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是个仗义的怎能见死不救?
是夜,相思楼暗室,本太师元郢并排坐在地上旁边点着一排蜡。
折腾了一日我实在倦得很眼皮子止不住往下耷拉,元郢坐在一旁时不时往我这边看。
“今日太师本来可以走为何还要回来?”
一股豪情自丹田腾起,我快合上的眼皮子立马撑了起来:“微臣岂是那等鼠辈?殿下有难微臣自然是要救的。”
元郢一向没什么正经的语气中多出几分正经来,他一脸正色问道:“本王若不是王爷太师可还会救?”
一股清明之气冲入脑袋我登时清醒过来,这般问话是在试探本太师?
眼中挂上抹坚定我的声音极为确信:“会。”
这个是真话。
晦暗的烛光摇来晃去照出两个黑洞洞的影子,元郢眼中隐有笑意。
厚重的石门被推开几个满脸横r_ou_的壮汉走了进来,壮汉手中拿着牛尾巴般粗的皮鞭。
壮汉们往旁边那么一站,中间隔开一条路一个更壮的汉子走了进来。
壮汉手里是个苹果大的骰子,模样更像个骰子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就是没下巴。
众壮汉低头哈腰齐声道:“欢老大。”
欢老大围着我们二人转了圈最终将毒爪伸向了本太师。
欢老大一双手粗糙得很,在我脸上摸了几下还真疼。
“看你这模样卖相还不错,不若今晚先让老子尝尝鲜?”
无声在心中说了个“不”字,欢老大似是那肚子里的蛔虫立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脸上一痛倒吸了口凉气。
欢老大危险眯起双眼往我面前靠了靠:“怎么?还不愿意?”
元郢大“呸”一声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欢老大登时暴怒引得满脸的横r_ou_抖了抖:“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拖下去抽上二十大鞭,看他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你这般放肆可知我们是何人?”元郢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欢老大轻嗤一声:“什么人?到了这儿就是皇帝老子也管不着我。”
“我是……”
元郢正欲出声我暗自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我清清嗓子故作柔弱:“欢老大,我这朋友见识浅不懂规矩还望欢老大见谅。”假装咳了几声,“您看,这几日我感了风寒还未好。要不这样,后日等我好些再去伺候欢老大可好?”
欢老大的眼笑成了条线忽地又换了副严肃面孔:“后日太久了,老子最多等到明晚。”
“可是我这风寒……”
欢老大不耐烦挥了挥手:“就这么定了,你若是再唠叨就将你的朋友拖走!”
石门再次关上,元郢立即炸毛:“你是不是吓傻了?方才为何不将我们的身份说出来?!”
平静往边上靠了靠我重新坐回地上:“若说出来欢老大信了那我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这是为何?”
本太师摇摇头,果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想来我是要让刘皇后失望了,她这儿子委实锈得很。
“若是信了那他抓了当今王爷是犯了死罪,未免落人口实他定会杀人灭口。”
元郢大彻大悟之后便是沉默。
靠着石桌调整了下坐姿我打算睡觉,元郢的声音不轻不重飘了过来:“明日,本王不想太师去涉险。”
困意袭来我含糊应了声:“殿下放心。”
隔日,我的心全然没了昨日的那般淡定。
欢老大的房间四处全是娇嫩的粉红,桌椅床铺就连窗户纸都是粉的。
心中有种极不好的预感,这个欢老大明显是个心理扭曲的。
噙着抹讨好的笑我冲着一旁的壮汉询问:“这位大哥,不知欢老大现在人在何处?”
那壮汉油盐不进说得话却相当刺耳:“着急个球?待会儿欢老大定会好好收拾你。”说罢龇着牙猥|琐笑了起来。
心凉了半截,我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逃走房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我并不怀念,因为此人正是欢老大。
房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欢老大满身酒气走了进来,他一进门我便缩到了墙角旮旯里。
房里的壮汉很识相抬脚就往外走,快出房门时那壮汉回了个头向我投来一丝怜悯的目光,心中的感觉越发不好我又往墙角缩了缩。
欢老大龇着牙笑得难看得很也张狂得很:“小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本事!”
我自问不是什么胆小之辈但此时在力量上的确是敌强我弱,此时本太师很有必要显示一下自己的智商。
敏捷躲到一边我浮上个笑:“欢老大,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不消片刻本太师大模大样走出了房间。
智商这东西遇到欢老大这种莽夫分外好用。
出了相思楼我一路往东,现下离相思楼最近的便是蓟云的府邸。
所幸蓟云在家,听我说完立马带了几个家丁随我出了门。
相思楼管事儿的见蓟云是个当官儿的满脸虚情应承着:“蓟大人说的人我们的确不知,是不是蓟大人搞错了?”
眼下元郢还在这里,时间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我挤到前面打起了官腔:“你们关的人身份尊贵,若是他出了什么差池恐怕整个相思楼都要为他陪葬。”
也是巧了,欢老大出现时我正站在极为显眼的地方。
欢老大手一挥□□个壮汉一拥而上,上接触到本太师之前众人动作及时止住。
面前是一块腰牌,蓟云的腰牌。
一群壮汉连带着欢老大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