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说说。
你以为做毒药,材料这么好找似的。
巧妇下厨也得有米呀。
我要做药也得有毒啊。
卫展宁根本没有弄过有毒的料儿给我,我上哪儿去做毒药去?还不就是家里有什么做什么,做出来的当然也就是家常东西。
嗯,我的川贝蜜糖润喉糖……回来晒干了,先送一瓶儿给后园子里弄花儿的老刘头儿…… 碎语一
在山下小镇上逛街,偶然看到一间书铺子,招牌簇新,心喜,于是迈步进去。
里面一股子油墨和纸张的淡淡香味。
翻了翻看看,书倒不算多。
其实庄里藏书极多,只不过我不爱看。
那些书都……好正统好艰涩好高深哦。
象偶这么一个浅薄之人,那种本子根本看不下去。更不要说前天去翻了卫展宁一大撂棋谱琴谱,看得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书铺的老板本来抄着手儿在一边儿案子上看帐,这会儿凑了上来,殷勤又小声说:“小哥儿想看些什么书?”
那副油滑的,半遮半掩半隐晦的口气,太熟悉啦!
以前去逛盗版碟子一条街,摊主就会用这种口气,向你推销一些……嗯,东西。
我笑起来:“你这里有什么啊?”
老板一看有门儿,立马动作麻利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蓝布包儿,里面包着几本书。我拿起来看了两眼,不是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老板立马肃然起敬:“原来小哥儿是行家,这个可是我班门弄斧了。小哥儿再看看这几本儿。”
跟变魔术似的,又翻出个黄布包,里面也是几本书。
我扫了两眼,也就嗯了一声。
老板两眼放光,说道:“小哥儿等等,我这儿还有新货。”
又掏出一红布包,里面就一本书。
嗯,这还凑和。
我爽爽快快付了钱,把书往怀里一揣。
出门儿不远五四问我:“小公子买了什么书?”
我说:“闲书。”
可是没有说错,本就是闲书嘛。
吃过晚饭,卫展宁问我要不要跟他去园子里转转,我摇头说今天逛街走够了路了,让他自己去。
等他一走,我马上关门落栓,把灯往床头一移,把那本捂得热乎乎的《龙阳秘史》掏了出来。
“嗯……”这样也行?
“啊……”真是开了眼了。
“咦……”这个不大可能办到吧,要不,改天我也配来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的药?
“哦……”真是,怎一个强字了得!
“小风?”
“别吵啦……我正看书……”我不耐烦的挥挥手。
“看的什么?”
所以说,人一看到好东西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想说话,自己说没劲就想找个人来说。
我拉着那个跟我搭腔的仁兄,指着那一段j-i,ng彩描写,口水滔滔:“你看你看,这样也可以的吗?其实从医学角度来说这样是不大可能办到的……除非两个人都天赋异禀……你看这里,哇,好激烈好j-i,ng彩哦,写得这叫一个细致入微啊……”
“也不一定就办不到。”那人说。
“我看是不行……”我头又埋进书里去。
“要不,试试?”
我信手摇摇:“回来再说,我正看得要紧呢。”
“哪里来的书?”
“山下……”
我一下子住了嘴,为时已晚把书往怀里揣。卫展宁就坐在我身后,伸着头看着我动作,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啊,那个……”我慌慌张张,却还故作镇定:“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不早了。”他指指外头的月牙:“都快初更了。”
啊,有这么快吗?我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声来:“我才刚看没几页啊。”
“书哪来的?”
“啊,那个……嗯,就是……这个,我去逛书铺,老板说有新书……买了好多,这……这个是夹带着一起的,我也是刚看……”我垂着头,不敢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