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慎密,就算撒谎,也从不给人把柄。
“到我这边来?”商应容在那边又抛出了这麽句话。
刹那,关凌哑笑,嘴里话音里却温柔笑意不减:“就不过来了,就快到地方了,路上现在有些堵,开车过来也不方便。”
他熟练地打著方向盘,车又打了个转,上高架,离家那边越来越远……
商应容在那边又顿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说了句:“是吗?”
关凌轻“嗯”了一声,那边就挂了电话。
关凌真找了个酒吧喝水,看著酒吧里群魔乱舞,他挑了个偏僻的包厢点了壶苏打水喝,点的酒就寄在老板那,等著哪天有空了找人过来喝完它。
今晚不方便,他开了车出来,他也不喜欢找代驾开他的车。
半晚回到家,也著实累了,躺在床上就睡了,根本不需要什麽酒,再加粒安眠药。
第二天是星期六,关凌睡到中午才起,他又把衣物床单这些给洗了,弄到三点,打算开车去花鸟市场再逛上一逛。
去开车时他还想著要不要晚上找暖阳出来去酒吧小酌几杯,反正让他家那口子喝,完了暖阳把他们拉回去就是。
把车开到路口,手机响了。
一看,又是商应容。
关凌微皱了下眉,连著两天都打电话给他,从没出现过的情况,不过他还是接起了电话,语气丝毫未变,温柔里带著笑,“应容……”
“你在家?”
“嗯?有事?”关凌没直接回答,但开车的速度一点也没减速,他离开小区,往花鸟市场那边开去。
“我妈生日,让你一起过去……”商应容在那边淡淡地说。
关凌瞬间想起时间,才想起今天是商母生日。
不像商绯虹那样讨厌他,商母对他还是客气的,平时他要是借著她生日或者过年送点礼物过去,她也会接收。
关凌对那个交际圈里鼎鼎有名的贵夫人向来恭敬有加,但商母也从未因他的努力讨好对他有多亲切,所以说这麽多年来俩人其实也没培养出多少感情出来,这不,一对商应容死了那份心,她的生日也不记得了。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关凌心里苦笑,语气里也加了不少抱歉意味,“真是抱歉,我都忙糊涂了,等会我一定让人送上礼物,但我现在不在家,正在去往外地的路上,得星期一才能回来。”
他像应酬著客户一样地应酬著商应容,字里行间滴水不漏。
关凌能在行业里混得还像回事,除了本身的专业能力,交际手腕向来也很不错,现在用来应付商应容自然也得心应手得很。
以前他不用,只是因为他无时无刻都无不想呆在商应容身边,哪可能像现在这样,把好好的机会推之门外。
“是吗?”商应容在那边有些冷淡地回应著。
关凌早就习惯了他这冷淡的态度,也不觉得伤人,嘴里还是说著抱歉,说了几句,又借故说另一支手机响了主动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关凌打了电话叫助理去知名的珠宝商店挑了礼物给商母送过去,随後他狠狠心,把准备开向花鸟市场的车开向了城外。
城外有家温泉酒店不错,他正好去呆两天。
他以前当商应容的孝子贤孙太费力,没那麽多轻松时间,好不容易放过自己了,他想他也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了。
十年了,他也该彻底死心了。
第三章
关凌到了酒店开好房间就准备关了手机。
关手机之前,打了电话给助理交待公事,助理已经能独挡一面,一般的事交给他关凌放心得很,另外他也打了电话给何暖阳,说这两天在外面休息,关两天机。
何暖阳听了在那边笑著回:“又要围著商应容打转?”
“我一个人。”关凌老实回答。
何暖阳在那边沈默了几秒,稍後颇有点小心地问:“你前面的话说得的是真的?”
他以为关凌说不再与商应容有关系的话真的只是说著玩玩的。
“真的,”关凌笑,真的很无奈,“不可信是吧?”
“你说谁信?”何暖阳从没对关凌与商应容的关系说过什麽,他从不支持也不反对。
感情的事,旁人c-h-a足不得,哪怕再好的兄弟也如此。
“呵……”关凌轻笑,并不辩驳。
何暖阳与他认识多年,再了解他不过,关凌是那种行动力比嘴要快的人,他要真要做件什麽不会拿出来说道,有时心也硬得堪称铁石心肠,只是对商应容的感情让他在商应容的事上磨蹭不已,让很多人都以为关凌是个放不开手的情圣。
见关凌不解释,何暖阳反倒松了口气,他与关凌的交情与别人不一般,自然很快就了解了关凌的意思。
听见何暖阳在那边毫无掩饰的松气声,关凌笑得更无奈,“我说你至於麽……”
“我是替你感到解脱,”何暖阳在那边没笑,挺为认真地说:“你跟了他十年上了十年的床为他费尽心思十年,石头也该捂热了,他却还是一点行动都没有,关凌,我不觉得你付出感情他就应该对你回应什麽,但我真的觉得你不该继续下去了,你要是真的情圣我也不说什麽,但你跟他真的如果不会有结果,你就算再爱他我也希望你抽身出来,我知道你一个人撑不了一辈子。”
“我知道,”关凌耸肩,心里尽管发涩但他还是尽力控制了这种负面情绪,他吐了口气,悠悠地说:“所以现在抽身,慢慢习惯。”
“你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