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抬眼就对上了赵誉城猩红的眼,像是盯着一个死人,居高临下得瞧着他,身上裹着一件随意套上的衣袍,s-hi漉漉的贴在身上,潮s-hi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周良鱼吞了吞口水:他、他这不是要被、被灭口了吧?
赵誉城这厮其实根本就有什么更恐怖的癖好,这才用那些做掩饰的吧?救、救命……
他后悔了,他要和离!不,他要休夫!这王府太不正常了!
“你看到了什么?”赵誉城眯着眼,凤眸隐隐透着的红光让周良鱼觉得自己的小命已经悬在了裤腰带上,就差临门一脚了。
不知道这一脚能不能再把他给踹回去。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作死进来了,活着不好吗?他干嘛非要腿贱踏进来,不就是一个老嬷嬷么,都是女的,凑合着看看就行了,俗话说,都是夫夫的,有、有话好商量对不对?
周良鱼默默吞了吞口水:“看、看到什么?什么也没看到啊,王爷你看……我就是想随便走走,没想偷看王爷你洗澡的,这就是误会……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赵誉城给他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总觉得比先前时不时坑他的还要凶残百倍。赵誉城幽幽眯着眼:“是吗?”
周良鱼绝度相信只要自己摇摇头,肯定没命了:“是、是啊,顶多就是看到一点肩膀,毕竟王爷你头发遮着呢,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王爷你看我知道你以前上战场身上有点刀疤也正常,你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所以不想让人知道这点不完美。我懂,非常懂。你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的!要、要是说出去,你就……就罚我下辈子还嫁给王爷好了!怎么样?这毒誓够狠了吧?”惨不惨?太惨了!
赵誉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情绪稳定了下来,就在周良鱼觉得再不放开他就尝试着反抗的时候,赵誉城松开了他的肩膀,眯着眼幽幽道:“……你想,本王还不愿意。”
周良鱼:……你大爷的!
不过周良鱼没胆子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无辜笑。
赵誉城警告地看他一眼,让他不许动,转身去了屏风后穿戴好,再出来时又是人模人样的了,周良鱼心有戚戚然:不,他一定要想办法跟这厮和离,这厮绝对有病,说不定还是神经病……
总觉得他是不是一脚踏进来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小命休已。
赵誉城迈着长腿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废话本王也不多说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相信公主很清楚。今日的事,公主尽管去说,只要你敢,本王有一百种方法让公主生、不、如、死。”
周良鱼:“……”特么这才是这厮的真面目吧?qín_shòu!
对着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的,都是qín_shòu!
周·怂怂·鱼非常有“骨气”的一笑:“哪儿会……我绝不会乱说的!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说的!”
周良鱼再走出主院时,觉得腿都软了,在两个侍卫“难以置信公主何时进去”的目光下,淡定地走向了躲在角落的小竹他们,等转过一个拐角,嗷的迅速脚下生风嗖嗖嗖跑回了自己的苑子,接下来一整日都没出来。
周良鱼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神这么近,几乎擦肩而过了,脑海里闪过看到的那一幕,先前还不觉得,如今一想,觉得怪怪的,就算是上战场厮杀,也不会伤到几乎没有一点好r_ou_吧?
像是受过千刀万剐一样,却又不像……
周良鱼眯着眼,突然头一次对那个所谓的禁地莫名好奇了,这誉王府绝对隐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就算周良鱼再不想见到赵誉城,第二天晚上有中秋宴,周良鱼老实地穿上宫装,让老嬷嬷给梳了妇人髻,瞧着铜镜里的人,怎么瞧怎么违和,抬起手遮住了额头,默默带着小竹走了出去,爬上了马车,一进去,就看到了赵誉城。
后者人模人样地坐在那里,看到周良鱼半探进脑袋的模样,挑了一下眉,周良鱼迅速蹿了起来。
等蹿完身后的帷幕落下,周良鱼:他怎么能这么怂?
但这会儿也不能回头重走一遍了,周良鱼淡定地坐到了离赵誉城最远的地方。
马车启程的时候,他偷瞄了赵誉城一眼,瞧着正常多了,仿佛昨个儿见到的那个只是昙花一现一般。
等周良鱼第十八次偷瞄赵誉城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对上了赵誉城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怎么,公主这是对本王的模样有何意见?”
“不敢不敢。”临头就是一刀,他还混不混了?
但想到先前要和离的想法,这是压都压不住了,但又不能明说,于是……
周良鱼低咳一声,开始了比较委婉的试探:“王爷,其实本宫看你也没别的,就是有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问题,想问一下王爷。”
“哦?什么问题?”赵誉城垂下眼,淡定翻了一页书卷。
周良鱼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王爷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你会休妻呢?”
等赵誉城看过来,周良鱼迅速乖巧坐,无辜地笑笑:不是我有这个想法哦,就是随便谈谈。
赵誉城淡定道:“公主想知道?”
周良鱼点头如蒜: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赶紧和离吧,他这活生生从一个贼窝跳进了一个狼窝啊,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赵誉城:“很简单。”
周良鱼:这么好?“是什么?”
赵誉城深深看了周良鱼一眼,在周良鱼希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