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团长已经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才合适,不吃惊?似乎到此时已经快麻木了,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惊人之举。
“……因为事先知道德菲利斯的身份,而几位的气息与他又是如此相近,所以才有此结论。”有人忍不住黑线,只有你这个怪胎才会得出这个结论。
“你们最终的目的只是在混乱区域闯出一片天地,为半兽人提供一块栖息生存的地方吗?”不顾几人的表情,开场布公的挑明话题。
见几人露出顾及之色,龙御天亲亲宝贝嫩滑的脸颊,扯开唇线,扬起玩味精明的笑意,“即使你们不愿意承认,你们的徽章已经透露出你们的意图,不是吗?雷鹰,那是天空的王者,从广阔的空中俯瞰傲视大陆,那是不可能满足于这块小地方的。雷鹰,自由翱翔在茫茫苍穹,你们也有同样的心理吧,想自由地生活在这片大陆上,那就不是这一小块势力能满足和提供的。你们的族人想必大部分还是带有兽人的特征的吧,他们的命运必定异常悲惨,也可能象耗子一样生活在地底,所以只有建立一个让全大陆都无法动摇的强大势力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还必须解决人类与兽人互相仇视的问题才能断其根源。”
从那薄唇中每吐出一句皆让在坐的几位团长瞳孔一阵收缩,有辈份,有伤痛,有强烈的敌意,有向往……,话语虽冷酷无情,不带对半兽人现状的一丝同情,只是冷静的分析与阐述,然而每一句话都直直地刺中他们的内心,说出了他们最渴望、却又最触摸不及的梦想。
厅内陷入了一片沉默,气氛压抑。
“李公子高见,没想到一个徽章让李公子看出这么多迹象,是德菲利斯未考虑周到,我无法否认李公子所说的一切,但这条路何其艰难,我身为皇室皇子尚且遭到一般人的歧视与排斥,更不用说其他族人。”德菲利斯一夕之间仿佛不再是少年之龄,充满了悲凉与愤恨的气息,眸色由惑人的银蓝色变成了诡异的渗透着银灰的浓郁的深蓝。
“我们只能在人类与兽人的夹缝中挣扎生存,人类把我们视为低贱的兽人,兽人的血液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玷污,而兽人也不认同我们,许多族人一出生就遭遗弃,更多的人自出生起就打上了矿奴的烙印,在黑暗不见天日的矿洞中渡过短短的一生。可他们有什么罪?他们只是人类与兽人一逞shòu_yù后的产物而已,却让他们一生背负不属于他们的沉重罪孽。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个不幸的出身,获救后苦修提高实力,更是花了许多时间才能慢慢融入人类社会,历经了无数代人的努力,牺牲了多少族人的性命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帕什克浑身散发着悲哀,眼中充满了沧桑,透过窗户遥望苍穹的未知深处。
博穆尔眼中暴射出强烈的敌意,握紧的拳头上暴起的青筋透露出他的怨恨有多深,曾有过怎样悲惨的遭遇。左罗与右罗相视苦笑,唯有胡非只是站在德菲利斯身侧,仿佛厅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还有一个声音同样冷漠,无情地叙述着一件对他来说平常之极的事件,“所以如今有了机会,想借助维肯九皇子这样的身份为兽人打开新的局面?”
龙月清亦平静地偎在父皇怀中,淡然的微笑并未达及眼眸深处。半兽人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谁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们,父皇没有,他同样也没有,大自然界的优胜劣汰,总会有一些种族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只要依靠自身的崛起才能延续下去。
他今天主动提出这件事,注定他要卷入半兽人与人类的纷争中,虽对他而言,不会对异类种族存在偏见,生命是平等的,有些弱小却仍顽强地生存,有些强大却遭到灭族的命运,大自然有它的无情残酷。
但他自有他的考量,他考虑的是如何对付维肯。维肯一直未放弃对龙腾的野心,年初潜进天龙城的势力中几近一半是来自维肯,更是与神圣帝国联手欲对付龙腾。况现在情况渐渐明了,他想起当初维肯二皇子看向父皇的目光,有些明白,那是一种占有、掠夺的yù_wàng,他无法忍受那样看待父皇的目光,心中早已判了他死刑。那大皇子同样令他不喜,如今龙腾的版图够大,在父皇的手中已无需再扩展,他与父皇未来必定是要走出这片奥特大陆,对待这个充满掠夺暴虐的帝国、一劳永逸永除后患,唯有给他寻一位令龙腾放心的帝王,更可将来携手共同面对神圣帝国与教庭。
几番思量之下,他把目光投向了这不受人重视却另有一副面貌的半兽人皇子,他的隐忍,他的聪慧,他的坚韧与拼搏恰让他非常欣赏,他既有雄心与抱负,自己何不妨推波助澜一番。再加上他特殊的半兽人身份,人类与兽人之间桥梁,若能顺利解决人类与兽人之间的对立,不正是扇了光明神一个耳光吗?
未雨绸缪,双方各取所需,龙腾会有一个可靠的盟友,半兽人同样会有一片自由的天空。在未来他亦可放心地与父皇离开,毕竟龙腾是父皇一手建立的帝国。
他相信他的这些小心思都被父皇在眼里,所以父皇才会放任且配合他。眼眸深处掠过一丝笑意,无论何时,只要他需要,父皇都会为他提供最宽厚温暖的胸膛,亦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如今,他同样愿意为父皇做任何事。
“是,是我了解到族人的现状以及自身的境遇自己要求承担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