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一低,眉一挑,我的目光j-i,ng准落在他那还露在外头的x_i,ng器官上,摇头叹气:“我要是秦处就没工夫管别人的事情——你真不担心自己这玩意儿太小么?”
我开着唐处长的官车离开,看见两反的匾额已经从二分院门口摘了下来,天y-in欲雨,几株秃了瓢的老树在风中抖索,曾令人见之肃然的人民检察院,此刻看来倒有几分凄清之感。
唐奕川坐在我的身边,车刚驶离二分院不多远,居然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版白色药片,往嘴里扔了两粒。
这个举动令我很不舒坦,把着方向盘的双手狠狠一紧。
我们分手多年间,见一回争一回,回回刀光剑影,剑拔弩张,难得如今还能心平气和地同车而坐。我提醒自己别多管闲事,试着站在这位唐处长的角度想了想,到了唐奕川这个级别还终日奋斗在司法第一线的实不多见,被半道lu 掉副厅职务的压力可想而知,想他不抽烟,非必要的应酬也不喝酒,唯一能舒缓压力的方式,好像也就只有嗑药了。
我扭头一瞥,见唐奕川仰面合着眼睛,药就含在嘴里,不嚼不咽,一脸的冷漠与倦怠。忽地他皱了皱眉,面露一丝痛苦之色,我刚筑起的防线瞬间瓦解。
我强忍着不失分寸,以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小心试探,问他到底在用什么药,安定还是曲马多?
没想到唐奕川睁了眼,斜斜瞟我,振振有词:“三甲医院的处方,不用你管。”
我怒火升腾,一脚踩下刹车,还没停稳就下了车,打开唐奕川那边的车门,一把拽他出来。
二话不说我就朝他抡拳头。我俩身高相仿,体型相似,真发起狠来谁也占不到对方的便宜,然而唐奕川竟没还手。他似任由我发泄一般,每一拳都被我砸得踉跄数步,始终沉默应对。
都说情到深处无怨尤,但我没这么大方。记忆回到十三年前,彼时我被蒙在局中,对唐奕川的突然离开充满了不解与怨恨,这些情绪一直闷憋在心里,经年累月地壅积、发酵,都他妈沤烂了。
连挨我三拳之后唐奕川似乎力竭而倒,他半跪在地,低着头,双手抱臂,上身不住颤抖。我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唐奕川,一时心疼又心软,叹着气走上前,想将他搂进我的怀里。
没想到这小子根本就是装死。当我卸尽防备来到他的身前,他忽然头一抬,眼角寒光一闪,朝我的脸面狠出一拳。
我反应迅速扭头就躲,结果恰被唐奕川一拳砸中太阳x,ue,砸得我头晕眼花,两耳轰鸣,登时站都站不住了。
唐奕川倾身压了上来,我俩在地上滚了一遭,由于我刚才受的那拳太过猛烈,我毫无悬念地被他压在了身下——唐奕川伤势也不轻,眉角开裂,鲜血一滴滴打在我的脸上,s-hi黏滚烫。
主动权已经丧失殆尽,但嘴还闲着,我对他声嘶力竭地喊起来,你少j-i巴装蒜,这就是吸毒!你他妈要不现在就给我戒了,要不我直接去找你们院的方检察长谈!
我冲唐奕川一通乱吼,什么词儿粗俗就骂什么,唐奕川始终伏在我的身上,以全身重量将我压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突然间,他腾出一手抬掰起我的下巴,在我来得及反应之前,覆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舌头强势侵入,将舌间还没化尽的药片送入我的口腔。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厮分明就是故意诱导我相信他在嗑药。
这就是薄荷片。
第14章
放开我之后,他先起身,低头朝我伸了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感到自己被这小子耍了,羞愤难当,又扬起拳头朝他挥了过去——这一拳看似势大力沉,实则在距他脸孔还有十公分的地方就把劲儿卸了,如我一直提醒自己的那般,我舍不得。
所以唐奕川轻轻松松就化解了我的攻击,他伸手捏住我的拳头,没解释刚才那个吻,没头没尾就来了这么一句:“你要j-i,ng力没处发泄,我带你去运动运动。”
“什么意思?”这话在我听来暧昧无比,床上运动也是运动,我牙根无端一痒,心情十分复杂。
“字面意思。”唐奕川冷淡看我一眼,惜字如金,转身就走。
这回换他开车,没带我去酒店开房,而是去了他家附近的一个室外篮球场。我们到时差不多赶上放学时候,篮球场内已有一些男孩,看着像是临近高中的学生,他们挥汗如雨,青春的r_ou_体激情碰撞,校服就扔在一边。
唐奕川问我,想不想打一场?
他的意思是打一场球不是打一场架,大学时我是院队主力,但印象之中唐奕川却不太喜欢这类集体运动。
球场上的男孩个个生龙活虎,我朝他们投去羡恨的一眼,旋即连连摆手说自己头晕。岁月不饶人,我确实被他揍得不轻,这会儿太阳x,ue还隐隐发胀,一身骨架都酸疼得要命。
我脱下西装,与唐奕川并肩坐在篮球场旁的台阶上,他不说话,我也良久不出一声。我们像两个伤兵,默对渐渐下沉的太阳。残阳,球场,老树,少年,这种对立的景色相当诗意,将一种莫名伤感的气氛烘托至顶点。
俄而,唐奕川从衣兜里摸出一版铝箔包装的药片,递在了我的眼前。
我接过来仔细一看,上回我没看错,果然是盐酸曲马多。
唐奕川承认服用过这个药一阵子。为了治疗突如其来的神经x_i,ng头痛,布洛芬与阿司匹林都不管用,头疼严重时甚至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