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的那头爹娘挥着手面色慈祥:“孩子,快过来。”
爹娘去世多年,再次见到他们我忍不住泪流满脸:“爹,娘!”
抬起腿开始往桥上方跑,可越跑身体越没有力气,桥那头爹娘的容貌越发地清晰。
“孩子,快过来。”爹娘的呼喊声越来越近胸中憋了口气我咬牙继续往桥那头走。
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张有才,醒醒,醒醒!”
我迷茫看看眼前近在迟迟的爹娘又疑惑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人有的只是一片暗红的烟雾。
伸出的手就要搭上娘的手,一阵火辣辣地疼让我跳了起来:“是谁?是谁打我?”
眼前一切渐渐归于清晰,面前的人发丝上的水珠已经结了冰,他的面色带着几分苍白。
“二殿下?”
元邑见我醒了默默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摸摸脸依旧是火辣辣的一阵,虽然不确信像元邑这种身份的人会做出这种扇人耳光的事可四处望望周遭的确也没有其他的人:“刚才……是殿下打的我?”
元邑没有否认,具体来说是承认得相当大方:“恩。”
我摸着脸上高高肿起的一块儿笑笑:“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元邑的目光落在我高高肿起的左脸上眸色深了不少,他双手合起用嘴巴往里面呵了几口气,之后将手摊开直接贴在了我的左脸上:“方才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些。”
我肿着一张脸说话不是很顺畅:“无事,殿下打得好。”
大约是我现在的模样太过滑稽他的唇角稍微勾起挂起个若有似无的笑,我也傻傻跟着笑了笑。
眼神不经意略过河面我立即想起了什么起身又要往下跳,他一把将我拦住:“做什么?!”
“殿下,蓟云还在里面!”
“他无事,本王让人先送他回去了。”
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我缓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冷月如霜照在河面上,冷风顺着衣角钻了进来,我冻得浑身发抖元邑拿起一旁的大氅披在我肩上:“披上,暖和些。”
“可是,殿下你……”
“殿下,马车来了咱们走吧。”长尉跑了过来。
再一次被元邑送回了府。
当夜回府后我又跑去看了眼蓟云,瞧他无事这才放了心。
这几日的遭遇让我深信余尽生的那一番胡言乱语,看来是时候登门拜访一下自己的贵人了。
艳阳高照的大日头我拎着几盒糕点去了叱罗月落脚的驿馆。
知道是我叱罗月直接迎了出来,明媚的笑挂在嘴边任谁看了都会心情大好。
“太师来府上瞧我是不是想我了?”
依旧贫嘴!
我失笑摇头:“公主近来心情可好?”
叱罗月笑得灿烂:“太师来看我心情自然是好,不过兄长怀疑那日我被抓的事是有人设计陷害的。”
和元邑猜得一样,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暗算鲜卑公主?
此人必定位高权重且除掉叱罗月对他影响颇大,可叱罗月就是来联姻的,她……
对!她是来联姻的!
谁得不到叱罗月身后的势力势必会想方设法地除掉他!
元邑有表哥王洛,元郢有叔父刘宪,即使他们得不到这股势力也没什么要紧的,唯有元锦,元锦身后没有军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