国王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叶松的法术也随之完成,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抬头正想向国王讨一句夸奖,却看见了让他永不能忘的一幕。
国王直直地立在空地中间,如同一座雕像。
忽然,他仰起头来朝着清澈的天空,如同人鱼的哀鸣一般的啼叫从口中冲出,久久回荡在森林中。
天空中的气流迅速地聚集成一团灰黑色的烟雾,盘旋席卷俯冲而下,吹得地上的落叶顷刻间尽数四散飞舞,一片也不例外,那道气流如同长龙,朝着国王直直冲下,呼啸声中将国王包围,立马消失不见。
天空中毫无征兆地立马下起了瓢泼大雨,惊得叶松连忙爬到树下躲,小溪中的水在涟漪中沸腾起来,远方传来海啸的轰鸣,天空中一道水柱铺天盖地地朝国王砸了下来,顷刻间消失踪迹。
雨立马停了,叶松才松了口气,却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周围迸发出灼灼的热量,从四面八方冲来的火蛇绕开树木,从缝隙当中如同装饰彩带一般盘旋绕结在国王身上,随即燃烧殆尽,树木没有烧焦的痕迹。
接下来是地震,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响,国王脚下的地面冒出伸向四方的石柱,化作细沙,如同加冕一般,洒落在国王肩头。
国王的嘴角露出不可置信而又为计划成功而高兴的笑容,他将手一甩,踩着地上如同极光一般华美的魔法阵,用力将法杖一挥,只见一道风浪冲向密林,所到之处树木都被打得左摇右摆,如同丰收时节的麦浪,一路延伸到森林的尽头。
“阿谨……你?!”叶松刚完成法术,体力不足,撑着树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