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自己,哎,沈雅有些郁闷,这两天她已经对着自家缸里的水照了n多次,真恨不得把缸底都照穿了,也没照出个美女来,顶多是个清秀佳人吧。
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亲姐弟啊,怎么长相差距这么大呢,沈雅不禁有些怀疑。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郁闷,清秀也挺好的,至少不丑。沈雅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把,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将自己桌前的j-i蛋推了回去:“你现在还在念书,j-i蛋还是你吃吧,读书费脑子,你姐身子已经好了,不用再补了。”
“可是…姐…”沈琰还想再说什么,被沈雅一个眼神扫过来,就不敢再说话了,乖乖低头剥j-i蛋。沈琰有些委屈,又有些纳闷,怎么阿姐自从醒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啊。
沈母见姐弟两个相亲相爱,心下很是欣慰,可是一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心里不免又增添了几分愁绪。
沈雅回过神,就见沈母盯着沈琰的碗发呆,满面愁容。
哎……沈雅在心里地叹了一口气,沈母在为什么发愁,她也知道,这两天她早已把家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家里现在除了养在院子里的那五只j-i,剩下的就是堆在墙角的那十几个番薯和米缸里快要见底的米了。
她不知道沈母是否还有积蓄,不过她猜想,估计是没有了,不然沈母也不会如此发愁。眼看天气越来越冷,家家户户都储备了粮食,打算窝在家里过冬。听说这里的冬天每年都极冷,到了深冬的时候,雪下得有几尺厚,人根本就无法出门活动。现在才刚入冬,所以人还可以出来活动,有的粮食没储备好的,也趁这个时候加紧储备。
沈雅猜想他们家原先也是存了钱买过冬的粮食的,不过因为身体的原主失足落水,家里为了请大夫,花去了所有的积蓄,也就导致了现在他们艰难的处境。
没有粮食过冬,他们一家不饿死,也得冻死!
这可怎么办呢?沈雅将眼下的情况一分析,心里也隐隐地开始有些着急,短时间内让她凭借自己的医术赚钱是不太可能了,这毕竟需要一个过程,家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等了,因为她们必须在大雪来临之前储备粮食,好挨过这个冬天!
吃完晚饭,沈雅帮着母亲收拾碗筷,将硬要洗碗的母亲推进里屋休息,她来负责洗碗。沈琰也想过来帮忙,被沈雅推进了他的屋子,让他温习功课去,别在这添乱。这两天母亲为了替别人洗衣服,手冻得又红又紫,好几处都生了冻疮,看的沈雅别提多心疼了。
洗完碗,沈雅掀开帘子,刚进里屋,就见昏黄的灯光下母亲正坐在炕上,手里正拿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发呆,不知在想什么,连沈雅进来都没察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见沈雅正盯着自己瞧,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紧忙用手掌抹了抹眼睛,笑道:“雅儿来了,快过来,娘给你看样东西。”
沈雅疑惑地走到母亲身边,刚坐下,就见母亲将手里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支玉钗,玉的成色极好,泛着隐隐的光泽。沈雅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温润光滑,果然是好玉。
“娘,这是?”沈雅见到这支玉钗内心早已惊诧不已,这支玉钗一看就不是凡品,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这啊,是娘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外婆在娘出嫁的时候给娘的嫁妆,娘一直小心地收着,本想着等到你出嫁的时候留给你做嫁妆,可是,家里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娘想和你商量,把这支玉钗当了,换点钱,好给你和琰买些补品补补身子,再者,今年的冬天又比往年冷些,娘一直琢磨着想给你姐弟两个添置些冬衣,还有……”
沈雅静静地听着母亲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灯光下,沈母面露慈祥,详尽地为自己和沈琰打算在着,看着沈母略显单薄的身子,和身上这件早已旧的不能再旧的棉袄,沈雅突然觉得鼻子直发酸,沈母完全没有为自己打算一分一毫,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和弟弟沈琰。
“雅儿,你觉得这样行么,你会不会不高兴?”沈母说完她的打算,便询问沈雅这个主意是否可行。
听见沈母小心翼翼的询问,沈雅赶紧回过神,努力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才笑着对沈母说道:“娘,雅儿怎么会不高兴呢,家里的情况雅儿也是知道的,娘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不然,娘也不会把外婆留给娘唯一的东西拿去当掉啊?”
沈雅现在可以肯定,沈母绝不仅仅是一个乡村妇人这么简单,这样上好的玉钗一般人家哪里拿的出来,更何况,她平日里就觉得娘和村里的那些妇人不一样,不但说话温和有条理,待人也极有礼,这样的品质,可不是在这样的山村可以教养的出来的。
虽然很好奇母亲到底有怎么的经历,她的娘家人在哪,还有她的丈夫在哪,但既然母亲不说,她也不会去问,她想等母亲主动告诉她的一天。
不过,母亲手上的这支玉钗,她是决计不会让母亲卖掉它,它是外婆留给母亲的唯一念想,她不像让母亲后悔。
“娘,这支钗子,咱们晚两天再拿去镇上当铺成么,雅儿怕自己身子还太虚,走不了这么多路,等过两天雅儿完全好了,咱们再去吧。”沈雅想了借口,想着能拖两天是两天,也许这两天,她就能想出办法了。
“好,就依你的。”沈母笑呵呵地将钗子放进匣子,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