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挑眉,继上次怀疑欧阳克阳o之后,又忍不住怀疑他有那方面的倾向。而且,细数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桩桩件件,貌似欧阳克确实很有那种倾向一一每次明明都把他吓走了,但下一次他必定以更加热情的态度卷土重来,这不是找x又是什么?
“广隶若是不舒服,咱们就走吧。今r,i你像知道的事,怕是有些困难。”
“你不是说早就想见见这个吗?怎么又要走了?”
“因为我想看,你才留下的吗”
“反正己经与你出来了,我也是左右无事,你若是想看,那我舍命陪君子又如何。”完颜康答得老实。
欧阳克先是一喜,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我这些日子几乎算是住在此处了,该看的,该做的,己然都看了,都做了。今日这事虽然是初次碰上,但如今看来也并无什么稀奇的。”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完颜康点头,语气平常,表清平常。
但等完颜康站了起来,欧阳克却依旧坐在那不动,只是双眉紧促,极认真的看着完颜康而己。
“怎么了?”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欧阳克死盯着完颜康。
“我有什么要问你的?”完颜康一头雾水。
“我不走了。”欧阳克说,且一脸的气愤。
“你若不想走,那就再听一会吧。”
“……”看着完颜康茫然的脸,欧阳克却被气得险些吐血,他这个堂堂白驼山庄少主人,西毒欧阳锋的亲侄子,都暗示得这么明白了,完颜康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还是在宠着他装傻呢?
他与青儿变现的那般熟捻,又都说了在一个女支院里该做的都做了,还不止一天两天,这家伙难道就一点嫉妒都投有吗?
不过,无论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的,欧阳克都意识到他之前,对两人之前感情的认识并不正确一一若真对他有心,怎会如此不在意?
“欧阳兄,你怎地在此处闲坐,却不去寻我?”欧阳克正郁闷着,有人笑着走了过来。“原来是嵩之啊。”欧阳克抬头见来人,强挂起一丝笑容站了起来,却不忘拉一把完颜康,有在他耳边轻声道,“此人是史弥远内侄。”
被亭中音乐,以及欧阳克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头痛不己的完颜康顿时打起了j-i,ng神,如今的朝堂上虽有皇帝在位,但却是史弥远掌权,虽然史弥远也是个主和派,但以防万一,这史家的亲眷还是不能得罪的。
这位史嵩之初见时到是和欧阳克+分的相似,并非容貌,而是观感一一摇着扇子,唇带坏笑,怎么看怎么是个……登徒浪子。好人家的漂亮姑娘,俊美少年三里地外就得立刻绕道的那种。
要不然欧阳克能够这么决便和这位当朝首辅的侄子混在一起,乃至称兄道弟,甚至直呼其名呢?臭味相投啊。
“欧阳兄,原来还带了朋友啊。”
“这位是……”
“在下完颜康。”虽然到了南宋后,完颜康几乎可以用深居简出来形容,但是他的身份却是隐瞒不了的,若硬要乱编一个身份,被发觉之后,反而容易引起误解,不如直言。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史嵩之,与他身后的少年都是一愣,但不到片刻便恢复了常态,史篙之更是笑道:“不想世子也是同道中人。”
“嵩之却是误会了,世子可最是洁身自好,今日却是被我强拉来作陪的。”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巧的事情!”史嵩之听欧阳克如此说,顿时的大笑起来。他这动静颇大,其他看亭中姑娘斗技之人不由得都看了古来,但一见是史嵩之,方才面上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只当做没听见,立刻转头看亭中去了。
“如何巧?”
“今日我也是强拉了一位沽身自好的君子来。”史篙之一指他身旁少年,“这乃是我的表弟,陈埙,陈和仲。”
四人最终还是没看完斗技,而是离了那院子,另寻了临安有名的酒楼,于雅间中谈笑喝酒。完颜康初时是把这两人当做高衙内一般的人物看待的,言谈间不愿得罪,却多少有些轻视。没想到不过几句话,他就险些把自已绕了进去,虽然及时住口,但八成也让对方明白了自己不愿与宋开战之意一一身为一个金国将领,又是宗室近枝,有些话即便是对的,好的,但也只能对完颜洪烈说,而绝对不能到外边,特别是不能让金宋两国的官员知道。否则,他和完颜拱烈都要倒霉。
之后完颜康当然不敢再存轻视,打起j-i,ng神小心应对,这才总算没再出大错。也是这般下来,他才发觉这两位虽然都是南宋官#二#代,但却都是有才学的。史嵩之为人更高傲些,且与欧阳克一般好色爱花,但至少心急手腕是有的。陈埙则表现得很是谦和有礼,且相比起史嵩之的圆滑,相比之下他中规中矩得多。
最明显的就是现在在这酒桌上,史嵩之谈笑风生,他却从始至终都一脸戒备的看着完颜康。
待到这一宴终了,完颜康己然是被热汗s-hi透了背脊。算起来,这两人还只是未入仕的闲散文人,不知道那些当朝的,比如史弥远本人,又j-i,ng明到何种地步。
完颜康原本对于自己投生成金国世子,多少还是有些抑郁。如今看来却是生对了地方,要是生在南宋这边,就以他这点脑子,八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却转念又想金国也并非没有手腕高强之人,只是他既有世子的身份,且还有个好爹在前边护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