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称呼的时候,项少龙又想起了昨天嬴政走的时候,看似随意但却很认真的那句话:“项太傅,寡人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再提盘儿这个称呼了。”让项少龙失落的同时有有些庆幸,他该庆幸的吧。起码说明他对盘儿这个称呼其实还是在意的吧,如果这个称呼已经沦为了和政儿,大王之类的称呼完全一样的地位的话,或许他会更失落的吧。
但说道最后的刮目相看,项少龙嘴角挂起一抹舒心的笑意,有一种纯粹的自豪和期待的感觉在里面。
这是琴清所不能了解的,这种感觉让琴清觉得很不好受,明明前几天还在对大王的一些转变耿耿于怀,甚至是无法接受,但是这几天,尤其是昨天两人相处的时候,那些生硬完全的不见了,反而糅合了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柔软。
琴清在乎的不是这两人之间关系的转变,从其他方面来说,两人的关系变好更符合她心里的想法,她在乎的是这种转变让她完全的没有头绪,有一种突然间认知被倾覆的感觉。
琴清无疑是聪慧的,而她曾经的生活,除了婚姻这一个不幸之外,她的聪慧带着些许的自傲,一直无人能够无视,这是一种态度,一种对自身的态度。除了婚事和感情这方面存在些不自信以外,琴清对她自身别的方面心底里是自傲的,即使她的态度并不高傲。
可是这种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一种迷雾般不知所以的违和感,曾经她一度以为最后项少龙和秦王嬴政最后必定无法和好如初的,现在的转变,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也有了些许的怀疑,这种感觉不会让人高兴。
“虽然少龙和大王解决了误会是好事,但是琴清还是有些担心少龙,毕竟如今的大王颇有些深不可测,已经不是以前少龙认识的那个人了。琴清很怕少龙会感情用事,让自己陷入困境。”琴清眉头微皱,心里的担心仿佛在眉头凝聚。
现在的嬴政的确不是曾经的那个赵盘了,但是项少龙也不是曾经的项少龙了。项少龙在心里说,但是却不能给琴清说,重生的后遗症自从他回到秦朝就一直在他心里纠缠。不一样了,很多很多都不一样了,项少龙有一种,其实说不定他已经在秦朝过完了一生了,其实他的上一世已经结束了的感觉。
重新开始,是项少龙自从知道穿越会这个时间的时候,就一直再告诉自己的,但是他自己让然觉得,重新开始说的容易,做的很难。
重新追求妻子这种事情,若只是他们俩的玩闹,那是玩笑x_i,ng质的情趣,但若是放在这种环境里,项少龙觉得就是一种折磨,他已经习惯了不去猜测妻子对浪漫对情趣对心动的追求,也已经习惯了曾经的爱情逐渐沉淀而成自然而然的亲情或者习惯,猛然发现一切回到了当初,项少龙突然担心对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找不回那种爱情的感觉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小问题,是很严重的问题,只是以前项少龙没有发现罢了。他找不到爱情的感觉了,但是琴清却不是和他一样的,她依旧在追逐爱情,就像这些时候,或许他应该抱着她甜言蜜语,在她不安的时候亲吻她安慰她,但是项少龙却不敢做,因为他担心他所传递的安慰或者亲密中,没有她想要的东西,让她更加的不安。
犹豫了一下,项少龙俯身向前,在琴清羞涩的目光中吻上了琴清的额头,轻轻一触,快到连项少龙自己也觉得是不是错觉的速度,然后刻意放柔了声音,模拟着心中觉得可能的语气轻轻的说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大王他舍不得我。”
说着神情有些莫测,项少龙想到了当初他离开之时,嬴政或许是真的想让他留下来的,又想起他们两人在现代共同生活过的那段时间,不由的身心一舒,心底的纠结和沉重仿佛也轻了很多,他不是一个人,也不想让嬴政再一个人,喃喃的说道:“这一次,就算是真的陷入困境了,也只能甘之如饴了。”
项少龙的脸近在咫尺,但琴清刚才还羞红的脸,如今却有些难看,项少龙对她说的话隐隐敷衍的情绪和现在这些话真挚的心情,她是不愿意承认的。可是这些又能代表什么呢?只是说明项少龙他的重情,不是很好吗?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种无力和迷茫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浮气躁的。
或许,她该好好的冷静冷静,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她自己也觉得陌生。
“你说,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啊?”项少龙趴在一处亭子的栏杆上长吁短叹的摧残着嬴政的耳朵:“我怎么发现我越来越落伍了,明明说了不走了,还一个劲的把我往回推?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琴清还有这样固执的一面呢?简直听不进去我说的话,采胆矾,采胆矾,李小超都不在了讯号器有用才有鬼。”
“琴太傅的执着很多人都知道的,寡人倒是不知道项太傅从来没有发现,难道说,琴太傅在项太傅面前从来不这样?”嬴政从手中的竹简里抬起头,一挑眉毛好笑的说道。
“执着和固执不一样好不好,她这次甚至不是固执,简直,简直偏执!”不知道是不是打击太大了,项少龙也有些心浮气躁的,觉得很烦,只有到了嬴政的身边,才觉得心情平静下来。
“好了,别乱动了,扰的我心烦。邹老先生不是说了,琴太傅只不过想接着这个机会也好好的散散心。”放下手中的竹简,站起身,面对着亭子下的湖面,也不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