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纯敛起笑,有些不敢置信的说“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c,ao纵你。”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我们,不是指我和她,是您和我两个人。”林众月惆怅地望去对面的张守纯“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因为我害死了妈妈,让爸爸痛苦了一辈子,让哥哥们没有了母亲。所以,从我懂事那天起,我一直都寡言少语,我就像个拼命赎罪的苦行僧…”
张守纯打断她说“那是个意外啊…”
“我的车祸也是意外啊!”林众月苦笑道“孔黛雪她心里不好受,我太明白这样的心情了。就像小时候爸爸和哥哥讨厌我一样,你们现在又去憎恶她、讨厌她,这种心情我理解。可是,妈妈死了,我很抱歉。就当做…我遭的罪就是该受到的惩罚好吗?”
张守纯皱眉辩解“我跟你讲过很多次!你妈妈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我没错吗?可是我让你一辈子都在思念一个死去的人!”林众月的眼睛里溢出一些同情来。
张守纯震惊了,感觉身体里涌出一阵冰凉,他讨厌她的眼神,那么熟悉那么让他脆弱,就如箭一样温柔而缓慢地穿透了心脏,回忆如开闸放水般地泄了出来。仿佛她就是曾给他一粥一饭的女人,带给他温饱安乐的女人,不吝奢拥抱他的女人…
“你不恨我,是因为你爱着跟我像的人。”林众月轻声笑道“放过我们吧。”
张守纯摘下眼镜来,泛红的眼眶终于显露了动摇,他声音暗哑沉闷说“你长大了。我是该放手了。”
林众月笑道“改天我和孔黛雪回去看望您的。”,说罢使劲捏了捏孔黛雪的手。
“嗯!对!”孔黛雪得到暗示,连连点头。
“我走了。”张守纯带上眼镜,站起身背着她们摆摆手说“不用送了。”
看着他微驼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迈出这里,进了在一个他们视线触及不到的转弯处。
“我觉得他很难过。”
林众月看着孔黛雪望着窗外的侧脸,说“这是他唯一会难过的事情了。他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露出脆弱的。”
孔黛雪扭过头来说“没遇上真爱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刚硬的。”,她顿了顿问“其实,我倒是宁愿背负着这些怨念的。人总要有贪嗔痴恨才能活的好些。”
“傻瓜。”林众月轻声斥道“背久了,就摘不掉了。更何况,迟早要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拖沓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不忍心让你受这委屈。”
孔黛雪的泪珠吧嗒吧嗒掉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林众月哭笑之余又慌乱。
“你怎么还哭了啊!你心疼小叔叔吗?”这不可能的事啊!林众月在心里否定着。
“我、我太感动了。”孔黛雪擦擦眼泪,举着林众月的手,亲吻着手背“我等不及了,这个月我就带你见我的父母去。”
“别冲动啊。”
“我很认真。没准儿,今年就结婚。”
“结婚?”
“对!结婚!我让我爸妈给我弄到国外去,然后你跟我结婚,随我姓!”
“随你姓?”
“说不定,他们还会逼我们生孩子!”
“孩子…”
“没事儿!孩子我生,你带。”
“……”
“喂!亲爱的!你怎么走了!”
“我要回家…”是不想理你这个神经病。
孔黛雪看着林众月的背影笑容满面,抓起外套奔了上去,搂过她的肩膀“今天走这么早啊?”
“是啊,我买了两张电影票。”
“哎呀!我今天也买了!”孔黛雪顿足,翻着口袋掏出来两张票递给林众月。
“……买重了。”林众月有点儿不敢相信。
“看来,这是苍天的暗示。”
“什么暗示。”林众月挑挑眉。
“没准儿,我俩一起生孩子!生一对儿孩子!”
“……”林众月加快脚步,甩开孔黛雪。
“喂!亲爱的,你为什么走那么快!”
“谁让你对乱l,u,n这么执着!”
孔黛雪也搞不懂怎么就那么喜欢挑逗林众月呢!她爱极了她对自己佯装无奈的表情,每次都会止不住的笑。
一场喜剧电影很好的舒解了一天发生的事情。出门的时候下起了淋漓的小雨,周围的人在门口聚成一堆,纷纷攘攘着埋怨这不讨好的天气。孔黛雪瞧了瞧周围的人,将牵在手心的手一起塞进口袋里屋,她看着从天飘下的小雨,一张嘴巴,白气就从嘴里呼了出去,吸了一鼻子的凉气回来。
“这天气,打车应该会有点难。”孔黛雪有点儿理解了身边那些怨天恨地的人了,她也想回家窝在沙发里了。
“走回去吧,这雨不大。”
孔黛雪笑起来“细雨s-hi衣,感冒就不好玩啦!”
“我有带伞啊。”林众月将手从孔黛雪的口袋中抽出来,在包包里翻出来一把双人伞。
“哇…你的包里怎么还装个这个啊!”
“天气预报本来就有雨。”林众月撑开伞,站在外面,对着孔黛雪伸出手去。
孔黛雪上前走去没有牵过她的手,反而搂着她的肩膀,夺过伞来打趣道“我觉得你变老了会很啰嗦。”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现在就事无巨细。等你老了,我可就要遭罪了。”
“你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
孔黛雪不满的撅着嘴“怎么就不真了!”
“真应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