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个事,附近有没有出租房子的。”沈因问道。
小姑娘头都不抬,“你到路边的电线杆上去找找。”
沈因出了酒店,在酒店旁的一家连锁包子店买了两个豆沙包一杯豆浆,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就在马路的电线杆子上去找出租小广告了。
除了包治x_i,ng病,办丨证,寻人,别说,招租广告还不少。沈因边吃包子,边对比。包子吃完后,心里便有了个谱。
毛纺小区,二室一厅,离学校近。而且免交物业管理费。沈因的目光落到了联系人李先生的电话号码上。
沈因摸出手机就打通了电话。那边一听说是招租的,立即热情起来。沈因一问价格,那边也很干脆,一口价一个月800。如果有意租用,还有商量的余地。
就在沈因犹豫的时候,李老板立即约了见面时间。
地点不远,还快。
沈因打车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房东已在铁栅子大门口等他。四十来岁,又高又胖,穿着皮夹克,肚子那个地方还圆圆地鼓了起来。
后面跟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倒是不胖,看起来也结实,只是象是有多动症,不停地抖着自己的腿。
“沈先生吗?”房东问。
沈因点点头。“李先生?”
房东点点头,把沈因带入小区。
老式小区没有沈因想象的破败,还挺干净,楼层不算太高,间距还算充足。配套设施看起来已有些陈旧,但绿化不错,间隔种着香樟,橡树等四季常青的树木。
而一些落光叶子的树木,在晴好的阳光下,在地上投下清晰如脉络般的影子。
三人来到其中一栋楼房。
楼下停着一辆大排摩托车。年青人路过时,“啧”了一声。伸手拍了拍。
几个人上了楼。沈因跟着进去。楼道有些窄,但还算通畅。
房东打开了门,沈因跟着走了进去。一股混合着潮s-hi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因皱了皱眉,忍了忍,再去看房间。
整个房子象是才遭了贼,又象是才搬家,搬到一半又没搬。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旧物件,纸箱,塑料袋,包装箱子。客厅里堆放着一张沙发,一个柜子,灰扑扑,油腻腻,已看不出原本来的颜色。就算在旧货市场,这样的家具也是极具罕见的。
李先生往里面走,沈因踏入几步,脚下磕磕绊绊的。沈因停了下来。
“您家几个小孩?”沈因问。
“两个闺女,一个上初中,一个还在上小学。这不,人多地小,天天闹腾施展不开,就咬牙换了房,这房不就空出来了么。”李先生乐呵呵地说。
沈因看着满墙乱七八糟,红红绿绿的涂鸦,心想真没看出只有两个。
“请人随便给刷一下没事了,花不了多少钱。”李先生说。
沈因没吱声。
“还有两间,也一起看看。”李先生指了指。
“不了。”沈因说。
“那行。”李先生拿出三份合约,“看的差不多了,我们把合同签了吧。”
“晚点,我再看看。”沈因婉拒。
“不能晚,这一晚就没着落了。我就知道。”李先生咧着嘴笑。伸出的合同递到沈因眼前。
沈因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向外走。
刚才那个一直不说话的青年挡在了门口。
☆、第4章 第四章
“人都来了,签了吧。”李先生在后面劝道。
沈因扭过头看李先生。沈因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时间确切针向2017年2月18日。他确定自己没有穿越到70,80年。
这青天白日的,是遇到强买强卖了?
“我先再看看。”沈因说着,就要往外挤。
“我说,你这个人,看你衣冠楚楚,文质杉杉,怎么这么不讲理呢。你说这大冬天,我们站在外面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说反悔就反悔,这不欺负人吗?”老李说。
“能让一下吗?”沈因看着象块门帘一样挡着大门的青年。
门帘抄着袖子,对着他:“你说呢。”
沈因再回头看一看这间房子。他那轻微的带着强迫症的洁癖感,一下子忽然升级,让他一秒都呆不下去。
“请让让。”沈因有些厌烦地说。
门帘不说话,只向他胸口一推,把沈因搡了回去。
门帘的手推向沈因的时候,一股无以言传的厌恶感涌了上来。沈因皱了眉头。
青年挑衅地斜着眼睛看着他,不停地抖着腿。
“别动手呀,把人弄伤了多不好。有话咱不能好好说么。”李先生在后面苦口婆心地劝。
“我不会租这间房子的。”沈因回头对李先生说。
“你说这里哪儿不好了,你说出来,咱改还不成。哪儿有这样,一点不满意,拔腿就走的。”
从沈因踏入这个城市起,就接二连三的,一出接一出。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沈因心情是无奈的。
他强压住心里的烦燥,伸手去扳门口那尊门神。昨天面对的是三个,他也没怂过。现在也就这两个,他不信自己走不了。
但门神很沉,很重。而且打定主意不挪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上面传来,是有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脚步十分轻捷,如同一只豹子轻轻地落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大地上。
如果不是楼道太安静,很容易被耳朵忽视。
当时沈因正使劲往外挤,门神拉着他不放,一个黑色羊羔绒袄子的人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过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