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潜忍不住笑道:“他哪里听得懂?你就白费口舌吧。”
贾环一本正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小婴儿并不像我们一般人想象的那般无知无识,实际上他们的聪明程度超过你能想象得到的。再说,小宝宝眼睛不好,对声音就更加敏感了。不信你看,我讲到关键的地方的时候,他的手脚都会跟着晃动,越是情节紧张的地方,晃得越厉害,这就说明他听懂了,小宝宝很聪明呢!”
祁潜一试,还真是的,在贾环情节讲述得平缓的时候孩子显得很平静,但是,在贾环讲述到情节紧张,声调益发抑扬顿挫的时候,孩子的手脚就晃动了起来。
贾环又得意地说:“我今天就给他讲了这一个故事,他就能认出我的声音了,我伸手去抱他,他乖乖地叫我抱,一点不闹腾。”
祁潜和贾环一起逗弄了一下小皇孙,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拉他出去吃午饭。
祁潜将上午的事情和贾环提了提,贾环听了祁潜居然高调宣称自己是他的人,顿时变了脸色,说:“唉,你怎么就和他照实都说了呢?”说归说,贾环心里对祁潜的话却是深感认同,同时心里暖洋洋的。
祁潜说:“瞒不住的。祁沛那个人心眼特别多,咱们要是一直掩着,他便在私下派人跟踪打听出实情来,然后某次故意装作说漏嘴之类地给咱们当众捅出来,反而不利。不如我先和他挑明了,说明厉害,叫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好。”
贾环想想也对,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祁潜在朝堂多时,又对祁沛的x_i,ng格很了解,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应该是很妥当的,自己也正好甩掉了祁沛的纠缠。
祁潜又提及那四个侍卫将扮作小厮全天贴身保护贾环的事情。
贾环忙说:“哪里用得上?再说,我忽然多了四个长随,还不是我们贾府原来的人,可叫我怎么和家里的祖母说?”
祁潜说:“那有什么?你不好说,我去和她说。”
贾环说:“唉呦,你去说什么?还嫌祁沛一个人知道得不够啊?非要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祁潜将贾环揽入怀中,在他唇上掠得一吻,说:“我就是想向所有人都嚷嚷出来你是我的人,那样就好了。你也不用走了,就住在这里,叫我一回家就可以看见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多好!可是你偏不许我,真是一个磨人j-i,ng。你住在这里不好吗?你什么都不用带过来,衣物什么的我已经叫人去给你打理了,要看的书,我这里也是应有尽有,你还能对着小宝贝念书,正好给他启智,一举两得。”
贾环推开他,笑道:“少跟我花言巧语了,今儿一定要回家去,随便你怎么说。”
祁潜无奈地说:“好吧,反正你今天已经出来了,便索x_i,ng晚些回去吧,吃过晚饭我送你回去。另外,那四个侍卫你一定要带在身边,一刻不许离身。你还记得上次在扬州的事情吗?若不是那一个大水缸,咱们已经葬身火海了。那就说明有人在背后对付我,甚至要我的命。可惜时至今日,我都没查出来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现在你是我最要紧的人了,要是叫居心不良的人知道,抓住了你来要挟我,可怎么办呢?所以,你最好是想个法儿搬出贾府来,和我住一起,这路上走来走去地,太不安全了。”
贾环低头默思了一会儿,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怎么和我祖母开口解释,要不然,咱们这段时日就少来往了吧,我就专心温课备考,在府里总不会有事。”
这个怎么可以?尤其是对昨日才尝到宝贝儿的滋味的某人而言,那简直就是要命了。祁潜自是不答应,最后各退一步,达成一致,贾环可以隔日来一次王府,留宿一夜,祁潜管接管送。
又过了数日,会试的结果出来,贾环不负所望,高中京畿地区会试会元,宁荣两府上下人等都在夸耀此事,举家鼎沸。
贾母原听说过贾政以前赞过环哥儿功课上用心,学得也好,当然听了也高兴,毕竟是贾府的子弟嘛,就算是个庶出的,有了出息也是荣耀不是?却没想到环哥儿竟然是如此有出息,简直就是出息大发了!
贾母亲自拄着根拐杖,扶着两个丫鬟来找贾环,却不巧贾环不在屋内,问那两个丫鬟怎么三爷一大早就不在屋里,两个丫鬟抖抖索索地按着贾环事先教的说辞说是三爷喜欢在外面一个什媚抢锘肪骋巳耍且无人打扰,正可静心读书,所以,今儿一早就去了。
她们哪里敢说三爷昨晚上就没回来啊?
不过贾母倒是没在意,反而四下里巡视了一番贾环的屋子,点点头道:“这屋子是逼仄一点,那边墙壁就对着一截子下人住的屋子,老是有人说话的声音初来,想来不会太安静,也难怪环哥儿静不下心来读书,要往外面跑。”
贾母等了一会儿,不见贾环回来,却又王熙凤扶着大肚子过来,笑着说:“我来给老祖宗请安,却不见老祖宗的人影儿,原来是到这里来了!”
贾母不好意思叫她知道自己一个老祖母竟然亲自跑来一个庶出的孙儿屋里道喜来了,便说:“我早起多吃了两块糕点,出来消消食,正巧走到环哥儿这屋子边上,就进来看看他,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一早就出门去什么书院读书去了!唉,这是咱们平时没有好生照顾环哥儿,看这乌糟糟的,叫环哥儿在自己家里也没法子静心读书。”
王熙凤心想,当年给贾环这屋子的时候,你还说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