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有车接应你,下飞机立刻给我打电话。”余抒成嘱咐道。
毛榕乖乖地应了,人都走到安检口,忽然又返回来,踮着脚搂住余抒成的脖子,隔着口罩亲了亲他的嘴。
余抒成当时就懵成一座石雕。在这段关系中毛榕一直是被动的,两人在一起一年多,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他。
毛榕趴在他耳边小声说:“老公,早点回来。”
余抒成把这句话当成动力,打了j-i血似的又跑了五个城市。
他每天晚上都会和毛榕视频,想尽办法勾引毛榕再叫一声老公,毛榕却死活不肯,傲娇得仿佛那天软着嗓子叫他早点回来的那个oa根本不是眼前这只。
“这个月发情期快到了吧?我给你订机票,叫人过去接你。”某天视频时余抒成说。
正在吃话梅的毛榕立刻拒绝:“不用啦,我打抑制剂就行。”
余抒成很不爽,有主的oa发情期靠抑制剂度过?说出去他这张脸该往哪儿搁?
“比起发情期,到处跑更难受啊。”毛榕耐着x_i,ng子劝他,“我已经请好假了,你好好唱歌,别担心我,好不好?”
余抒成终究被说动妥协,一边继续全国各地到处飞,一边盘算着回去就跟公司商量把明年的工作量减半。
他说过要给毛榕安安稳稳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也确实是他在包容oa的别扭和各种小脾气,可只有他知道,实际上是毛榕一直在迁就他。
毛榕不要名分是为了他,走南闯北也是为了他,默默地帮他打点后方,让他无牵无挂地做他热爱的音乐,尽情享受在舞台上光芒四ega付出的远比他看到的要多得多。
毛榕挂断视频后就有点心虚,靠在床上又吃了几颗话梅,拿起手机给师父黄娜打了个电话。
黄娜接电话速度极快:“怎么了我的乖徒儿?”
毛榕:“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憋不住了想告诉他?”黄娜一语道破。
毛榕扭着屁股往被窝里钻了钻:“没有,我怕他回来了生气。”
“哇,傻孩子你现在才想到这一层啊?他不生气才有鬼了,你这个小骗子。”
毛榕可怜巴巴的:“可是,可是我不想影响他,他知道了一定会放下工作立刻回来的。”
黄娜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在家等着,姐姐给你带好吃的。”
黄娜最近没什么活儿,天天往毛榕家跑,陪他说话吃饭溜溜弯。毛榕这会儿正处在身体和情绪最不稳定的阶段,他的alpha又不在身边,只能由她这个唯一的知情者负担起照顾他的任务。
上个月毛榕被遣返回首都,当天晚上就和黄娜吃了顿饭,席间吞吞吐吐地把和余抒成的关系和盘托出。
在得知余抒成的对象就是毛榕时,黄娜僵在那里,半天眼睛都没眨一下。
等终于回过神来,拿着包劈头盖脸就要打这个瞒了她这么久的死孩子。毛榕直躲,小声唤着:“师父我错了……别打,别打,宝宝害怕。”
黄娜从未听过毛榕自称宝宝,当下便起了疑。
当毛榕在她的追问下红着脸地说“宝宝在肚子里”时,她已经被两道晴天霹雳砸晕了,脑袋里跟进了一群蜜蜂似的嗡嗡作响。
好嘛,养了四年的徒弟翅膀硬了,跟个不负责任的臭alpha搞没名没分的地下情不说,现在还揣了包子,那个臭alpha也不回来陪着,这是要上天啊!
黄娜lu 起袖子就要去找余抒成干一架。
毛榕意外怀孕本就慌得不行,那天在医院拿到报告单,愁得都快哭了。他想了很多,怕说出来影响余抒成刚启动的巡回演唱会,这会儿正是他最不能分心的时候。想告诉妈妈又怕她在余抒成跟前说漏嘴,纠结半天只能跟师父讲讲。
好在黄娜虽然脾气火爆,但还比较成熟明事理,毛榕把前因后果向她交代后,她就冷静下来,答应帮他保守秘密,直到余抒成开完巡回演唱会。
“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告诉他又怎么了?oa孕期没有alpha陪着可怎么过?”黄娜看着脸色苍白还皱着眉往嘴里塞食物的毛榕,气就不打一处来。
毛榕摇头:“没事,再还有一个月他就回来了,开演唱会那么辛苦,我不想他担心。”
黄娜盯着他看了许久,毛榕摸摸自己的脸:“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
黄娜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我的傻徒弟哟,这是彻底栽在那个alpha身上了。
毛榕的孕初期反应很大,经常吐得昏天暗地,吃药输液都不管用,除了酸酸的橘子和话梅,几乎吃什么吐什么。
余抒成又不瞎,哪怕每天晚上都视频,他也能察觉到他的oa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小狗似的下垂眼也瘦得往外凸,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还咧着嘴笑说没事。
没事就怪了。
余抒成知道毛榕脾气有多倔,常规手段根本撬不开他的嘴,何况两个人还离了那么远。于是趁着周日晚上开完演唱会转移到下一个城市之前,余抒成改道先回了趟首都。
他没跟任何人讲,一个人打车来到毛榕的住处,直接拿钥匙开门。
屋里的两个人显然毫无准备,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的他。
三个人当中黄娜先做出反应,说自己是过来送东西的,拿起包先走了,把空间留给这对近一个月没见的情侣。
余抒成站在那里没动,脸色越来越难y-in沉,眼中像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他发现毛榕本人比视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