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瑾诚对了眼神,便道:“那便请公公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王富年笑呵呵的进来了,见着我便道:“太子可好些了?”又转头对着安瑾诚道:“安小王爷也在?”
我同他打了个哈哈道:“不知道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王富年笑道:“自打您摔着后,皇上那是急得不行,三天两头的让咱家来看您,这不,又让我带着李太医来瞧瞧您,结果刚来便听说您醒了,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说完,侧了侧身,我这才瞧见他身边还跟了个中年人,白皮细须,却是父皇身边最得意的太医。
那李太医诊完脉,安瑾诚就忙问道:“李太医,太子的病如何?”
他闻言抬头笑道:“小王爷莫慌,太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吓着了,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就好了。”说罢,便收了药箱道:“这药方里有几味药须得特别熬制,怕熬药的小厮不懂坏了药x_i,ng,臣便先告退去教一教。”
我点点头道:“麻烦李太医了,喜来,带李太医去一下。”
王富年见状忙道:“那奴才便也先告退了,那您好好休息,咱家也好回去让皇上放心。”
我笑道:“还请公公留步。”,示意绿杨取来两包银踝子道:“有劳公公费心,只是孤现下不便给父皇请安,还请公公帮忙向父皇言明,这些个小东西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王富年连连摆手道:“奴才分内之事,哪敢受太子爷的谢礼。”
我冲安瑾诚打个眼色,安瑾诚会意的走到王富年面前,将银子往他手里一塞笑道:“公公哪里的话,受累公公跑一趟,应该的。”
见王富年还有推脱之意,安瑾诚便沉了脸道:“公公还是得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切莫不识抬举,太子爷金口玉言,既是赏你的东西便没有收回的道理,还请公公仔细掂量则个”
王富年擦了擦脸上的汗,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冲着安瑾诚赔笑道:“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识抬举,奴才谢太子爷的赏。”
安瑾诚拍拍他的肩也笑道:“这便对了,太子爷要赏要罚俱是恩典,旁人想讨还讨不来,公公今儿得了赏,可真是好福气啊!”他那副笑面虎的样子直唬得王富年不停的擦汗,口中忙称是。
我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酝酿了下,摆出个亲切的笑容道:“公公切莫放在心上,瑾诚他胡言乱语惯了,公公是父皇身边得力的人,许多事孤还得仰仗公公呢!”
经过安瑾诚的一番敲打,王富年老实了不少,见状便道:“太子哪里的话,能为太子效劳是奴才的荣幸,日后便是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还请太子爷支会一声。”
我点点头道:“那便多谢公公了,既是要劳累公公做事,便也不能亏待了公公,孤听闻公公打算借笔款子在北城巷添处宅子?”
王富年一震,却也只是恭敬地回道:“确有此事,说出来不怕太子爷笑话,那宅子颇有些来头,故而这价钱便高了些。”
我冲他笑了笑道:“公公既是喜欢,哪里用得着去借,明日搬进去便是。”
王富年赶紧道:“那奴才便多谢太子爷。”
安瑾诚在一旁道:“公公客气了,太子爷哪会亏待自己人?”
我见差不多了,便道:“难为公公在孤这里呆了半天,瑾诚,替我好好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