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樊一张脸灰了灰好像我欠了他几百金一般:“有才不讲兄弟情义!”
放下酒杯我有些无奈:“我愿意有什么用,叱罗月点头才能算数,毕竟人家是鲜卑公主。”
不曾料到曾樊相当有自信扬了扬头:“就凭我这潇洒英俊的相貌我就不信她会不喜欢我!”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不走心点了点头:“好,好,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有才,你就等着我救你脱离苦海吧。”夸下这句海口曾樊腾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好个自负的家伙。
过了几日,曾昱带着几幅画来了府上。
看着他慢条斯理打开每一幅画我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这些是什么?”
曾昱继续整理着剩下尚未打开的画卷,他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这些太师觉得怎么样?”
看着画上一个个美貌的女子我实在不明白曾昱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些是什么意思?”
铺好最后几幅画卷曾昱抬头看着我:“这是给表哥挑的成亲对象,不知太师觉得怎么样?”
想来曾樊那个心直口快的是没忍住将叱罗月的事同曾昱说了,曾昱怕他惹出什么祸端这才费心帮他张罗了些不错的人选,是个好兄弟。
我礼貌笑笑:“要我说这些画上的女子看着都不错,只是你也知道曾樊的x_i,ng子他认准的事情没有那么轻易改变。”
曾昱脸色一沉面上变得有些严肃:“我也知道表哥有这个毛病是以才来请太师帮忙。”
“此话怎讲?”
他声音轻缓慢慢说道:“两方联姻关系重大而且鲜卑公主对太师一往情深,我不忍表哥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更不希望表哥因此招惹些无端的灾祸。”
曾昱一番话分析得透彻,若是元华帝知道曾樊对两国邦交有阻必不会放过他,况且若想成就此事也只有叱罗月心甘情愿才行。
“你说的利害关系我都知道,放心吧,我会劝曾樊的。”
曾昱听罢面色终于缓和了些,他抬头温润一笑:“有太师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夹杂了好多的慨叹在里头,“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有些事虽不愿去做却也无可奈何。”
最后这句话本太师很有共鸣是以曾昱离开半个时辰后我仍站在院子里发呆,也不知道是在纠结他那句话还是自己的命运。
“太师。”
调整好思绪我慢慢转身:“公主。”
叱罗月笑嘻嘻跑过来,她的眼中有着难掩的笑意:“太师,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看她那般开心我实在不忍拂了她的兴致,我扯了扯嘴角:“什么?”
她双手在后面鼓捣了半晌终于掏出个物件儿,那居然是个荷包。
靛蓝色的荷包上歪歪扭扭绣着几棵不明绿状物,我笑着接过荷包:“多谢公主,劳烦了。”
叱罗月睁着一双大眼睛追问:“太师可知道我绣的是什么?”
盯着荷包上那一团仔细看了看我尴尬笑了笑:“可是……青草?”
叱罗月眼睛中满是激动:“太师再仔细看看。”
凑到荷包面前仔细看了看我实在是看不出个究竟:“这个……我实在是看不出。”
叱罗月最后终于没忍住:“是油菜!”
……
没有理会我面上的无语之色叱罗月继续兴致勃勃向我讲述着她如此绣的深意,她滔滔不绝讲了半天我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个谐音。
油菜即有才,我的名字。
依照叱罗月的解释,这么做是为了表达她对本太师深深的倾慕之情,我满怀谢意地收下她才笑靥如花地离开。
“有才!”一听这名字我才放下的眉头再度皱起。
方才自己的名字被说成了棵油菜现下被人这般一叫感觉实在是奇怪得很,我头也不回道:“你又来做什么?”
曾樊咧着嘴蹭到我身边:“有才,公主在哪里?”
我将荷包默默收进袖中:“看来你真是很闲,改日得找都督说说你玩忽职守的事。”
仿佛说的人不是他而是旁人曾樊依旧满脸奇异的光芒:“哎,公主呢?”
我转身往府外走:“我看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他对我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府门外:“有才,咱们是兄弟,这事儿你得帮我。”
我径直上了马车对着阿七吩咐:“去成王府。”
曾樊一手抓住缰绳不放:“有才,你得帮我。”
恰巧曾昱的马车到了门口,见他从马车上下来我急急唤住曾昱:“曾昱,快劝劝你表哥别让他再惹事了。”
曾昱走上前来拉开曾樊的胳膊:“表哥,莫要惹祸上身。”
趁着这空隙我连忙吩咐阿七:“快走。”
马车疾驰而过激起一地的尘土,身后曾樊的声音渐渐消失殆尽。
阿七隔着车帘问:“太师为何不成全了他?”
“若是由他下去就不知道是成全还是祸害了。”
阿七自是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他怔愣了半晌继续扭过头去赶马车。
到了成王府没见到元邑,府中护卫说他进宫去了,究竟所为何事我无从得知。
人没见到只得吩咐阿七返回府上,经过蓟府时阿七的小眼神时不时往我这边偷瞄几眼,见我终是没有让他喝停马车的迹象阿七没忍住问道:“太师不去看看蓟大人么?”
双手在袖中紧紧交叠在一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平静:“以后蓟府还是少去吧。蓟大人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