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全是岔对的,没有中发白叫白飘,十两;有中发白的,叫芯儿飘,十五两。中发白、幺二三条、七□万都有的,自摸夹,叫满贯,十五两。最多的,就是清一色,全是饼子万子或条子,可以有中发白,这叫清一色,三十两。
另外,中发白、幺二三条、七八九万,叫做芯儿。除了清一色,其他牌里都不能有双套中发白副子。而且,幺二三条、七八九万若是有双套的话,只要牌里没有中发白,什么情况都不算够豆。但是,若自--摸夹,也算是够豆的。
说起来有些复杂,但真正实践起来,却是比其他的打发更加简单的。最起码的,你不用时刻担心断门,时刻担心缺幺断九,时刻担心没有大岔不能和。而且,谁点炮谁拿钱,不需要担心,别人点了炮,你还得陪着输钱。
徐柳儿三人逐渐摸清了套路后,也开始会和大的了,齐宝赢钱的道路变得艰难起来。尤其是那三人身后都有师爷支招,齐宝一个人对付六个人,着实吃力了些。
子时的更鼓已经敲了两遍了,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齐宝困得直点头,打牌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有时候甚至要别人提醒,才能想到该自己抓牌了。徐寄白坐在椅子上,靠近齐宝的位置,整个身子都要靠在齐宝身上了。困倦极了的齐宝,自己打瞌睡尚且找不到时间,哪里还顾得上他会不会靠在自己身上。
除了这两个昏昏欲睡的,其他六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j-i,ng神。这也导致了,齐宝经常是被他们的争执声吵醒了。直到后来,齐宝毫无知觉的睡着了,才算清静了下来。
第二日,腊月廿二,小年头一天,毫无疑问,齐家几个主人,全部都起晚了。
齐宝迷迷糊糊的起来,直到坐起身,仍然觉得意识处于朦胧的状态,果然熬夜这件事,太耗神了。
感觉到一直手搂在自己的腰上,因自己起身的动作,那只手很是用了些力气,想要将他重新搂进怀里。
齐宝扭头看了看,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脑袋,意识停滞了片刻,齐宝才猛地推开那人的手,一脚把人踹下了床。仔细检查了一□上的衣服,怎么就剩下里衣了。不过还好,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呢。扭了两□子,嗯,也没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的,看来没什么事情发生。
齐宝松了一口气,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家里呢,忙起身去看被踹下床的人。
徐寄白被齐宝踹下了床时,还以为是他自己睡的抬边儿上了,才掉下去的。瞪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才意识到,他是被某人踹下来的。兀自睁着眼睛盯着屋顶发呆,就看见一个大脑袋从床上探了下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了会儿,齐宝才咧了咧嘴,笑着打了个招呼,“嗨,早啊!”
徐寄白“哼”了一声,推开他的圆脑袋,兀自起身穿衣。又命人准备了水洗脸漱口,整个过程,看都没看齐宝一眼。
齐宝有些讪讪的,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他也不是故意的么!
徐寄白洗漱完毕,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开门出去,就听见一声微弱的道歉声,“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徐寄白回头瞅了瞅齐宝,齐宝跟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似的,耸耷着个脑袋,一副我很无辜,我很可怜,请原谅我吧的样子。
徐寄白心底蓦地一软,走上前去,摸摸齐宝的脑袋,“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齐宝拍开他的手,抬头瞪着他,“这本来就不能怪我,你一大早上醒来,看见个人睡在你旁边,还不得被吓一跳啊!我那纯粹是本能反应,本能反应你懂不懂?我还没怨你一大早的就吓我,你倒还先生气了,你说你得多小心眼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从辈分上说,我是长辈,你得尊老;从年龄上说,我比你小,你得爱幼。你是怎么做的,你既不尊我也不爱我的,还尽干吓唬人的事儿,完了还生我的气,你问问自己,你这样做对么?你还有理了你,不就是踹你一脚么,我就是踹你十脚,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受着,你还敢跟我甩脸子,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你做的对么你!”齐宝一口气说完,继续瞪他。
徐寄白目瞪口呆的看着齐宝的两片小嘴唇上下翻飞,连气都不带换的,真是纳闷,他是不是习过武啊,气息真够绵长的。
“你……说完了?”
齐宝抬起头,鼓着腮帮子看他,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徐寄白突然“噗嗤”一笑,弯下腰与齐宝平视,捏了捏他的下巴,印上一吻,“谁说我不尊老爱幼的?”
齐宝呆呆的看着他,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