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公子让开身,发现这厮不对劲儿,他认识对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对方周围的氛围这么……纠结?
似乎是发怒却又不像?反倒是像被调戏了之后的恼羞成怒一样?
郁公子被自己的脑洞打开给震惊到了,迅速摇摇头,结果等关了门谨慎的回头一看,发现赵誉城不知何时竟然坐在窗棂前,独自喝了起来,“你这好好的不回府,不c,ao练你的……行行行,不提不提。”
等下看把你灌醉了套话,不信你不说。
结果最后就是郁公子陪着赵誉城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自己早就醉晕了,赵誉城完全没事儿。
翌日,赵誉城打开窗棂,凉风刮在脸上,他清醒了不少,也早就恢复了冷静沉稳,只是视线落在不远处,久久未收回视线,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想通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温度,只是下一瞬,又很快敛了去,薄唇紧抿,无声轻叹一声。
而另一边周良鱼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拱起来趴在床榻上,疼得嗷嗷直叫,叫了两声想起什么,又怕吵醒了赵誉城,迅速一偏头,将头上的锦被给扯下来一些,不过一室寂静,太阳也老高了。
早就走了?竟然没喊他?这是给他放假了?
周良鱼坐起身,锤了锤头,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不对,他记得他不是在跟焦糖喝酒么?怎么这突然就第二天了?
周良鱼吞了吞口水,低下头,掀开锦被看了眼,发现自己穿戴整齐,赶紧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结果余光一瞥,看到地上随意扔着的脏衣服,吓得迅速蹿了起来:不、不是吧?这……衣服有点眼熟啊,似乎像是他昨天穿的啊。
嗷不是吧?
周良鱼赶紧锤着自己的脑袋,发生了什么?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没有暴露啊啊啊?
周良鱼心惊胆战的迅速穿戴好蹿了出去,一出去,刚好看到隔了一条长长的回廊尽头的一处房间也打开了,焦堂宗穿着昨晚上的衣服,一脸茫然地走了出来,看到周良鱼赶紧跑了过来:“公主你没事儿吧?”
周良鱼揉了揉头:“没事儿,就是有点头疼,我们……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焦堂宗摇摇头:“我不记得了,醒来就在那个房间里了。”
就在周良鱼与焦堂宗两个一脸懵逼的时候,赵管家刚好端着两碗醒酒汤过来,看到两人站在那里,直摇头,王爷也真是心够大的,怎么能将这两位就这么放在院子里?
这就算是信任也不能这样啊,好歹公主如今也是王爷的王妃啊。
周良鱼看到赵管家,眼睛一亮:“管家伯伯,我们这是……昨晚上是不是喝醉了?”
“是啊,公主你跟这位公主喝的可真够醉的,一直胡闹,幸亏……”赵管家嘴一秃噜,差点说出来幸亏王爷吩咐了,想到王爷昨晚上的嘱咐,声音一转,在周良鱼懵逼的小眼神中继续道:“幸亏王爷昨晚上有事没回府,否则看到公主喝成这样还逃了训练,怕是要‘惩罚加重训练’了。”
“王爷……昨个儿没回来?”周良鱼难以置信,竟然这么走运?
“是啊,这不是昨个儿郁公子那里出了点事,王爷去郁府了。”
“太好了!”周良鱼一击掌,看来昨晚上应该没暴露,应该是自己醉酒之后自己脱了换的,吓死了吓死了。
“太好了?”赵管家一愣。
“哈哈哈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怕喝醉了被王爷看到惩罚么,太激动了而已。”周良鱼赶紧低咳一声止住了笑,只要没暴露,什么都好说啊。
“公主还是先跟这位公子将醒酒汤喝了吧。”赵管家低头,公主诶,您还是高兴得太早了,王爷他……是知道的。就是不知为何王爷昨夜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出府了,还彻夜不归?这着实让赵管家想不通。
周良鱼头正疼着,接过醒酒汤,也给焦堂宗一碗,一口饮尽了,等入了口才发现苦苦苦,但是当着焦糖的面,怎么能丢人呢?
周良鱼愣是硬着头皮吞了下去,赶紧吞了一片蜜饯,等缓解了苦涩,才给赵管家介绍,“管家伯伯,这是焦堂宗,是以前我府里的……”
周良鱼这么一介绍,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燕帝这厮如今正想支持摄政王,如果让他知道焦糖来了大燕,这还不直接将焦糖绑了送给摄政王当人质啊?这可不行,小竹他们也见过焦糖,不行,他得想办法将焦糖给藏好了。
“管家伯伯啊,你在后院选一个院子,以后我跟焦糖住在后院好了。”
赵管家本来还觉得这焦公子的名字有点耳熟,突然就听到这一句,嘎嘣僵住了:完了……昨晚上肯定发生什么了,公主竟然要跟王爷分房睡了!
赵管家抬头,就对上了周良鱼期待的目光,默默视线一转,“这个……老奴暂时做不了主,公主要不……等王爷回来再说?”
周良鱼想想也是,于是一整日带着焦堂宗去了后院的训练场,让他见识见识自己最近的“成果”。
赵誉城晚上回来的时候,刚踏进府,就看到赵管家一副欲言又止,头疼:“他又做什么了?”
赵管家小声道:“公主想……想搬去后院,”顿了顿,加了句,“跟焦公子一起。”
赵管家左思右想想了一天,他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莫不是……公主跟王爷根本就……
赵誉城原本往前走的步子一顿,皱眉:“他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