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文不知为什么,在暗夜里看着她的眼睛,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象是个稚龄女孩,而有着异常让人信服的沉稳,“好,爹娘那儿,我去解释,你先把身子养好。”
他知道展云飞和木乔还有话讲,提前走了,不过走前真心说了句,“谢谢你。”
霍梓斐给吓糊涂了,许多事都说不清楚,但他唯一记得的是,在一片混乱中确实是木乔扑到他们身前,替他们挨了那一木奉子。
或许这是早就设计好的苦r_ou_计,但目标却不应该是木乔。
就为了这个,霍家人感谢木乔,并不约而同的把木乔不想说的事情遮掩起来。否则,就凭那份丁大人漏洞百出的结案陈词,怎么可以隐瞒得过火眼金睛的霍公亮?
他知道官场上的规矩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象这样简而化之,也实在是太离谱了吧?
可是霍梓文带着木乔的解释回来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接受。因为此事,就木乔的年龄来说,确实也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她不象是撒谎。而柳家的态度分明也是想息事宁人的,要不然,自家奴仆如云,为什么好端端的小公子还会给人带出门拐了去?分明是有内j,i,an,再查下去就是家丑了。
所以上回在柳承风来送礼时,也隐约透出这样的意思,只要孩子们能够平安回来,他们还有什么可追究的?
霍公亮也决定暂且搁置了,只是这个佟家,实在大有问题,居然这么胆大包天,霍公亮是好说话,但绝不会任人欺负。
九分真话一分假,木乔知道,霍家人应该打消对自己的疑心了。
“阿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呢?”展云飞不自觉的,就把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当成了他最仰慕的那个女子,说话的口气也是充满依赖的。
“云飞,你给我说实话,你在江湖上,到底是什么身份?”木乔的眼睛在黑暗中多了几分凝重,“这不是我想打听什么,是为了你好,以及咱们将来都好,你懂么?”
展云飞犹豫了一下,告诉了她实情。
在江湖上,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拂衣门的暗杀组织。存在已经上百年了,极其神秘而诡异。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便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只是自从上一任的门主展天奇给仇家追杀身故后,整个拂衣门便乱作一团。门人各自为政,拂衣门也在江湖上基本销声匿迹。
木乔明白了,“你就是那位门主的儿子?”
展云飞黯然点了点头,“我娘拼死在带我离开的时候,把门主指环和拂衣秘笈都留下了。她原想着,他们必然会选出新门主来继承这些。谁知却是谁也不服谁,一直打打杀杀,闹到如今。那本秘笈还被一分为二,与指环一起分作三处,由原拂衣门的两大护法和副堂主分别保存。为了尽快找到你,我不得不发出拂衣令,跟人联系,可找到的人却说,门中两位护法一直在找寻我们母子,想让我继承那个位子。”
两位护法在找,但其他人未必就是这个意思了。
如果展云飞回去接任这个位置,将来就逃不开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但如果不接任,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一样会惹来无数麻烦。
展云飞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别无选择,“现如今岑家大仇未报,我怎能离开?可能上天也是这个意思,让我去了断这些江湖恩怨。”
木乔真心的感谢他,“云飞,你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若是实在太为难,你还是远走高飞吧。不过我不懂江湖,说句话你不要见笑。若是将这组织改改,把他变作镖局那样的行当,你再回去,这样使得么?”
展云飞微怔,却是很快领会了她的用意,不由苦笑,“你知不知道,那样做的话需要多少钱来养?我光为了找你就花了这么些金银珠宝,再多下去,咱们怎么养得起?”
“养得起!”木乔一双眼睛在暗夜中闪闪发亮,“若是有些富人需要保镖,比如说柳家这样的,若是把人推荐给他们,岂不就可以管他们收钱?再比如有些官员要出门上路,路上不也要人保护?虽说可能比杀人赚得少些,却相对安稳许多。对于他们而言,也未必是不愿意的。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要能掌控起这样的一股势力。”
“可这样……岂不就是改变了拂衣门原本的初衷?再说他们从前也得罪了不少了,怎好出来招摇?”
木乔轻轻笑了,“傻子,我有说过要光明正大让他们站出来开镖局吗?就好比那些金包银的首饰,表面上是一批人,暗地里是另一批人。你懂了吗?”
展云飞轻啊了一声,顿时了悟。这实际上就是给拂衣门找了个光明正大的替身,私底下想干什么可以照旧,但明面上却多穿了层光鲜亮丽的外衣。若是往后经营得法,也未必就不能洗白的。
微微颔首,“这是个主意,不过我却做不得主。”
“没关系。”木乔不着急,“你可以先试着联系下那两位护法,跟他们先谈谈,我想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你娘既倦了,有些人应该也倦了,说不定有人会同意。你也不一定非要去争当这个门主,只要能在自己身边团结一批力量,相对来说,是否也轻松许多?实在不行,你就隐姓埋名,免得岑家的仇报不了,还连累了你。”
这话是正理,展云飞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在此之前,木乔告诉他,“我还想拜托你做件事,这也是我让你准备行李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