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的情形，确实是非常温暖、非常无法解释，同时大概不能够更加糟糕。

……

高谭的黑发阔少爷就是喜欢打破一切常规。无论是人类所制订的，道德所规范的，法律所约束的，还是，氪星人所一直视为真理的那些。

大多数时候布鲁斯韦恩光是存在，就足以动摇他的一切底线。

于是。

那天，联盟主席听见大事不妙，就连忙从大都会办公室里人间蒸发，徒留身前一整个，还在等他汇整报备下一期关键新闻的偌大会议厅，包含，正前方主位上的佩里主编。

事后想想，这多半是他四十七岁那年，路易丝莱恩被指派为下一届总编而不是自己的主要原因之一。

……

克拉克肯特是在十七秒钟过后，才看见布鲁斯韦恩满身是血，躺在银行地板上。

──这跟他十二岁半那年并不一样。

不。

氪星主席丈夫的重量，绝对并不是，当年只陪伴了他没多久的小猫埃玛，所能够拿来相提并论的东西。

不到0.0001微秒的时间，他感受到天秤支架开始崩毁，肯定不再只是一点点倾斜。

想要主张正义与宣泄感情的边界，已然模糊不清。

他没有多加思考。

就马上打爆一整排电子机器──只因为卡尔艾尔非常清楚，这对几个普通人类会产生什么样惊骇的电影效果。

所以他装作没注意到。

韦恩先生那时用来看他的眼神，比起多年以前，联盟军师所拿来针对他的那种，完全不遑多让。

他只是笑容森然，彷佛某种克拉克肯特幼时最为害怕的怪物般，开口：我会数到三，这之前我会给你们两个选择──你们不选就由我来选。

1）放下手中的枪，乖乖等警察们来，把你们带到监狱里去。

2）我来帮你们放下手中的枪，乖乖等救护车来，把你们抬到医院急诊室去。

如果你们足够幸运的话，他歪头，一脸诚恳的补上，我必须坦白说，第二个选项不保证会有机会，可以去警察局报到。

那群人渣在他开始倒数以前就选了。

☆、letranger，局外人

外传06 系列第十一弹 ＃论家长冷战时儿子就是金手指与作弊器一样的存在＃

放在「作者有话要说」。

※各章节标题名将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学著作，统一完结后标明作者与原文，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　　外传er，迪克格雷森，局外人】

“你会责怪我吗。关于无法‘正确判断’这件事情。”

稍早时间点上，联合闪电侠与黑色金丝雀等人，为阻止事态变得无法挽回，出手冷却几十个成员间火爆气氛的夜翼，回到韦恩大宅后，只是这样询问着他的人类养父。

银行事件爆发第41个钟头，不出意外。

大部分的民众，对于联盟主席‘稍微过激’的行为，并不排斥。

事实上，隔天早晨，卡尔艾尔在媒体前面（不顾火星猎人的劝阻）坦承‘没错，我当时的举动确实带有私心，但我并不后悔。因为很抱歉，氪星的生物也是有感情的。我不是机器人──我就是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伤害布鲁斯韦恩，我就是不想要再看到。’

口吻之诚恳，表情之痛彻心扉，反而加深了这个社会对他的好感。

人们支持他的理由，不外乎‘超人也是如此的具有人x_i,ng’、‘今天换成你你能不生气吗’、‘我们理解因为我们有同理心’、‘拜托这种时候直接杀人都可以算做正当防卫了何况小小威胁’之类的。

──诸不知，这种‘结果论心态’，其中误区非常大。

基本上，就只有足够了解他（并且，目击了‘完整案发过程’）的人质俩，才知道。

他们的氪星主席，第一时间里，其实是打算‘让现场不包含家人的所有家伙’，全都死不见尸，连一点灰烬也不留下──因为很简单：抢匪该杀不用说，其它观众的罪名不外乎1）袖手旁观，以及，2）害布鲁斯韦恩的大腿被补上一枪。

是的，小记者听见了，丈夫之所以受到重伤还选择勉强自己，继续挑衅持枪者，是因为有人想要触碰警铃，并且很可耻的失败了！！！

是的，那时父子俩无一不察觉出来了：卡尔艾尔失去冷静，觉得这些垃圾全部都该死！！

是的，如果没有看见配偶跟养子的眼神都不是非常赞同的话，他们觉得没准，光明的代言人，就是要像个反派boss一样那么做！！！

──上帝保佑他那时还看的懂暗示。

总之，无论如何。

夜翼觉得，过去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旁，因为明明是现在的情况更需要自己注意才对。

事发之后第23个小时。

当沉默良久的蝙蝠侠终于现身，在他所召开的临时大会上，jl主席卡尔艾尔，竟然，如同白天时的记者会一样（让许多成员无法接受的）再次阐明了：‘我不打算道歉或是悔改。’语气非常强硬，根本不容质疑。

他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明确驳斥掉，联盟顾问的‘不能再犯’要求。

不可能有第二种后果。

左右两派人马，就在那一刻杠上了。

……

“……不会。”

于是，现在，韦恩宅地底下。布鲁斯韦恩面对养子的问题，头也不抬，没有停下屏幕前方那双不断输入讯息的手，却也没出言责难，“你考虑的很妥当。”他几乎是勉强答腔。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