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从听篌轩离开,跟少卿一起回来之后的事。梅天说仓邈神智不清只知胡说,中洲海上从未有过人烟,如何会有个听篌岛。二话没说又叫人绑了送山上面壁去。仓邈别说三天,三个时辰都没呆够就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这次被梅天定住,想跑是没门了。
山风呼啸,初春的天气虽暖却寒骨。仓邈恨的牙根痒痒,却冷静了下来。憋屈泪已经不留了,此刻他在心里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他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不认得梅少卿了。
梁家兄弟不说,话不可信。郭导交情不深,说假话也没什么不可能。现在的问题是,师门没一个人认识梅少卿,就连少卿的房间都变成了别人的,秦焉怎么会是大师兄,梅天一句话没说就把我定住送来面壁太不合常理。往常总会听我说两句话分辨一下。这次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虽然我使狠招抽他,他又不是招架不住,没理由下这么狠的手。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隐瞒什么。
那他们在隐瞒什么?即使少卿出事了,告诉我也并没有危险x_i,ng,我会伤心,但不至于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吧?嗯…应该不会…吧……
所以…为什么骗我?总不可能说哥是我想象出来的?一想就是十几年,说出来也太骇人听闻了。而且为何一开始不拆穿我,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我脑子有病?开玩笑?
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他们在隐瞒什么。
我跟哥这次下山是为了看病,一路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有什么是我漏掉的重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