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良鱼听完了,默默与焦堂宗对视一眼:两次都这么……这是孽缘啊。
“你真的不是细作?”尚佳郡主皱眉,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不是细作,好像仔细一想……的确是她刚开始不小心踩空了,她又戴着面具穿了这么一身,的确男女不分,可即使如此,她怎么就瞧着这家伙不爽呢?
“这大燕国,还没人请得动我来当细作。”男子懒懒抬眼,自负冷漠的模样,更加欠扁了。
“是吗?”尚佳郡主哼了一声,揉了揉手腕,越瞧对方越生气。
结果,男子刚说完这一句,直接直挺挺往后倒去,晕了。
尚佳郡主瞪大了眼,随后没忍不住噗嗤一声捂着肚子乐了:“哈哈哈哈,公主你看到没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打自己脸这么速度的!”
周良鱼与焦堂宗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身上被血染红的墨袍:遭了,快救人!
尚佳郡主被气晕了,一开始没注意对方的情况,等男子被抬走,留下地面暗红色的血迹,才意识到对方一开始就是受了伤的,蹲在地上仰头,蔫蔫瞧着周良鱼:“公主,我是不是不该拉他下来啊?”早知道对方受伤了,她就不拉他当垫背了。
“佳佳放心,不会有事的,他是习武之人,若真危险了,不可能还有闲心在树上睡觉。”估计就是不小心这两次刚好碰到了伤口,血流得多了,这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他估计等这黎阁主醒来,也能成为黑历史了,毕竟,这么一位牛逼哄哄的阁主,说晕就晕,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尚佳郡主本来想给周良鱼一个惊喜的,结果被“惊喜”了一把。
确定这人死不了之后,就蔫蔫回府去了。回去之后应该好好看看黄历,今日怕是不宜出行。
赵誉城将黎彦弈安排妥当之后,带着怂哒哒的周良鱼回了主院。
“这到底怎么回事?”先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便询问,可人在誉王府出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就是……”周良鱼将先前黎彦弈解释的话说了一遍,再从赵管家先前关于那大风筝还有面具上推测出所有的情况,说完了,往一旁一坐,“事情就这样,佳佳也不知他有伤在身,两人两次‘意外’导致这一结果,佳佳心里已经很内疚了。这黎阁主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刚刚莫不是安慰佳佳的,其实情况很严重?
“这与尚佳郡主无关,他伤势过重,本来就需要将养很多时日。尚佳郡主不过是将这修养的时日多加了几日罢了。”对方底子好,加上本来就是意外,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这就好,那明日,我去厉王府告诉佳佳!”周良鱼一击掌,确定无碍之后,想到先前佳佳带走的大风筝,可惜了,本来今日应该特别嗨的,不过意外已经如此了,那就改日再嗨好了。
“不许去。”赵誉城残忍无情地打破了周良鱼的心思,以前不知对方是男子也就罢了,是男子还往尚佳郡主府邸跑,绝不可以。
“为什么?”周良鱼蔫了,佳佳被打击到了,身为“姐们儿”,他肯定要好好去安抚佳佳受伤的小心灵。
“本王并未放公主的假,你这是……要反了吗?”赵誉城自然不会说因为你是男的,尚佳郡主是女子,以后没事儿还是少接触,正常的交往还是可以,别的,就别想了。
周良鱼:“……”霸道!专制!独断!
周良鱼鼓着脸,桃花眼冒着火苗,赵誉城淡定地眯眼扫过去,周怂怂立刻眼圈“红”了:“可佳佳肯定会非常、非常难过的……”
“哦?放心,本王会让赵管家亲自走一趟告知的。”赵誉城撕碎了周良鱼的小心思。
周良鱼:“……”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不过,你若只是想玩那种风筝,体验轻功的感觉,本王倒是可以让人专门做一个。”赵誉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此话一出,果然上一刻还蔫哒哒的人,立刻活蹦乱跳了。
“真、真的假的?”周良鱼难以置信,这厮……竟然这么好?
“你基础太差,轻功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尚佳郡主的这个想法倒是提醒了本王,你可以借助这个学习代替轻功,高效短时间内学会‘逃命技能’。本王会亲自教你如何掌控,能学到何种程度,就看公主的造化了。”赵誉城难得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听得周良鱼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