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玖兰枢?打算关我一辈子?”在车上时,玖兰枢将锥生零放在自己的膝上,目视前方,一只手却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的发梢,抚过他的脸颊,嘴角满是轻佻和戏弄。锥生零有些恼怒,忍不住开口斥道。
“那也不错呢!”玖兰枢笑得气定神闲。“反正你如今血液的味道好得很,我不介意让你做我的血仆,然后养你一辈子!”
“听起来似乎不错!”锥生零微微冷笑,“由你枢大人亲自伺候的血仆,这样的待遇也算是天下独一份,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你是不是感到荣幸我不知道。”玖兰枢垂下眼睛看他,神色突然变的认真,“但能照顾你,我倒觉得――甘之如饴!”
遇到这样的人,锥生零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于是将灵感丝线放出体外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凭他如今脆弱的魂魄,他已经完全没有j-i,ng力再去造血,所以为今之计,他只能先行休养神魂了。
即使知道,这短暂的休养也许并不能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稍稍缓解身体和魂魄上极致的疲惫罢了。
灵感丝线微微战栗,锥生零无奈地被迫醒来,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他的双眼被黑色的布条蒙住,双手被锁链绑在一起,吊在头顶。身边弥漫了一个人的气息,离他极近,似乎就在旁边认真打量着他此时的样子。
“玖兰枢?”
“嗯?”
“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还有工夫c,ao心这个?”
锥生零略微动了动身体,发现还是一动都不能动,忍不住轻轻仰头,低低喘了一口气。
“玖兰枢……”他缓缓地吐出了他的名字,语气变的平和,没有丝毫喜怒。“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耗下去!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但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所以又何必非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这方法于结果来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与其恶化,不若放手!就当放彼此一条生路……”
“放手?你知道我做不到!所以……”玖兰枢居高临下,冷冷地直视着他,表情突然变得可怕,“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锥生零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从他的语声中听出了丝丝的狠意,于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感觉从骨子里弥漫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人的执着,根本就不是能轻易说服得了的,但他还是想尽力尝试一下。
“那我换个说法,如今的形势你也清楚,我们在这里斗得你死我活,反倒会让敌人看了笑话,坐收渔利,那只会是亲者痛,仇者快!你明明不傻,又为什么要做下这样的傻事呢!”
“你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又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玖兰枢的声音突然变得凉丝丝的,有些颤抖,有些绝望,他伸出手来,单手抚摸着锥生零的脸,他的手也像他的声音一样冰凉,没有丝毫温度。
锥生零的心突然像被攥紧了一样,泛起些许疼痛,些许自责。再开口,声音便不复往日的冷漠,有些商量的意味。“那么……你给我时间好吗?眼下,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去办!我们先将这些私事放在一边,将来……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你的心不在我这,所以结果总不过是想办法从我这里逃开!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还有……你这么着急想要办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想要去救夜刈十牙和鹰宫海斗吧?”
“你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明白,他们并没有留给我多少时间……”
“那又如何!”玖兰枢突然打断他,声音也陡然凌厉起来。“他们若死,最高兴的应该是我才对!”
“你――”锥生零有些难以置信的惊叫出声,却听玖兰枢那仿佛浸了冰水一样的声音蓦然传来,语气里竟没有了一丝人气。
“我要你眼底心上,从此再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你只需要记住我就够了……所以,曾经潜藏在你心底的所有温柔,都让我亲手……帮你挖出来吧!”
就当锥生零还沉浸在他言语的冷酷中,还没反应过来时,玖兰枢已经将手中戒指接近了他的身体,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之后,一种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疼痛瞬间漫入四肢百骸,猝不及防之下,他身体蜷缩,终于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正当他痛得有些神志不清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那人略显低沉的声线。“很痛吗?锥生零,你一定要清楚的记住这份疼痛!然后,清楚的记住我……”他说着,伸手扯下了蒙着他双目的黑布条,锥生零注意到屋子还是沉浸在一片很昏昧的暗里,眼前只清楚的看到了玖兰枢那双酒红色眸子不断的晃动。
锥生零忍不住微微偏头,却被那人强掰着面对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不许眨眼!”
“你到底要干什么?”锥生零异常愤怒,但全身上下冷汗涔涔,不但无法反抗,连说出的话也没有了多大的力气。“只是想要折磨我吗?”
“我又怎么舍得折磨你呢?”玖兰枢眸中的痛色毫不掩饰,而眼底流露出的情意也在烁烁闪光,“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心罢了!人的身体对于疼痛总会记的最深,它即能刻在骨子里,也能印入魂魄深处,让人不能轻易忘掉。所以,这只是传说中驯化最忠诚的仆人的一种方式,流传了几千年,据说,从未失败过。你意志即使再坚定,时间久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