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脸上还是很淡定,但一双眼里都透出了笑意,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喂喂?人不在?”
勉强咽下酒,他很无奈地开口,“在。我是说,你要不自己下去吃点饭,要不……”他迟疑扭头,想着这边反正也要吃饭,干脆叫阿禺过来。
顾疏意味深长地盯了盯自己手中的燕京纯生,又盯了盯殷朝暮的唇,手一动,像是要再灌一口。
“要不你回来给我做?”
还是算了吧,顾疏这小人,打个电话都这么不安生,真叫来岂不是热闹大发了?
“呃……我是说你可以自己下去随便吃点,我晚上不回去了。”
那边顾禺“嗷”地一声惨叫,这边顾疏收回拿酒的手,笑得颇骄傲。
“暮暮,你那边有什么人在呢?” 顾禺惨叫完觉得不是滋味儿,越想越不对,警惕地问出声:“我可警告你啊,你别又给我找什么野男人的,到时候再来一出悲痛欲绝要死要活的戏码,别找哥哄你。”
殷朝暮彻底服了顾家这两位大爷,没见面儿就明争暗斗,闹腾不休,一个比一个幼稚,真不愧是亲兄弟。
“别说那么难听,哪来什么野男人。”
顾疏离得近,顾禺的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殷朝暮一边有些尴尬地讲电话,一边忐忑地看顾疏。果然,顾疏眯了眼,把磨蹭过殷朝暮嘴唇的酒瓶口对上自己的唇,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含住,以一种慢的近乎色、情的速度也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