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净说些混话,我的孩子都多大了,哪里还像你说得那样如仙人一般?我看你夸人是假,讨打是真!”
“这么好的丫头你若要打她,我可不依!”竟是曜日峦霁未经通传便迈着大步呵呵笑着走了进来,“耳钉这张嘴还真如当年一般伶俐。”
耳钉和七宝儿似乎已经习惯了曜日峦霁这样不声不响地就出现,只微微欠身行了个礼。“皇上这些年记x_i,ng怎么越来越好了,竟还记得我宫里丫头是如何?”孤鸿榭这两日跟曜日峦霁倒还和睦。
“她可是我跟你的又一位红娘,教我如何能忘记,当年若不是她将你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我怎么会忍不住在御花园里就拦住了你的去路呢?”曜日峦霁说的是他们在御花园里初遇那一回,才看了孤鸿榭一眼便被他将自己的心给拐了去。“朕还记得当时她原话是怎么说的呢,‘紫罗兰雅致,却少了娘娘的雍容;红玫瑰妖娆,却欠缺娘娘的优雅;阿芙蓉娇艳,却没有娘娘的高贵!’”
孤鸿榭想起那时的事脸色微微泛红,因道:“堂堂当朝皇上,怎么说话这样没有分寸……”
“后宫就是朕的家,若是还瞻前顾后的连说话都不自在,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将圆凳从桌下搬出放到了孤鸿榭旁边坐下,一只手拦住他的身子。
耳钉和七宝儿见他二人难道这样不吵不闹,赶紧找了个理由跪安出了去,孤鸿榭更是觉得脸上挂不住,低着头不去看曜日峦霁。曜日峦霁索x_i,ng手上一个用劲将孤鸿榭拽到自己腿上坐着,那姿势亲切却又容易点火。
孤鸿榭挣扎着要起来,曜日峦霁却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别动,我来为你戴上。”说着将一块玉佩绑在了孤鸿榭的腰带上,孤鸿榭仔细一看,正是自己拿来作信号的那块对鲤鱼玉佩。
“想不到这东西竟又回到了皇上的手里。”不想告诉他自己当初是用了计谋才回到他身边,孤鸿榭故作惊讶。
“不回到我的手中如何能戴在你的身上,不戴在你的身上如何对得起这举世无双的好玉?另,你方才唤我什么?”曜日峦霁早前就嘱咐过孤鸿榭,没有外人的时候叫他“霁”,偏偏孤鸿榭这会子要尊称他为皇上。
孤鸿榭摸着那块对鲤鱼玉佩,还残存着曜日峦霁暖暖的体温,流苏已是换了新的银灰色,于是岔开话题道:“这流苏的颜色倒是正配今日的这身行头。”
“这样好看,我都要舍不得让你见那文武百官了,不过你不要声东击西,我问你方才唤我什么?”
“你乃是曜日国的国君,这里是我曜日国境境之内,我唤你皇上还错了不成?”孤鸿榭心里明白曜日峦霁在问些什么,偏偏说些有的没的惹他恼火。
“不是早就与你说过让你称呼我什么吗?”曜日峦霁箍紧了他的腰,微微不满。
“这我倒都淡忘了,只是还要敢问皇上,教训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自居的又是哪一位?别说是对皇上直呼其名,就是现在这样不以‘臣妾’自居已是大逆不道了。”
“过去的事情还总提来做什么?”曜日峦霁想起当年与孤鸿榭闹别扭时曾百般为难于他,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还总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拿出来说道不是正戳在他的软肋上?
“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也不知是谁先说起旧事的。”孤鸿榭这几年在外面生活,又整日跟两个孩子待在一处,倒是比过去开朗了,只是害得曜日峦霁有些招架不住。
曜日峦霁被激得说不出话来,索x_i,ng不再去理会,只偏着头生闷气。孤鸿榭见他真的恼了心中反倒受用了起来,可见这人跟当年已是大不一样,若是换了从前,自己这样招他只怕那厢早已大发雷霆,如今虽不能大度包容,到底明白了不把火气撒在别人身上,看来两个孩子跟着他不会有错,估计一家四口相认指日可待。
“霁,”孤鸿榭轻声唤了曜日峦霁一声,曜日峦霁有些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瞧着他,只见怀里的男人正笑得甜美,“堂堂一国之君竟辨认不出几句玩笑话了,我不过是唬唬你,怎么连千里都不如呢?”曜日千里很小的时候他爹爹就发现这孩子生起气来很像他父皇,于是常常逗他,也从那张生气的小脸上找找那人的影子,如今看了真的便越发觉得像了。
曜日峦霁本想告诉他,自己不是顽石固金,经历了这些变故哪里还想当年一样,别说是一句玩笑,就是孤鸿榭的一个表情、一声叹息他都不敢怠慢。可是曜日峦霁到底是曜日峦霁,这样示弱的话确实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只有些哀怨地盯着孤鸿榭。
孤鸿榭以为自己玩笑开大了,愣在那里有些无措地看着曜日峦霁,想要开口劝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曜日峦霁见他一副慌乱的样子活像受惊的小鹿,一下一下在他的胸口蹦跶,搂着他腰身的手往上一移便扶着他的头吻了上去。
孤鸿榭的嘴唇是冰凉的,曜日峦霁的舌头却是滚烫的,他完完全全地堵住他的口,不留一点缝隙,吻得他晕头转向喘不过气来。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接吻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