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然,你别太往心里去了,如果你知道然儿是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肯定不会那么做的。”欧阳旭忍不住安慰道,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很是苍白。有钱难买早知道,不管怎么说小然身上的伤都与这人脱不了关系。
风啸然看向欧阳旭,第一次很客气地说:“然儿的身子这阵子就牢你c,ao心了。”
欧阳旭立刻龇牙道:“难不成你懂医术?这个时候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站一边去,谁也不许跟我抢。”
风啸然没有再客气都说谢谢,而是略显严肃地说:“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吧。”欧阳旭也不禁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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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阳旭的细心调养、风啸然的细心照顾下,孤然昏迷了两天后烧退了,人也醒了过来。再次醒来的他没有了那天的气恼与悲伤,而是如过去那样脸上的笑都带了浓浓的被呵护的幸福与喜悦。那里已经不疼了,爹告诉了他药是老爹留给他的,爹也把老爹留给他的信给他看了。老爹也许会气他爱上的男子是他的亲爹,可他相信,老爹不会气太久。他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能遇到老爹,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在后山的那段日子与这遇到老爹这件事相比已经是遥远的模糊记忆了。更何况,他这一生还有爹的相伴。
温柔地看着爹,孤然一口口喝着爹喂来的j-i汤,只觉得他和爹好像分开了一辈子了,所以不管醒着还是睡着,他都不许爹离开他半步。当然,风啸然也不会离开他半步。又喝下一勺,孤然摇摇头:“宵,我饱了,喝不下了。”
风啸然把碗放到一边,不解地问:“然儿?怎么不叫爹了?”这人自醒来后都一直叫他爹,怎又突然改了?
经过这一次的生离死别,孤然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些懵懂,有些糊涂,那么现在的他则是万分的明白他对爹的感情。在血缘上,他和这个男人有着无法改变的父子关系,而他对这个人不仅有着父子的亲情,更多的是这人所说过的爱。
“宵,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怎么还能叫你爹?”一想到他要和爹成亲了,孤然的双颊就忍不住飘来两抹红晕。
“不是马上。我们已经成亲了,这次不过是补办而已。”风啸然情不自禁地吻上孤然的唇。孤然的心里阵阵发甜,在爹离开后他笑着说:“既然我们已经成亲了,那我更不能再叫爹了。虽然爹和宵是一样的,可宵只属于我一人。”
称呼的事风啸然现在很随意,商量道:“成亲那天,爹准备说出你的身份。你的意思呢?”
孤然没有半点犹豫地点点头:“好啊,我也想他们知道宵就是爹。”双手环住爹的脖子,孤然温笑地说:“我不想躲着,藏着。也不想有人再拿我的身份去说爹的不是。如果他们不能接受,我们就去谷里陪老爹,或者去瀑布那里。只要能和爹在一起,在哪里都行。”他不想再听到有人说爹十几年前抛弃了他、爹如何冷血云云,他不想让别人再误会爹,他要让他们知道爹有多爱他,有多宠他。
“无需在乎别人。爹说出你的身世只是不想有人再打你的主意,也绝了那些试图冒充你身份的人的念想。很多人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世上了,爹要告诉他们这世上只有一个枫叶,也只有一个孤然。”风啸然的语气有些冷。枫叶肩膀上的秘密不知怎么穿了出去,自他出事重返释然楼后,几乎天天都有人上门自称自己是他失散了多年的儿子,让他见一个想杀一个。当然,那些人都被陆文哲和龙天行给狠狠收拾了一顿。
孤然也知道这些事,风啸然并没有避开他,这也是他想说出自己身世的原意之一,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别人继续误会爹。“宵,我很感激欧阳大哥,如果不是他把我带到楼里,我就见不到宵了。”孤然开始期待他与爹真正成亲的那天,期待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我也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把你带来,我就要错过你了。幸好他把你带来,幸好,我没失去你。”风啸然也是满心的感激。
“宵,那天我见着你的时候还有些怕呢,怕你认出我,怕你讨厌我。”想到进楼的第一天,似乎还是昨天发生的事。
“我那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决定留下你,没有理由。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抓住我的心了。”知道孤然不是在埋怨自己当初对他做过的事,风啸然配合着爱人回想他们初见面的那一天,“说起来都是然儿不好。”
“嗯?为何说是我不好?”孤然眨了眨水润的眸子,含笑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某人的唇。
“如果不是你长得那么美,笑得那么温柔;如果不是你细心照顾我的一切,做的饭那么好吃;如果不是你衣衫不整地站在我面前,给我擦身时脸那么红让我忍不住想吃了你,我怎会爱上你?怎会离不开你?你说,是不是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让我一点点爱上了你,让我恨不得把你吞入腹中,把你锁在屋里,不然任何人看到你。”
孤然的双眸在爹的每一句“如果不是”中越来越红,双手捧住爹的脸,他声音发颤地问:“那怎么办?”
“然儿说呢?”风啸然任孤然从他的衣襟内掏出他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两人的发丝。
温润的双眸里是幸福的泪花,孤然认真地说:“那就罚我生生世世和宵在一起,罚我生生世世和宵做结发夫妻,不离,不弃。”
“好,然儿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