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振父纲之后,谢主席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喝光了茶杯里的茶水,清了清嗓子,开始长篇大论的训话,“逆子!我谢氏家门不幸,方才出了你这样一个逆子!老大不小的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里,做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脏的臭的,就这样往房里带?!……”
……
谢司令站立在谢主席面前,一脸诚恳的洗耳恭听父亲教诲,心里却悠悠然想到,‘那只老虎光着身子又羞又急的样子,还真他娘的有意思……’
此刻,谢主席正说到,“听说这次多伦战役,是一个姓李的共党党员策划的?此人倒是一个人才,回头你领他来见见我。”
谢远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此人今日正在这里,择日不如撞日,父亲要不要现在就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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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老大不乐意的对着白副官嘟嘟囔囔,“他找老…我什么事?我正要回去……他老子不是来了吗,怎么不陪他爹?”
他这会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短袖衬衣的下摆掖在长裤里,用一条皮带束得规规整整。连头发都重新抹过发油,梳理得一丝不乱。竭力板着脸,妄图做出一副俨然的气派来,但声调却漂浮着发虚。
白副官脸红心跳的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司令说有点事,耽误您一下……”
门一开,李虎顿时傻了。
白副官已然转身落荒而逃,只剩下李虎立在门口,独眼睁得浑圆,呆呆的看向沙发上那个手杵拐杖、派头十足的长衫老者。
对方也正瞪着眼睛,下颌上几缕灰色的胡须无风而动,显然是震惊已极!
只有谢将军神色泰然,在李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抢先一步搂住李虎的肩,把他拽了进门,“父亲,这位便是共产党派驻抗联的代表,李虎李主任。这次我军在多伦取得重大胜利,全仗了李主任的谋划。”
李虎脸上青、红、白色交替变幻,倒似川戏里的绝活--变脸。他反应过来,便立即试图挣脱谢远的胳膊,落荒而逃。
但肩膀上的手臂坚定有力,将他牢牢的桎梏住,一时竟挣脱不了。李虎一着急,涨红了脸,挣着脖子吼道,“c,ao你爹!放开老子,老子还有事!”
……
谢主席的胡须抖动得更加厉害,连扶在拐杖上的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谢将军一脸的若无其事,只将手从肩上滑下,用力捏了一下李虎的屁股,侧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闭嘴,穿着衣服的时候就好好谈正事。”
他转过头,神色严肃恳切,一本正经的对着谢主席说道,“父亲,李主任的确是一名人才。儿子同他相识多年,一向都很器重李兄的人品才干。”
第25章
谢主席搞了一辈子政治,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但这场的情形,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那个逆子一脸的若无其事,仿佛介绍给自己的,真是某个不相干的得力手下。
不知廉耻!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没廉耻的东西?!
怒到极点,却隐隐生出两分自豪来。逆子果然是搞政治的料,自己也可算是后继有人……
谢主席的思维高深莫测,李主任却是浑浑噩噩。
虽然刚才qín_shòu挡在前面,他没真吃什么亏,但光着屁股,被个老头子拿着根拐杖追着乱打,也着实让他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他自知和qín_shòu是野路子,见不得光。但当场被对方的父亲拿住,迎头一顿痛打,除去场面尴尬之外,心中却也隐隐有一丝难受。站在这里,更觉得自己仿佛还是一丝不挂的光着,窘迫得只想夺路而逃。
三人中,唯有谢将军镇定自若。虽然他脸上尚且挂着几道红痕,样子实在不大体面,“父亲与李兄这就算是认识了。今日事发仓促,改天再一起吃个饭,好好详谈吧。父亲一路奔波劳累,先休息休息,儿子送李主任出去,再回来陪您。”
谢主席微微张开嘴,下巴上的胡须翘了几下,还没等他想好该作何表示,谢将军已经一阵风似的拖着李主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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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愤愤然的冲着谢远嚷嚷,“c,ao你爹!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谢远板着脸,拍了他脑袋一巴掌,“我爹就在里面呢,你还c,ao个没完了?!管好你的嘴,少在这儿自找倒霉!”
说着说着,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小老虎这就算是见过公爹,过了明路了。以后进了我谢家的门,可要乖乖的,否则,当心家法伺候……”
“c,ao你爹……大爷!”
谢主席发了一下午的脾气,晚饭后,终于与逆子重归于好。父子两人关在书房里,亲亲密密商讨了一通大计,末了,谢主席对儿子说,“你既然觉得那个姓李的用得着,要如何笼络便随你。但有一条,你得记着,乾坤y-in阳方是正道,像这样下三滥的关系,终归是早点结果了的好。再说了,那人肯为一点权势屈身人下,心机之深、心思之狠也是不可估量,你可别想错了心思,被大雁啄瞎了眼!”
谢远点点头,“估计结果不了了。但他的心思,儿子知道,自会有所防备。”
谢主席一愣,从鼻孔里冷笑了一下,“你倒是胸有成竹得紧!如此轻狂托大?!你真以为这世间的事都是你可以掌控的?”
“可不可以掌控,都得试试”,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