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长夜随意问了他几个问题,就道:“你明天来找我。”
第二天,他去找季长夜。许久未见的温言正在和季长夜喝茶。
“温少好。”
温言笑道:“听说你们季少生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他。”
白冕心想:怎么感觉温言像是在跟他解释?
“季少,您让我来有什么事吗”
季长夜喝了一口茶,说:“从今天起,我教你调香。”温言闻言,喝茶的手一顿。
“小叔、小叔。”
白冕回头,一个一身木奉球服,左耳上戴着一颗闪耀的耳钉,脖颈上挂着耳机的少年走了进来。
“小叔······”
那少年看见温言,一顿,说:“温大哥,你怎么也在?”
温言轻轻一笑:“小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叫长夜一声小叔,按理也应叫我一声叔叔,你叫我大哥岂不是辈分不对?”
那十七八岁的少年拨弄了一下金色的头发,说道:“小叔是小叔,温大哥是温大哥。”
季长夜看了两人一眼:“季年,你来做什么?”
“小叔,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淡,我爸说你已经找到‘季香’的传承人了是吗?叫什么白······白冕来着。”
白冕站在一旁,是说他吗?
“嗯。”
“还真是真的?人呢?人呢?”
这次季长夜没再答季年,倒是一旁的温言和声道:“站在你旁边的不就是吗?”
季年这才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白冕:“你,你、是白冕?”
白冕点头。
季年震惊的看着温言:“温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了!”
季长夜起身站到白冕身边,说:“就是他,不会错。”
只见季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憋出一个“我”字,就没了下文。
白冕心想:“调香居然还是季家的传承。看季年的样子,这事情十分重要,季长夜教给他真的好吗?”
季年好半天才回神,结结巴巴道:“小叔······你、嗷,要死了,啊、啊、啊,我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
白冕看着季年崩溃的样子,内心更忐忑了。
温言放下茶杯,笑道:“小年要不要考虑跟我去玩几天?最近我刚好有空。”
“好啊!好啊!”
季长夜冷眼看着季年:“一月份的比赛你准备好了?”
季年瑟缩了一下:“我······”
“长夜,你就不要为难小年了,我最多带他出去一个星期,现在十月,还有三个月才比赛,你就当让他放松一下。”
季长夜没再说话,算是答应了。
温言起身:“那我就把小年带走了。”
季年想了想,说道:“小叔,我走了,你就准备应付我爸好了。”
两人走后,白冕看着季长夜平静的脸:“季少······”
“怎么?”
“季少,季家的调香这么重要,教给我一个外人真的好吗?”白冕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季长夜眸光一闪,随后说:“没什么不好。”
“季少······”白冕还是犹豫
“你不想学?”季长夜声音冷了几分。
白冕急忙辩解:“没有,我只是······”
“既然想学,就好好学。”
白冕低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季长夜捏了捏手指,放轻了声音:“你只管好好学,其它的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白冕心中暗暗决定:他要好好努力,不能辜负季长夜对他的期望。
季长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嗯,忘了跟你说,一月的比赛你也要参加,已经给你报名了。”
白冕觉得此刻头顶上的手简直就是一只魔掌。时间怎么来得及,他虽然看了书,可是要他去参加也太勉强了。
“季少······”他没说完就停了下来,没努力过就说丧气的话可不是他的风格。
“我会体现我的价值的。”
季长夜看着一脸认真的白冕,微微一笑:“我知道。”
季长夜怎么又笑了,还是冲着他笑的,白冕在心中咆哮。可是,他居然还想看到季长夜更多的笑容。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熟悉各种香料。”季长夜把他带到了上次处理伤口的屋子。之前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次他看到了门头牌匾上到的“香坊”二字。
白冕看着那一排排的柜子问道:“所以,我要把这些柜子里的香料都认全吗?”
季长夜:“嗯,要能分辨出是哪一种香料。”
“这有多少种香料?”
“几千种。”
“······”
“那季年学调香多久了?”
“从出生到现在,十八年。”
白冕快抓狂了,虽然说他会很努力,可这······
“调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的人可能学几十年还不如刚入行的人,香料的配比至关重要,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也没有固定的配方,这取决于调香者嗅觉的灵敏程度,能不能发现特别的香味。”
季长夜给他上着课,手上也没停下。
“现在我调我书房用的那款香,你注意看。”没用多久,季长夜就调好了香,还点燃了让他闻了闻味道。
“你来试试。”季长夜说着让出了位置。
白冕看着面前的几种香料,头都大了。
“你就跟着你的心去做。”
白冕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他先选了一种香料作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