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律师愿意为模特免费提供支援状告司机家人;司机家人痛失儿子失去理智认为是模特带累自己儿子,发誓要让贱女人付出代价。
网络上的消息几乎是每半天就出现一次反转,热闹堪比年度宫斗大戏。
“那个陈奇醒的过来吗?”裴佳木打开网页看新闻,边看边乐。
车海嗨一声,“一个至少有两年吸毒史的弱j-i,遇上需要住进icu的重伤,抗得过来才是奇迹,估计就熬日子呢。”
季童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跟裴佳木用同一个本子浏览网页,指尖一下下在沙发背上扣。
车海眼角一扫看到他这个姿势,头皮就有些发麻。
季变态这是又要算计人了……
果然没几个呼吸,季童就慢悠悠问,“这个陈奇,家人很溺爱吧?”
车海朝着天花板翻个白眼儿,“这不是明摆着么?”
富二代不学无术其实只是媒体长期以来为了噱头和新闻爆点制造给广大底层群众的错觉。
这样的形象一方面有看头,普通民众最爱看豪门狗血,充分满足了他们对另一个够不着的阶层的窥私欲。
另一方面,让许多仇富的人获得这样的心理安慰【有钱有什么用呢?子孙还不是不争气】【切,就会赚钱,要是我儿子/闺女这样,我早就blabla】【看见没,不义之财赚多了,都报应到后代上】……
大概会有利于社会安定。
民间有句谚语,说富不过三代,实际上只是穷人的一厢情愿。
君不见那么多传承了几百上千年的姓氏后人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各有锋芒。而占人口总基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仍旧终日为丰衣足食奔忙。
实际呢,多数富人的孩子都是从小就能接触到更好的教育,有更广阔的眼界,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父辈混交际圈子,年纪渐长一个个也都接过了家族的重担乖乖干活抗事儿了。
就连裴家那样藏污纳垢的,实际上旁支亲友的也有些不错的,至于那些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品不论,学历能力手段,总有一两个闪光点能拿出手。
陈奇这种蠢死的,才是少数。但是因为动辄呼朋唤友招摇过市,曝光率太高,倒好似成了能代表其他人的形象了。
一般这种孩子,必定有一个不讲理溺爱孩子的长辈。
季童说了句废话,又不吭声了,过得一会儿,连裴佳木都转脸看了他一回,才慢悠悠说,“去晃悠几圈,叫那个溺爱孩子的人知道,他的宝贝儿落到今日,实际上不是自己愿意的,都是叫人给忽悠了,年轻人x_i,ng子暴烈,给人一激就犯错是很常见的。就是后果太严重,谁知道那个起头的人现在缩到哪里去了呢?”
裴佳木后仰跟他拉开一点儿距离,“嚯!”
这语气,这y-in阳怪气的范儿,车海抖落一身j-i皮疙瘩,“老大你是不是最近看宫斗剧了?”
季童不理他,舒服地在沙发上伸个懒腰,继续安排剧本,“向她强调,她的孩子超级好呢,就是太善良,轻信人言。那个别有居心的人是谁呢?”
裴佳木乐了,“裴思琪,真是她,不冤枉。”
“宫斗剧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季童点点头,“目标已定,小海子你还等什么?”
车海抑郁地去打电话给范思达,趁他在市里,研究研究剧本,看能做点儿什么。
范思达跟叶昌正从陈奇父亲的公司出来,那个公司的内部律师专业能力不咋滴,打唯独的一手好太极,最擅长推三阻四当缩头乌龟,让叶昌怀疑他可能是从体制内出来的。
两个人心情很不爽地从大楼里出来,按照惯例,他们心情不爽了,就有人该哭了。
叶昌都已经开始跟范思达嘀咕要搜集这个公司的违法证据,范思达接到了车海的电话。
听完内容之后他虎躯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昌,“你之前说过,你丫那些鬼蜮伎俩是老大调教出来的?”
叶昌眼镜片上寒光一闪,“注意你的用词,跟律师这么说话合适么?小心我告你诽谤?什么叫鬼蜮伎俩?!这是个贬义词你知道么?文盲!”
范思达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没了,“……我说一句你后面十句等着,上辈子是个八哥吧?算了算了,跟你分享下老大的新计划。”
他跟车海一向跟季童做那些个暗刀暗枪的事儿,虽然也不咋光明正大,但是终归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还真是头回见季童这样七拐八弯的用心思。
叶昌听完了撇撇嘴,做了一个小小的v手势,“老大也没什么进步,这些年我已经把他甩到后面了!”
范思达摇头晃脑,“我会告诉他的。”
叶昌抹一下头发,“随你说,老大可能会给我涨工资^_^走,去医院。”
陈奇家那位老太太,每晚都要让保姆带着来看孙子呢。
本来他们无所谓一辆车的钱,把人搞进icu就够本了,但是凡事也得符合逻辑,作为一个4s店店主,不大不小的中产阶级,一辆近百万的车还是颇大的财产,不关心反倒奇怪了,就应该紧紧追着才对。
两个人找了个店提前吃了晚餐,范思达翻自己手机上小弟的电话,想找个人来配合演戏,被叶昌一下子抽走手机。
“有我一个足够了,忽悠个老太太而已。”叶昌从包里取出一副厚实的黑框眼镜戴上,把刘海往下扒拉几下,细领带闪亮的袖扣都解开藏包里,衬衫扣子解开一个,领口弄皱些,瞬间整个人茫然了些,属