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寻的脸似微微一红,眼睛瞟向一边,道:「说实话,殿下不是要难受吗?」
少年用颇有意思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当殿下的男宠吧,这样最快,没准一二个月。」
「男……男宠?」 洛川寻吓了一跳,难道说传闻太子有断袖的嗜好竟然是真的。
「阿寻,你,你跟十九殿下在乱说什麽?」阿吉急急匆匆跑了过来。
洛川寻吓了一跳,那少年朝著他挤了一下眼,道:「放心吧,我不告诉二哥,你口是心非。」
第3章
洛川寻连忙低下头,阿吉堆著笑跟十九殿下陪了个不是,便没好气地领著他下去了。
洛川寻走出多远,都似乎觉得那位十九殿下的目光还粘在背上。
到了晚饭时,元林还没有旨意过来让秦子玉起身,秦子玉也只能一直跪著,洛川寻见外面天色y-in沈,似要下雨,便偷偷藏了一个馒头在怀里。
天色一晚,天边果然下起了小雨,洛川寻趁著天黑,从门边摸了一把伞,去看秦子玉。
「子玉。」
秦子玉已经淋得跟个落汤j-i似的,他抬起头,垂头丧气地看了他一眼。
「吃馒头吧。」
秦子玉接过馒头,索然无味,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的事。」洛川寻柔和地劝道。
「那殿下为何要罚我。」
洛川寻见秦子玉没胃口,便道:「快些吃吧,天气转凉了,不吃东西会受寒的。」
洛川寻再三劝告,秦子玉才草草地将那块馒头吞到了肚子里,洛川寻替他打了一会伞,但是外头的风很大,又顾及著阿吉太监查房,便只有返回了。
洛川寻躲在暖和的被窝里,想著在寒风细雨中的秦子玉,不由叹了一口气。
隔日太子元林总算大发慈悲差人来饶了秦子玉,秦子玉拉著来人问:「殿下可有什麽话。」
那太监看了一眼秦子玉,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说了,起来吧,三个字。」
围在一边的众男孩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一哄笑,只把受了一晚上寒风的秦子玉憋得脸色刹白,不到晌午就高烧不退。
谁也说不好,这是不是从来手段如雷霆的太子的新一轮惩罚。
阿吉到底不敢请人来看,只熬了碗姜汤给秦子玉喝了下去,但无奈秦子玉的病来势汹汹,加上他心火难奈,到了下午整个人都烧得昏昏沈沈,没知觉了。
洛川寻用凉水将他的额头擦了又擦,但全然不见效果,於是一咬牙,溜出了院子,便往倚剑馆而去。
倚剑馆地处太子宫的南边,原本是太子存剑赏剑的地方,现在却是太子的幕卿随云的居住地。
随云出身於仕族之家,是军部侍良随见青的小儿子,名义是太子幕僚,但人人都猜测他与太子有超越一般的关系,太子断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於别人对他与随云的想像。
他走到倚剑馆门口,递上一根笛子,倚剑馆的守卫见了那根竹笛,道:「等著。」
隔了一会儿,那奴仆便回来带著洛川寻往里走,洛川寻是第一次进太子宫里的正式偏殿,只见地面上是一色的洗练青色小砖,屋内虽不是极其奢华,也是颇为富丽堂皇。
最令人叹为观之的是,屋内的墙壁上到处挂满了宝剑,层层叠叠,像是一道特殊的装饰,威而不武,倒颇有几份书生藏古卷的优雅。
穿过前堂,便到了倚剑馆的花园,一个白袍的年青男子正在手掂棋子,皱眉对著棋盘。
「随公子。」洛川寻一声叫,那年青男子便转过头来,他面貌秀美,神情也很温柔。
「是阿寻啊。」
洛川寻过去给他行了个礼,道:「阿寻冒然求见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随云一笑,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常来吗?」他道:「怎麽,你又要教我吹笛子吗?」
洛川寻颇有一些为难地道:「阿寻改日教公子吹笛子好吗?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公子帮忙。」
「什麽事情?」
「我,我有一个同伴发高烧,想求公子给付上好的散热药。」
随云微微一笑,道:「我体质不好,身边确实常备有散热去风的药物,只是你这同伴有病为何不求医呢?」
洛川寻沈吟了一下,目光落到那幅棋子之上,只见那黑棋已经是铁壁外势,白子虽然苦苦支撑,但却败象已露。
洛川寻想了想,走上前落了一子,道:「阿寻就以这盘棋跟公子打赌,公子输了,便算将散热药输给阿寻吧。」
随云失笑道:「这幅棋我原本就要输了啊。」他也不以为意,令人取来一瓶白玉瓶子,笑道:「这是我常用的退热丸子,你拿一瓶去吧。」
洛川寻脸露喜色,他原本相貌清秀,却并不如何出奇,但这眉目间却似有光蕴流动,他整个人似一汪流水,一枚古玉,看似清澈温润,但若是细瞧,又似个中有一股华光流动,令人难以捉摸。
他转身离去了,从亭子後面又走出了一个红袍的少年,他神色冷淡,正是西夏皇朝的天子娇子太子元林。
「殿下。」
元林扫了一眼棋盘中的棋子,见那棋子封住了白子的去势,是一招封而不打的落子,他修长的手指将那枚棋子取了起来,淡淡地道:「你是怎麽认识他的。」
随云笑道:「哦,我前阵子在园子里散步,不慎崴了脚,刚巧他被阿吉罚去扫园子,於是让他帮忙把我搀了回来。我见他机灵,也讨人喜爱,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