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点点头,又瞪了眼徐寄白,最让他每天出许多许多汗的人就在这儿呢,自己还不知道自觉,哼!
齐宝鼓鼓腮帮子,杵了杵徐寄白的手臂,“脚疼,背我。”
徐寄白无奈的弯弯嘴角,半蹲□子,“来吧,上来。”
齐宝后退了两步,小跑着蹦到徐寄白的背上,压得徐寄白猛地一矮身,好在有过经验,到不至于摔了齐宝。自己晚上只要折腾得稍微重些,第二天齐宝必然会找种种借口折腾他。不过嘛,他甘之如饴就是了。
齐宝惬意的趴在徐寄白背上,虽然这天热了些,两个人想贴更是黏糊糊的难受,但是不用自己费力气走山道,齐宝可是十二万分的满意。
“小白,陶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家人从我阿嬷在世时就一直这么说,我都习惯了。”
徐寄白一愣,他还想着要是齐宝知道了陶二的话心里会难受,自己改怎么安慰他呢,不想反被齐宝安慰了。徐寄白心里有些感动,虽然说起来这陶强跟自己真没什么关系,但是听见他那么说齐宝,自己心里实在是气急的,但是想到他毕竟是齐宝的表哥,心里的气也只能暂时压了下去。
压是压了下去,但是总不可能完全没有的,窝火得很。齐宝这样说,倒是明白他的心意,反而过来安慰他,可见齐宝对自己的在意。齐宝明白自己对他的在乎,已经开始越来越在意他了。
如此一想,徐寄白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嗯,放心,我主要是怕你听了难受,你要是不在意我自然就放心了。要是心里有气,尽管对我发,做人夫君的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给夫郎出气的么!”
齐宝被他逗笑了,拍着他的背笑骂了声,“滚你的夫郎!”
徐寄白嘿嘿笑了两声,看出齐宝是真不在意,不在意就好。不过即便心里不在意,但是这话说出去也不好听,看来得治治这陶二了,否则他要是到处去说,知道的明白不怨宝儿,不知道的不定咋合计他家宝儿呢!
还没等徐寄白给齐宝个下马威呢,这边家里就出事儿了。
齐宝他们回去当晚,徐达徐发哥俩早早睡了,晚上时候黑灯瞎火的他们就只是在暖棚周围转转,瞅着没什么问题就各自去睡了。
睡到后半夜时候听见有玻璃突然炸裂的声音,一向警醒的徐达就醒了。紧接着就问道一股子浓烟的味道,徐达忙推醒自家哥儿,“芳桂,快醒醒,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说话的功夫,徐达已经披了衣裳套上裤子下炕了。
徐达家的也坐了起来,套了衣裳问徐达,“咋了?”
徐达隐约瞅着外边儿有些发亮,影影绰绰觉出些事儿来,可又不敢肯定,趿拉着些紧跑两步过去开门。
“芳桂,走水了,赶紧起来!”说完,也顾不上别的,忙去拍徐发家的门,“发子,喜云,走水了,赶紧着起来……”
徐发家这边的房子挨着暖房,暖房失火,首先跟着受连累的就是他们家房子。他屋子这边儿又堆了不少柴火,如今已是烧起来了!
“发子,发子……赶紧起来!”徐达使劲儿踹了两脚门,门板“咣当咣当”两声没啥反应,如今暖房那边已经救不下了,人别再出事儿了。
徐达家的忙拉住徐达,递过跟铁棍,急急道:“这边儿着的旺,怕是烟进屋了,喜云这几日夜间折腾的厉害,想是两人前半夜没咋睡,现在正睡得死的,别再让烟熏晕了,赶紧的拿撬棍撬门吧!”
徐达接过撬棍就开始撬,几下就把门撬开了,两人也顾不得啥失礼不失礼的,直接推了门进去。
还真叫徐达家的说着了,那俩人倒也没在炕上,双双趴在地上,喜云被徐发护在身子下边儿,已经都晕过去了。想是听见徐达拍门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喜云体质到底不如徐发,早就晕了,徐发挣扎着抱着喜云下地走了几步也体力不支地趴下了。
夫夫俩忙又抱又拽的把徐发夫夫弄出了屋子,刚出了屋子,外边儿的火就烧透了屋顶,大梁呼地一下子着了起来。
徐达拍拍心口,给那两个仍旧昏着的人喂了点儿水,便吩咐自家人去通知自家主子。
徐达家的忙忙呼呼的往外跑,他们家这儿在村里和山上齐宝家之间,离哪边都得有个三四百米。这大半夜的,想找人救火那是没可能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暖房着起来却无能为力了。
徐达紧皱着眉头,临睡觉之前他跟徐发两个都去四下巡视过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而且现在天暖了,暖房里也没点火炉子加温,外边又没有人家,哪里来的火引子?就算真的有,也只能是从他们屋子里着起来再烧到暖房去的,哪里能先从一向潮s-hi的暖房烧到他们这边?
显见的,这就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再联系到白天陶二那一番话,徐达很容易的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过,这话他却是不能说的,到底是齐家小老爷的表哥呢,以这两位主子的j-i,ng明,自然没有想不到的。徐达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发两口子,又皱了皱眉,趁着火没着到自家这边房子前取了两床棉被出来铺在地上,把徐发家的抱过去躺好,毕竟是有了身子的人,待会儿可得找大夫好好瞧瞧。
徐寄白他们急急赶到时,徐发已经醒了,正半抱着自家还昏迷着的哥儿抹眼泪。看见徐寄白他们过来了,忙跟着徐达一起跪在地上请罪。
徐寄白把两人扶起来,“得,人没事儿就好,别的都是身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