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太阳x,ue,稍稍压制宿醉的晕眩感,忽见满朝文武都向我望来,各种揣摩与深意的目光,莫非是觉得本宫纵欲过度才如此萎靡不振?再看了眼简拾遗,他虽也望着我,不过眼睛里却瞧不分明……
我强打起j-i,ng神,示意身边司礼监开始上朝……宰相这才率领百官跪拜……
“众位爱卿可有本奏?”我尽量摆出威严又和蔼的表情面对百官,至于如何能做到既威严又和蔼,三皇兄曾说,需气宇昂然,又需微笑谦和,诀窍便是人格分裂……
“臣有本奏!”一个哭腔传来,接着便见御史台一位言官跪到丹墀下,涕泪横流……
“原来是姚大人啊,因何事痛哭?”
御史姚迁抹了半晌鼻涕,抽抽噎噎道:“老臣奉先帝之命,领言官之职,既可风闻奏事,亦可据实弹劾……可臣点灯熬夜写就奉给殿下的奏折,殿下不思臣弹劾之事,竟朱批四字,关卿鸟事……殿下如此轻慢老臣之心,老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他爬将起来,抹了把眼泪,冲着一根红柱子便发足奔去……
众卿大惊,扯的扯,拦的拦,抱的抱,半个朝堂乱作一团……
我向身边太监要了杯茶水,拿盖子一边拨着茶叶一边吹……
被众人拦下来的姚大人扭头见我无丝毫表示,一时又流出泪来,放声哭嚎,“先帝呀——您走得太早了呀——各位大人别拦着我——让我去死一死——”
见实在闹得太狠,站在一旁养神的简拾遗抬头朝我看了一眼……
若在往日,简拾遗看我一眼,我便立即三省吾身,可今日,我只喝我的茶……片刻后,他见望我一眼又一眼也没用,竟向太监要了笔,在自己笏板上写了什么字,再命太监传给我……
我漫不经心接过来,白玉笏板上墨迹倜傥,三个字:臣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