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坚持,沈母也无法,一脸担忧地将她送到村口,看着离去。虽然女儿总说自己长大了,可以独自一人外出,但她就是不放心。
沈母站在村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跟着女儿,赵铁提着一只狍子经过,见沈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忙走上前道:“沈大娘,这么冷的天,您怎么站在风口里,快快回屋吧。”
沈母见是赵铁,眼睛一亮,像是见到救星般,猛地握住赵铁的胳膊道:“赵铁兄弟,大娘想求你件事儿,你能不能赶紧追上雅儿,陪她一起去镇上,她一个人第一次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大娘实在不放心啊。”说完,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忧色。
赵铁本就打算将今日刚猎到的狍子拿去镇上换钱,听沈母这么求他,哪里还会拒绝,忙安抚沈母道:“沈大娘,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去追沈丫头,保证将她安全送回家。”
“好好,谢谢了。”沈母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道了声谢谢,目送赵铁追沈雅而去。
沈雅本是心情轻松地走在路上,忽听背后有人叫她,她疑惑地转头,一看,竟是赵铁,心里微讶,赵大叔怎么跟着过来了?不过再看到他肩上提着的狍子后,沈雅明白了,他是去镇上换银子,只是刚巧在路上碰到自己而已。
“赵大叔,你最近运气不错啊,前两天雅儿才见你猎了一头獐子,今日又是狍子,后山的动物见到你都该怕了。”沈雅对赵铁早没了顾忌,就如对待自己的亲人朋友一般,笑眯眯地调侃道。
赵铁听沈雅这么说,笑呵呵地点头道:“最近天气暖了,出来活动的动物也多,所以猎到的动物确实多了些。”
陆家镇一如之前那般,集市上很热闹,人来人往,路边摆摊的比比皆是,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赵铁将狍子卖给了镇上一位员外的奴仆,那人是专门负责采购新鲜的蔬菜r_ou_类,赵铁似与他很熟,两人聊了好一会儿。
沈雅很无奈地在一旁听他们聊天,听着听着,越觉得这员外家里的人都不是东西,先说这个奴仆,简直就是个八卦男,一会儿时间竟然将他主人家什么j-i毛蒜皮的小事全都抖露了出来;而他们家的少爷,更不是东西,竟然纳了十六房小妾,听那奴仆说,最近好像又纳了第十七房。沈雅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果然古代多**。
等赵铁聊完,沈雅的耐心早就到了极限,她无比幽怨地盯着赵铁看了一会儿,直盯地他浑身冒冷汗,赔了好几个不是,才消了气儿往和善堂药铺而去。
走到一半,忽然听见前方一阵s_ao动,然后就听一阵凄厉的哭声传来。
“板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板儿,你醒醒!!”
沈雅听到声音,职业病立马犯了,急急忙忙跑到前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听声音好像是有人昏倒了。
走近一看,只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圈,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又听人群中有人喊了句:“快去找大夫。”然后就见一人从人群中出来,匆忙往前方奔去。
沈雅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中,就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昏倒在地,面色苍白,旁边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应该是她的娘亲,只见她扑到在那孩子的身上,哭的伤心欲绝。
“板儿他娘,怎么是你,板儿怎么了?”赵铁跟着沈雅一起挤进了人群,见那地上躺着一个男孩,觉得有些眼熟,再一见那哭的不成人样的妇人,猛然想起,这妇人,可不就是村长的妻子刘氏么,村长老来得子,五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名刘青,小名板儿,非常的喜爱。
那妇人见有人叫她,抬起头一看,见是前段时间猎了一头野猪的赵铁,愣了愣,又“哇”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赵家兄弟,我家板儿快不行了,这可怎么是好,要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我的儿子啊,你快醒醒,你走了,让娘怎么办啊!!”妇人越哭越凶,恨不得将所有的眼泪都哭尽了。
沈雅听那妇人越说越离谱,摇摇头也顾不了那么多,冲到那孩子身边,俯身就把耳朵贴在那孩子的胸前,倾听那孩子心脏的跳动,又掀开那孩子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是心脏病发作无疑,便撩起袖子,将他从母亲的怀里抱出来,让他平躺在街道上。
刘氏被沈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一时间忘了反应,等沈雅已经将儿子平躺地放在地上,她才猛地尖叫起来,发了疯似的推开沈雅,叫道:“你干什么!!”
这几天天气虽然转暖,可毕竟春寒料峭,天还是很冷的,把儿子放在地上,想冻死他吗?
刘氏像发了疯似的,伸手就想去推沈雅,伸到一半,手臂却突然被人拽住,转头一看,竟是赵铁!
“她是大夫,相信她,一定能救回你儿子。”赵铁平语气平淡,但眼神却透着坚定与信任,让完全失控的刘氏一下子平静下来。她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冷静专注,一心在对儿子施救的女子,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现在,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孩身上。
沈雅回想着前世对心脏病人的急救方法,努力深呼一口气,然后开始对准那孩子的心脏,用拳头有节奏地用力叩击,连续叩击了几次,却不见效果。
周围的百姓平日哪里见过这种救人方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呆愣地看着前面跪坐在地上,全心全意救人的女孩。
见这种方式无效,沈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