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什么……
陈霖猛地抬起头,看向卢凯文。
“之前你去问的消息,问到没有?现在内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陈霖去酒吧的这段时间,他拜托卢凯文去调查幽灵内部的情况。
对于卢凯文来说,获得一些浅显的情报并不是一件难事。虽然幽灵们相互之间并不怎么交流,但是卢凯文还是凭借自己“自来熟”的天赋,在各个职业的低级幽灵中都有那么几个认识的。通过他们,他可以获知幽灵内部一些最新消息。
“还是那样,不知道那些高级幽灵整天都在忙碌着什么。不过这几天,后勤组的工作已经停止了,他们好像已经不再需要新的情报。”卢凯文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需要新的情报,就意味着高级幽灵们已经开始准备对目标动手了。
可是陈霖到现在,连幽灵们的目标是什么都不知道,唯一接触的可疑分子,还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差点就被对方随手杀了。
可恶。
紧紧握拳,陈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为什么他就不能再强一点,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到?如果是唐恪辛的话,他会怎么做?
唐恪辛……
陈霖突然一个激灵。
刚才在酒吧外的那个电话,那个老猫究竟听到了什么,他又说了些什么?
【逃跑了?仔细查,不要让他逃出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们囚禁的什么人逃了出来吗?
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唐恪辛?
陈霖突然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啊?”卢凯文在他身后追着喊。
然而他话音没落下,陈霖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要去哪?
阿尔法让他回基地,不想让他出来掺和。陈霖自己也应该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似乎什么都无法做到。但是就这样放弃吗,就这样乖乖地遵循指示躲回地下?
踏出门的那一刻,正是午夜,屋外除了偶尔的灯光,都是一片黑暗。
这和还待在地下世界的时候是何其相似,同样的一片黑暗,同样的寂静,同样的一人前行。
对于陈霖来说,来到这个地表和待在地下有什么区别吗?
他心里这样问自己。
不,没有改变。重新来到这个拥有阳光的世界,他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被动地受人摆布,总是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事情一件件地发生,做一个旁观者。
接受,然后麻木。
这样的他,和还在地下世界生活时有什么不一样?这样的生活,就算是活在阳光下又与在地下时有何异?
没有自己的选择,没有自己的目标,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它们从来只知道忙碌而无知地生活。蚂蚁从不仰望天空,因为它们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天空。
陈霖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他不想让自己在阳光下,也只能活得像个幽灵。
所以,需要改变,改变!
现在的他能做什么?
陈霖奔跑着,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而半个小时前,阿尔法刚刚挂下电话后,看着身后被捆绑在地上的那个人。
笑了笑,他走过去,捡起地上一顶沾上了污渍的帽子。
“感觉如何?”
他笑问。
“这样被人抓住,作为要挟同伴的人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恩?”
被缚在地上的邢非身子连直都直不起来,双手被紧紧捆在身后,身子被按倒在地,脸庞几乎都快要贴到地面。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抬着下巴,看着高高在上的阿尔法。
邢非眼中的傲意一丝都没有减少。
“是很有成就感。”他轻笑,“竟然能让两个a级幽灵一同来狙击我,实在很与有荣焉。还是说,你们认为仅凭一个根本无法擒下我,恩?”
“两名a级?”阿尔法故作困惑,“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如果你说是角落里的那位嘛,我倒还可以理解,不过剩下的一个……你指的是谁?”
在他们俩身旁的y-in影处,站着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影。
他低着头坐在墙角,默不作声,只是左手一直压着右胳膊,似乎受过不小的伤。此时见阿尔法和邢非同时提起自己,这个神秘幽灵只是轻轻地抬头看了一眼,尤其是瞥了一眼阿尔法,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说实话,我的确很惊讶‘四号’竟然还活着。”邢非看着角落里的人影,道:“当时他手臂中枪,又掉入海里,我还真以为他逃不脱喂鱼的命运了。”
阿尔法笑着摇了摇手指。
“幽灵可不会那么容易死去。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惊讶,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助了我一臂之力,说不定现在被捆在地上的就是我了。幽灵们总该神出鬼没,我真该感谢这些同伴们的这个好习惯,才让我总能在最后都有一张底牌,反击一把。”
“不过你现在底牌已经用尽了。”
“但是有你做人质,现在我也已经不需要底牌了。”阿尔法挥了挥手。“在你的那个同伴赶过来之前,你还是好好地呆着吧。别再挑衅我的底线,别怪我忍不住。”
邢非一直盯着看,“你抓住我也没什么用,你们的任务……”
“早就被你们破坏了,对吧?利用藏在我们之中的内j,i,an,还抓住我们一位得力能手,干得很不错嘛,‘秃鹫’。”阿尔法望着窗外,“真是一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