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就有点憋不住。秘密这东西一旦有了坦白出口的念头,忍一秒钟都是煎熬。凌远深深吸了一口长气,看了眼警服穿的利利索索的李熏然——又把那口气生生咽了回去。
毕竟『求爱不成两男青年血ji-an电梯』这种标题明天出现在社会新闻版就不好了。
钥匙c-h-a进锁孔,转了三圈半,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凌远回手把门带上,甚至等不及开灯就从后面把李熏然紧紧抱住,李熏然略略顿了一下,没挣扎,也没动,就那么由着凌远抱了一会儿,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哥。凌远下巴被他肩膀上刺绣的肩章硌疼了,左边胳膊刚缝好,这一下用劲太猛,大概也崩开了几针,一阵一阵火辣辣的,但他越发用力地抱紧怀里的青年,孤注一掷地开了口。
“熏然,……自从那天见到了你。”
这都不能算是个完整的句子,可是他说不出更多了。
李熏然极轻的笑了笑,慢慢掰开凌远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回身也抱住了他。
“哥,我知道。”
凌远现在庆幸屋里没有灯光。他大约此前三十年里从未露出过如此失控的表情,好在也没有人看见——李熏然的耳朵就贴着他的,耳鬓厮磨原来是这样。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恋爱中的人总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傻话,凌远拥着李熏然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天哪太好了,嘴里却冒出这么一句来。
“没多久,但是一知道就都想通了——我又不傻。”李熏然从凌远肩上伸手按亮了灯,然后就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