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脚下只是一滑整个人便跌出窗外。
远处灯笼交错摇曳出几个人影,我伸手胡乱一抓还真就抓住一个人。
思绪凌乱整个人没有什么意识,最后的最后我只记得那人说了一句话:“怎的又喝醉了?”
翌日醒来时啊六阿七站在房门口正嘀咕着什么,见我踏出房门立马噤了声。
直觉哪里不对我质问他们:“可是背着本太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六笑盈盈看了阿七一眼又猥琐看了我一眼:“太师,小的们怎敢背着您做什么事啊?”
他们这表情摆明了就是我有事儿但就是不告诉你的模样,我站直身子伸出五个手指:“五两银子你们谁说?”
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他们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只是一瞬,下一瞬两人便彻底纠缠在一处,两人都拼命去堵对方的嘴。
扯了好半晌半个字也没吐出来,本太师没了耐x_i,ng我掏了五两银子出来放在手心:“谁先说完这锭银子就是谁的。”
“昨日是二殿下将太师抱回来!”
“昨日太师喝醉了……”
阿七一口气说完将那锭银子握在了手心脸上笑得山花烂漫似是得了五百金一般,阿六有些懊恼却也无法。
说实话虽然并不反感元邑送我回来但对于“抱”这个字眼还是有些敏感。
“那后来呢?”
“后来二殿下喂太师喝下了醒酒汤。”这次是阿六抢先一步我瞅了阿七一眼阿七不情愿地将银子递给了阿六,阿六开始笑得山花烂漫。
“再后来呢?”
“再后来太师抓了二殿下的手。”我给了阿六一个眼色阿六乖乖将银子交回阿七手上。
我居然抓了元邑的手,罪过,罪过!
“再后来呢?”
“二殿下也抓了太师的手。”这一次两人同时回答出声。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着本太师的最终裁决,我灿然一笑拿回那锭银子:“两人速度一样那这银子只能归本太师了。”
两人活脱脱呆成了木j-i,这次换本太师笑得山花烂漫。
院落中我漫不经心吃着早饭,啊六阿七还在为方才的失误闷闷不乐,而我的思绪早已飘到了远方。
我居然抓了元邑的手,元邑居然也抓了我的手,越想此事越是造次。这件事实在是我的不对,若是因为此事给元邑留下什么不好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思及至此我饭也吃不下吩咐阿六送了封信给成王府,阿六走时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好似在说太师的心意小的都懂定会给太师办妥。
城郊。
早春的风中有花香,泥土香,夜风低缓这么一吹整个人还挺惬意。
“约本王来此太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说?”低缓淡漠的声音。
回身含笑做礼我端得一副臣子该有的模样:“微臣参见二殿下。”
元邑走到我身边和我并排坐着:“太师约本王出来可是有要事?”
约元邑出来的确有话要说,只是不知这究竟算不算得上是要事。
调整方向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元邑边上,我兀自想着该如何问元邑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太师近来心情似乎很不好。”
自己像个东西一样要被送到鲜卑去和亲我这心情能好么?
当然自己心情不好还有一个原因,自己都快要背井离乡了到现在蓟云都没来探望我一次,也不知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太师心情不好是因为蓟大人……还是……和亲之事?”
心中一跳我抬头看向元邑,他的背影浸在月色中似仙人般飘渺俊逸,月色缠在他的睫毛上有几分透明,一时间我竟忘了回话。
静了会儿见我还是没有说话元邑侧脸又问了句:“太师是因为哪一个原因?”
意识到自己失态我低下头迅速掩去眼中的错愕与慌乱:“自然是因为和亲之事。”
蓟云的事还是不要同元邑透漏太多,这样对蓟云影响不好。
元邑没有回答,他静静站了片刻望着远方的群山好像在自言自语:“没想到父皇这次这般执着?”
“陛下都是为了洛国着想,作为臣子微臣实在不该抱怨。”抬起头同元邑淡淡的眼波在空中对上,我的眼神坚定不少,“微臣决定了,和亲就和亲,去鲜卑就去鲜卑吧。”
他的眼底有什么暗暗涌动面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此事还有转机。”
我苦笑一声,陛下决定要做的事还能有什么转机?他这般说不过是想安慰我罢了。
“殿下不必安慰微臣,既然这事落在微臣身上那么微臣便认了。”
元邑忽地转身牵马跨|上马背一身的如月风华:“太师同本王一同骑马可好?”
我默默点点头也上|了马,元邑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
月亮越升越高,星星亮得耀眼,我们骑马走了小半个时辰元邑终于开了口:“和亲的事本王帮太师想办法。”
树影斑驳,野草低垂,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跳得很快……
他……还想帮我……
结果到最后我也没问出昨晚发生的事,有些事不提可能反而比较好吧。
这般胆战心惊等了几日陛下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我这一颗心慢慢落了下来。
近来天气转暖,大大的日头照在身上非常暖和。
坐在后院喝着茶吹着风,心中一派清明。
“太师,不好了!”阿六急匆匆冲进后院脸上除了惊恐还粘着些鲜血。
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