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但没轻,而且还变重了?”宫熠摸摸下巴,表示有点不可思议,“如果是轻了两克那比较好解释,因为油脂挥发了,也可能是平时不太喜欢盘珠子所以珠子有了磨损……但重量增加了怎么说呢?”
屠福笑了笑说:“你反过来想呀,22.2克的出现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这位朋友很珍惜这串珠子,他平时很爱惜,又很会盘,所以20年过去了珠子表面形成了包浆,这包浆就足有0.2克了!”
听了这话,宫熠恍然大悟,有种醍醐灌顶的收获。
又学习到了难能可贵的经验,宫熠心里很是满意,连忙笑嘻嘻道:“与屠叔叔相比,我这修行还差得远啊……嗯,我想你给我推荐的东西肯定不会有错,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于老!”
“对对,现在不去那就晚了!”屠福拉着他就走。
于老听说他们对自己的西马料子感兴趣,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意,当即表示:“这样吧,只要你们看得上眼,我就立刻取消拍卖,至于价钱……小熠是晚辈才刚入行,想必还不清楚这东西目前的具体行情,就让屠福给你拿主意好了,只要我卖的起,你们就拿走……我二话不说!”
宫熠觉得可以,就看着屠福。
屠福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那成,只要你信得过我,我来帮你请价!于老,这就给我们看看东西吧?”
随即,两人拿着两串西马幼虎瞧了好半天,毕竟是自己要买,所以拿出了十二分的仔细端详起来。
宫熠比较讲究第一个感觉,一开始就对其中一串红绳子串起的西马幼虎有好感,便问屠福:“我喜欢这串,能让给我么?”
屠福原本也是打算让他先选的,发现他看中的正好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串,就更加高兴了,一咧嘴笑道:“太好了,你中意那串,我中意这串……”很快就与于老商量其价钱来,全是18颗14厘米规格,因为是去年才下的料子做的,原料的年头也不算太长,所以最后谈下来价格并不算贵。
宫熠花掉了自己三个月的基本工资,买下这件东西,觉得还是挺划算的,虽然不如他的四海升平那么名贵,但送礼贵在心意,不在价格。他觉着这手串的香气正如屠福形容的淡雅中透着一股冷冽,而且于冷冽中又透出一丝雍容,实在不可多得,很适合岑舒砚,买的是称心如意。
等他们三人私底下完成了交易,正是的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拍卖的场面与一般拍卖会不同,先由香友们对拍卖香品上前逐一品评,等半个小时后才开始请价出价,最后由出价最高者得到拍卖品。
宫熠饶有兴致地在下面看了老半天,忽然发现一件规格极小的手串,觉得可爱有致,就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临到拍卖快结束了,他在屠福的指点下买了套宝思炉香篆,配着一袋达拉干沉香粉,准备回去打香篆玩玩儿,想体会一下这与焚线香有什么不同。
因为斗香赛还有段时日,宫熠准备等着看看最后压轴的斗香是什么样的场面,闲下来就与屠福、于老坐在一起交流香道,没想到三个人相差悬殊,倒还很谈得来。宫熠深知得到两人前辈的提点不容易,与他们相处时就格外用心,努力吸收着有关香品的各种知识,甭管是不是都能记住,先囫囵吞下再说。
不知道舒砚回到基地之后顺利不顺利呢?宫熠躺在床上禁不住担忧,又怕他再遇上那个皇亲国戚的女人,思虑了一会把西马幼虎拍了照片给他传送过去,还在上面编辑了一行字。
到了深夜,岑舒砚才发回短信道:定情之物?
宫熠耳根一红,回复说:什么啊,定情的不早给你了!给你做的香囊不算么……
良久过去,岑舒砚又一条短信传来:既如此,这不是定情之物,那就是……求婚之物了?
喷!宫熠抱住枕头在床上翻来滚去,呼哧呼哧爬起来摁键盘:不是!就是普通一件礼物,我送你你收着就是了!
好半天之后,岑舒砚不再有短信回复。
宫熠忐忑了一阵,估摸着他大概是明白了,蒙着被子赶紧睡觉。殊不知岑舒砚在月色中却陷入了沉思,一个劲的冥思苦想,当初……当初夙王与盛烟成亲时,他们取消了聘礼与嫁妆,却互送了东西作为信物……记得,其中就有沉香手串吧?
这难道……是熠在对我暗示或者明示什么?
岑舒砚作为世家子弟,在某些方面还是极为传统的,当他意识到宫熠可能是用手串在对他表达什么意愿时,就不由得郑重肃穆起来,摸摸胸口,居然还有点不同寻常的紧张。
正着思考得到不明确的答案,他就反过来往回想,自然而然开始采用他那个年代的思维方式,顿时在心里划出一条线——相识、相知、相恋、相许,其后不就是——
虽说他们相恋的时日不长,但与那些不见一面就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