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大人你需帮本太师一个忙。”见我面色一沉蓟云面上也是一顿。
“大人,门外来了一位宫里的公公说是要见大人。”方才开门的家丁又跑了回来满脸的大汗。
本太师出了一身冷汗望向蓟云:“看来陛下对本太师着实不放心。”
“蓟大人。”长廊传来一尖声尖气的声音。
坏了,人自己进来了。
蓟云一派冷静的模样看了眼身后的屏风示意我躲到后面,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娘里娘气的公公就迈了进来。
透过暗黄的烛光蓟云身形晃动,他的声音温润至极:“下官还未着衣妥当这般见公公倒是失礼了。”
传话的公公一双三角眼盯着蓟云扫了半晌才不紧不慢开了口:“今日奴才是代当今圣上来问蓟大人一句话,蓟大人……可要如实回话。”
蓟云唇角含笑一副我没犯事儿我怕谁的形容,此番看来与平日确有不同:“公公不妨一说。”
尖细的声音不急不躁:“陛下让奴才问问蓟大人太师当真是个断袖?”
他轻笑两声似觉得这个问题相当好笑:“公公这话问得奇怪,太师是断袖一事全天下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蓟云这话说得笃定再加上他平日里严谨的x_i,ng子他这番话那公公自是信了。
传话的公公吃了颗定心丸儿走了,本太师一颗心终于归于平静。
元华帝当真信不过他。
“太师?”清朗的声音就在耳边,我连忙转身去看恰好贴上一片松软的唇。
温雅的眉眼,净透的面容还有一双震惊的几位好看的眼睛。
大堂中一个声音朝着屏风这边唤道:“大人,小的去关门。”
唇上蓦然凉透蓟云移开唇答话:“去吧。”
脚步声渐远我的一颗心跳得厉害似要蹦出胸腔:“蓟大人,方才……”
“方才是下官不小心唐突了太师,还望太师恕罪。”
果然是通透的蓟云,寥寥几句话轻松化解了尴尬。
我定定心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明日恐怕还要麻烦蓟大人在陛下面前为本太师说句话。”
蓟云云淡风轻应下:“自然,不知太师要下官说什么?”
有些难为情笑笑我道:“就说本太师同那姑娘见面是为了找人给她医口疾,当然这医人之人正是蓟大人你,这样说不知蓟大人觉得怎么样?”
蓟云笑了笑眼底满是笑意:“太师莫不是在陛下面前说了谎?”
我顿了顿:“算是吧。”
“无妨,明日下官照说就是。”
蓟府外月华耀眼,星星越发地亮。
“太师,咱们该回了。”阿七倚在墙角有几分可怜。
指腹缓缓划过嘴唇有种别样的感觉在心中缓慢散开,转身看看身后的蓟府我眼神有些恍惚:“回。”
元华帝是个讲信用的抑或说是个疑心重的,天将亮未亮就将蓟云同我宣进了宫。
进了宫两人在陛下面前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跟个真事儿一般,元华帝听了个结果也没什么好深究的就放我们二人出了宫。
不过,陛下脸色很是难看就像那臭y-in沟里攉了半天的烂抹布又臭又皱。
我想,元华帝那般不悦多半是因为他仍不能接受自己的肱骨之臣是个断袖的事实抑或是不愿相信自己居然也有算错的时候。
毕竟,让一国之君承认自己错了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宫门外,蓟云慢悠悠地走我慢悠悠地跟两人也不说话。
又走出段距离我总觉得此时此刻不说些什么有些尴尬于是我扯了扯嘴角蹦出几个字:“那日蓟大人怎会在香香楼?”
蓟云步子顿了下却没有停继续淡然走着:“听闻香香楼新进了个厨子做得一手好菜,下官慕名而去在那里吃了顿便饭。”
抬头看了眼日头估摸着回到府上时也到了该用午饭的时间我感谢道:“今日蓟大人帮了本太师的大忙,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不若蓟大人同本太师一同吃个便饭可好?就去香香楼。”
他扬唇笑了笑,日光就那么一照他的唇色泛着层浅浅的粉很是柔润。
鬼使神差的我竟想起昨夜里那个似有似无的吻来,想到这里本太师身上莫名生出几分燥热来,步子也不由加快了些。
蓟云有些诧异也没多问提了步子跟了上来。
听闻香香楼之所以叫香香楼是因为这家酒楼的老板闺名香香,又因为香香自出生起便身带异香这才取了这么个名儿。
雅间,靠窗的位置蓟云本太师默默坐着喝茶。
楼下忽地声音大起,顺着窗口望过去只能看到一层人浪盖着另一层人浪。
“蓟大人可知楼下出了什么事?”
蓟云淡淡望了眼一副原来如此的形容:“想来是那老板娘要出来了。”
我伸了头也想瞧个究竟,一旁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看来太师对这老板娘也很感兴趣,不过太师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本太师脖子往回缩了缩,刚在陛下面前承认自己是个断袖现下对个女子如此感兴趣被有心人瞧了去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蓟大人说的极是,极是。”
一身红绸纱衣包裹着玲珑的身段,白皙的皮肤衬着一张标致的脸蛋儿果真出众得很。
走到人群中间香香一双美目柔媚一挑:“自酒楼开张以来多亏了各位捧场,为表谢意今日的酒菜全包在我花香香身上。”
起哄声欢呼声四起当然还有些流着哈喇子看花香香的,此刻我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