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上,曜日峦霁一直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觉得这山上不像有野j-i的光景,心里愈发不安,今日前来只有他们一家人,没有带侍卫或者丫鬟,只怕凭他一人之力不能抓一只回来了了孤鸿榭的心愿。曜日千里却十分镇定,似乎成竹在胸。
终于到了半山腰的茅草屋,曜日峦霁把孤鸿榭安置好便要带着曜日千里出去打猎,生怕错过了抓山j-i的大好时机。曜日千里却叫他不必着急,用过午膳再去。曜日峦霁想到孤鸿榭还饿着肚子,连连点头称是,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烧了饭来。”
话虽这样说,他心里却是极其没底的,自幼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能烧成什么饭菜,只怕生熟尚成问题。这茅草屋长久没有人居住了,只怕连柴火都没有,他又不会劈柴,丢人现眼事小,害得他的宝贝榭吃不上饭事大!
走进厨房才觉得自己多虑了,那厨房虽然及窄,却是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别说是木柴,油盐酱醋都一样样备齐了。“莫不是这地方后来又有人住了?”他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自然不是。”曜日千里双手c-h-a肩斜倚在门边冷笑道,“父皇且灶台旁边的橱子。”曜日峦霁依言打开那橱子,竟看到里面是一盘盘做好了的菜!“这是咱们来之前半个时辰,御厨房的人做好了留下的,父皇只需热一热便可给爹爹端上桌了,爹爹现在与别时不同,事事要谨慎着,吃了父皇做的菜可不牢靠……”
曜日峦霁虽然对儿子的鄙视有些恼火,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想的极为周到,也难得他这样的年纪就能治理好一个国家。“你想得到周全,只是……怎么卧房里没有再修缮修缮?”其实曜日峦霁只是想问怎么没有换一张宽大些的床,方才见了卧房的床,只怕仅够孤鸿榭一人睡,自己要睡到别处。
“爹爹一直待在卧房,我怕变化大了给他瞧出来便适得其反了。”其实昨天确定了他们一家要来此处后,曜日千里便吩咐了大总管来山里找这间茅草屋,仔仔细细妥妥帖帖地修缮了一番,其他准备工作亦做得极好。
因而,一家人午饭吃得极好,尽是孤鸿榭喜欢的菜色。明明是和宫里一样的口味,他一高兴竟比平时多吃了许多,中间还添了一次饭。午后小憩了片刻,他觉得j-i,ng神极好,便要和他们一起去打猎,曜日峦霁怕什么都抓不到,有他在更加尴尬便让他在屋里歇着,曜日千里却道:“既然爹爹有兴致,一起去便是了,还有月华,也一起去吧,兴许还能捡到一两只山j-i。”
于是,一家四口一起出了家门打猎。
曜日峦霁只觉得自己进了野生动物园了,方才还一只都没有的山j-i竟一下变得满地都是,野兔竟从自己的脚面上蹦过去。别说是拉弓s,he箭,就是用石头砸都能砸着一筐野味!
不到一下午的功夫,曜日峦霁便连s,he带捉,逮到了五只j-i、五只兔、一头羊,再多也能逮到,只怕吃不了那么许多白白浪费了。孤鸿榭手痒s,he了两箭尚s,he中了一j-i一兔,曜日千里没有动手,倒是曜日月华真如他所说,捡到了一只野兔,准备带回宫去当宠物。
曜日峦霁便往回走边觉得怪,心想莫不是山中的动物在举行什么盛会,竟都跑了出来。到曜日千里趁孤鸿榭不注意时与他说了真相他才明白,原来都是曜日千里安排好的。“山脚下是光叔叔,山顶上是锦儿,他们各自带着人往山上放了五百山j-i、三百野兔、一百山羊,今日我们捉不完剩下的,过会子他们还会再逮回去,估摸着这次的猎物要吃完了便会再来放。”(此处的锦儿是曜日千里的表弟、齐敬的二儿子齐锦。)
捉了野j-i便要炖汤了,只是这汤要炖上两个时辰才入味。曜日峦霁找了最大的一口坛子烧上许多水,将山j-i拔了毛放了血洗干净放了进去,为计算时间又点燃一支恰好能燃上两个时辰的蜡烛,只等烛灭、喝汤。
其他都好说,只是等待j-i汤出锅这段时间不好支配,深山老林的又没有什么事情做,自然显得百无聊赖了,曜日峦霁因问道:“你且想想,可还有什么当时极为想要而没有的东西,我去给你弄了来。”
孤鸿榭点点头,却又觉得也没有什么了。吃食都有他照顾,又不必担心有喽啰来欺辱,还有什么想要的呢?若说那时真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便只剩下去市集的路上遇见的那一幕了,因随口道:“除了这些,那时最想要的……只怕就是你了。”
“我?”曜日峦霁先是一怔,而后便色眯眯地笑道:“这个现在自然最好办……”说着便把手放到他的腰上,并且不断往下移。
孤鸿榭的脸腾地红了,“你想什么!我说得自然,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咳咳,月华,茅草屋确实窄小,我在山下的客栈定了两间客房,你随我下山去。”还不待曜日月华反应过来,曜日千里便拉着她的手冲出屋子去了。
曜日峦霁马上把孤鸿榭搬到床上,为他宽衣解带。“两个时辰恰好让咱们好好亲热一番,少一个时辰不够,多一个时辰……伤身。你想我可以早说么,可别憋在心里不说,你若憋在心里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若一时未能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怕你又要难受了,你越难受我越心急,越心急便越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我岂不是又要不和睦了?”
“我这样的身子你还胡来么!”孤鸿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