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居然用爹娘来诱惑木乔。可谁叫她就吃这一套呢?
木乔虽然仍背过身去不肯理他,但闻言却没有方才拒绝得那么坚定了,霍梓文心中半是苦笑半是无奈,牵引着木乔的手慢慢的放至那处。
温柔的亲吻从她的面颊辗转落到她的樱唇上,再不需要言语,唇齿相融,辗转相接。于一派热烈的温柔中,控制着彼此的yù_wàng,徐徐降温。
良久,霍梓文用鼻尖轻点木乔的鼻尖。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欢喜与满足,“好了。”
木乔也发了些汗,随着浴桶里的水温渐降,人也清醒了许多。慢慢的睁开眼,再看向霍梓文,羞赧得无颜以对,“你……你转过身去。”
霍梓文促狭一笑,抚过她娇俏的下巴,“现在知道害羞了?”
“不许说!不许再说了!”木乔又羞又窘的要往浴桶外爬,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霍梓文闷笑连连,依旧将她抱了出来,揶揄着问,“换衣裳还要我帮忙么?”
回答他的,是一记粉拳。
事急从权,木乔的那套纱衣是再不能穿了,深更半夜的店铺都关了门,她身上换的是花高价从客栈老板女儿那里买来的过年新衣。
虽然质地样式皆是寻常,但难得红彤彤的很是喜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富足,很衬他们现在的心情。
待木乔换好干净衣裳出来,霍梓文也已收拾停当了。看着她一身红装,不禁抚着她s-hi漉漉的长发叹道,“如若今日便是洞房花烛夜多好?”
木乔又羞红了脸,急急奔到梳妆台前梳妆,霍梓文很快跟上,在她面前单膝点地,一贯清冷的眼中竟是炽热异常,专注无比,“嫁我好么?我以父母的名义起誓,此生绝不负你。”
不知为何,心里蓦然一酸,木乔拿着梳子的手顿住,眼中有大滴珠泪滚落。
霍梓文将她轻拥进怀中,带着无比的爱怜与珍惜,只给她落地有声的两个字——“信我。”
等到木乔终于回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霍公亮和阮玉竹等得望眼欲穿,才终于见到儿子把女儿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急急给木乔端来热粥热菜,先不急着询问,等她吃饱喝足之后,阮玉竹先送她回房歇息去了。
这边霍公亮盘问起霍梓文缘由,霍梓文把大致情形一说,虽然已经避重就轻,但霍公亮世事洞明,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凶险?
最庆幸的就是木乔没事,最生气的就是儿子无能,“走前就让你照顾好弟妹,结果你瞧怎么样?到底还是出了事!”
现在人已经平安回来,老爷子自然要发通脾气泄泄火,霍梓文老实巴交的站着挨骂,但浓重的黑眼圈下却有些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联想到木乔回来时新换的一身衣裳,霍公亮未免起了些疑心。
但被霍梓文很快转移了话题,“爹,这回妹妹差点成了两位殿下争斗牺牲的棋子,虽是侥幸脱险,可谁敢保证没有下一回?总不能让她再也不出门,这事,得想个法子解决才是。”
霍公亮不住点头,“你说得很对,你妹妹确实是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你上回不说要玉衡道长替她做做法事么?如今真该抓紧了。”
是啊,霍梓文无比赞同。这事真得抓紧了,他也等得好着急!
第169章 求助
新年期间,京城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奇事。从四品的户部侍郎佟正恩佟大人一大清早的被人发现醉卧在素以fēng_liú绮丽著称的胭脂河畔,脖上点点红痕,面色青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后的模样。
朝廷律法并没有禁止官员宿娼,要是偶尔闹些fēng_liú韵事出来,也不过让人笑骂几句年少轻狂,但佟正恩如此的仪容不整又被百姓瞧见,却是有损朝廷颜面,有失官威。
于是御史一本参上,皇上下旨,罚了佟正恩一年俸禄,原先要升他进翰林院任大学士的旨意也暂且搁置了下来。
佟正恩既羞且惭,称病在家中养伤,连大门都不敢迈出半步。有些往日交好的官员要上门探视,想劝他宽宽心,却均给一一挡在门外,只说是要闭门思过,概不见客。
就是在自家宅子里,除了两个贴身的小仆,他也等闲不让人进去。佟李氏几次三番想要跟他谈谈佟丽萍的事情,只是没有机会。
她想着女儿财势俱失,又没什么得力的朋友,想来也无法兴风作浪,便不大在意,想着留待日后再说也不迟。
***
依旧是那所三进的小院,却不复往日的热闹,冷冷清清,只有女主人带着两个丫头独居。在这大冷的天里,四处透着一股萧索之意。
唯有主卧里生着炭火,才透出一点温暖。但在那点子可怜的暖意里,却还弥漫着一股中药的苦涩,更显出几分凄清。
佟丽萍裹着厚厚的被子,抱着一只汤婆子煨在床上,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实在是太冷了。
北方苦寒,若是烧不起炕。那光靠一只小火盆,是怎么也抵御不了这样铺天盖地的寒意。但这所宅院本是为大富人家设计,主卧里只有床铺。要靠烧地龙来取暖。但烧地龙是极费炭的,光靠佟李氏给的五十两银子,佟丽萍哪里烧得起?
因连日来的心力交瘁。那晚又在家门外吹了多时冷风,佟丽萍一回来就病倒了。幸得身边两个贴身丫鬟尽心服侍,这才减了热度,只是还未全好,极是畏寒怕冷。
见她冻得手脚都生出冻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